「你最好記著你的話,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明白什麼叫後悔。」林煜向外一指道:「滾……」
許子陽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頭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煜……你自己以後也要小心。」許嵐嵐嘆了一口氣道。
「許姐,我想他們不單純是為了你的股份來的,能告訴我真實的原因嗎?」林煜問。
「不……」許嵐嵐搖搖頭道:「我不能說,你不知道這牽扯有多大,我不想連累你,林煜,我求求你,不要問了好嗎?」
看許嵐嵐的神色,林煜情知裡面一定還有隱情,他笑了笑說:「那好,我不問,以後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恩……」許嵐嵐努力的點點頭,生平第一次,她感覺自己身後有一個男人保護著,這讓她很溫暖。
回到八診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的暗了下來,這時候林煜接到了電話,說是連老請他過去。
於是林煜便又返身向家屬院裡趕了過去。
「小弟弟,你有時間沒,來我這裡一趟?」夏清雪那對男人著致命殺傷力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呃,清姐,今天晚上要去連老那裡,有事嗎?」林煜說。
「沒什麼大事,只是……近段小心點,貌似有人看你不爽了。」夏清雪說?
「誰看我不爽了?」林煜愣了愣。
「你上一次把凌三從會所里丟出去,讓他顏面無存,你覺得他會就此罷休?說起來事情還是因我而起,要不你以後住我這裡吧,姐姐罩著你。」夏清雪咯咯笑道。
「一個紈絝而已,能翻起多大浪來。」林煜笑了笑。
「凌家雖然不比其他世家,但也好歹是書香門弟,在江南還是有些薄面的,凌三就算再不入流,他也頂著凌家大少的名號,之前有個姐妹從有個客人嘴裡聽到的,可能凌三會找你麻煩。」夏清雪叮囑道「我知道那小子比不上你一根手指,但凡事小心無大錯。」
「我知道了清姐,我心裡有數,放心吧,回頭我去會所看你。」林煜笑道。
「上一次你來的時我不在會所,聽說你跟七殺起衝突了?」夏清雪說。
「這倒沒有,不過我們的確是鬧了些不愉快。」林煜說。
「張家與江南四大世家齊名,七殺不是一般紈絝能比的,你呀,到哪兒都不省心,真能惹禍。」夏清雪嘆道。
「不是我要惹麻煩,是麻煩一直要往我這邊靠,我總不能不接收吧。」林煜笑嘻嘻的說。
「恩,凡事小心,我這裡消息還算靈通,一有不對馬上會通知你的。」夏清雪說。
「謝謝清姐,我知道了。」
趕到市委大院,來到了連為民的家裡,連為民夫婦有應酬,家裡除了一個保姆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林煜到的時候,老人家正坐在那裡聽戲。
「連老,您老身體還行吧。」林煜笑道。
連老把手裡的收音機關了,睜開眼睛道:「還好,就是心裡有些不痛快啊。」
「怎麼不痛快了?」林煜詫異的問。
「沒酒喝了。」連老說。
「我上次不是帶給您了嗎?」林煜愣了愣。
「不夠喝啊,你那酒把我的嘴養刁了,現在除了那個,我別的酒喝不下去了,你說怎麼辦吧。」連老說。
「連老,那是您半月的量,這才幾天您就把酒喝完了,我新釀的還沒釀好呢。」林煜哭笑不得,這些老頭子們,真的是嗜酒如命啊。
「我不管,我就是找你要酒喝,你小子的酒把我的饞蟲勾上來了,一天不喝點就鬧的慌,我這幾天吃飯都不香。」連老生氣的說。
「那我也沒辦法,還得等一星期,我釀的酒才能入口,現在院裡埋著呢,一挖出來肯定前功盡棄了。」林煜苦笑道。
「話說我真的好奇你師父到底是什麼奇人,他竟然能釀出這麼好喝的酒來。」連老嘆道。
「我師父是位高人。」林煜笑了笑,坐到了連老的對面說「連老沒吃飯?」
「沒吃,最近沒酒喝了,沒胃口,我才發現你的酒能開胃。」連老沒精打采的說。
「哎,老人家,你真的把我難住了。」林煜苦笑,玉瓊飲配製雖然不難,但需要的是時間,過早挖出來的話味道肯定不好。
「您老人家吃不下飯是太久不接地氣了。」林煜為連老把把脈沉吟道。
「接地氣?」連老有些不明白。
「連老,中醫有種說法,叫五穀雜糧,破磚土屋最養人,您老久居上位,接觸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才會有這種吃飯不香的感覺。」
「哦,還有這說法啊,那你小子倒是說道說道,怎麼樣才叫接地氣?」連老道。
「出去走走,看下江南風土人情,到地攤上吃些小吃,我保證你以後吃飯就香了。」林煜說。
「原來這樣,那好,咱們出去走走。」連老說著站了起來。
林煜連忙上前想扶著他,豈料連老不悅的說:「小子,我還不至於到被你扶的地步。」
「連老,咱們叫上警衛一起吧。」林煜笑道。
「叫警衛幹什麼?我這一次就當是出去散心了。」連老說。
「這個……不太好吧,出了問題,我可負責不起。」林煜猶豫道。
「能出什麼問題?現在可是太平盛世,就算是偶爾遇到一個小流氓小混混不還有你在嗎,怕什麼?」連老說。
「那行,連老,我就陪您老人家微服出訪一次。」林煜笑道。
江南的夜景十分的唯美,雖然是炎炎夏季,但是今天晚上微風勻勻,吹在人的身上倒也清爽。
「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出來溜噠溜噠了。」連老看著夜色中的街景,不由得感嘆道。
以前就算是出門,所到的地方道路戒嚴,警衛前呼後涌的,根本沒有一點自由。像這樣輕輕鬆鬆的由一個後輩陪著壓馬路,才是最愜意的。
「呵呵,其實像連老的年紀,正應該多到一些社交場合多走動走動的。」林煜笑道。
「我也想啊,可是每次出門,幾個小伙子對我幾乎是寸步不離,而且還跟著個囉嗦的保鍵醫生,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