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子葉連忙迎了上去。
「我們是附近工地的,老劉是工地的技術工種,本來他發現有個地方有安全隱患,想在那裡標上牌子,讓大家小心,下午過來的時候修好那個地方。」
「可是他的牌子剛剛立好,那個地方就塌了,老劉是從四樓上摔下來的,地下剛好有一堆鋼筋,他的膝蓋摔上面了,醫生,哪位是醫生,你們快救救老劉吧,他是個那人。」一名工頭急的滿頭大汗,他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別急,我看看。」林煜走上前,他察看了一下傷者的膝蓋處。
傷者摔的不輕,他的膝蓋上血淋淋的,但好在他穿的工作服厚,膝蓋的地方並沒有發現粉碎性骨折的跡像,只是小腿的地方被一根鋼筋貫穿。
「看這情況,是粉性碎骨折吧。」楊成望也走上前,他在傷者的傷處按了幾下。
他一碰傷者的膝蓋,傷者就痛的失聲慘叫了起來,按了數下之後,他把手收回道:「腿上能接上,但傷到了韌帶,就算是接上,以後也在工地里做不了事了,回家養老去吧。」
「醫生,這不行啊醫生,老劉家裡還有兩個大學生要供的,他妻子常年有病,離不開藥的,他沒了工作,可是沒法活下去的。」有人叫道。
「是啊是啊,想想辦法吧。」
「我們工地的老闆太可惡,見人受傷了,也不管,大醫院去不起,只有來這裡了。」
老劉的工友們見狀,紛紛真情流露的請求。
「還工作?他能保住他這雙腿就不錯了。」楊成望冷哼了一聲道:「你們這傷,得慶幸來到了這裡,如果去大醫院,他們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截肢。」
「醫生,不行啊,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我家裡一大家子得養啊。」聽到自己的命運,老劉不由得悲傷的大叫了起來。
「都讓開,我給他斷骨接上。」楊承望一邊說一邊脫下了外套,他摸著老劉的傷處道:「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命苦的人也多了去了,你跟有些人比,還是好的,能保住命都不錯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等一下。」林煜攔住了楊成望。
「怎麼,你有什麼別的意見嗎?」楊成望盯著林煜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能把斷骨接上,並不保證他痊癒?」林煜笑呵呵的說。
「廢話,他這種骨折的程度,能接上就不錯了,以後他的兩條腿,一高一低,這是誰也治不好的,虧得他們來這裡找到了我,除了我,別人治不好,要去醫院,肯定截腳。」楊成望冷笑了一聲道。
「你連病人以後的生活都保證不了,你這算什麼治好?」林煜笑了。
「我把他的腿接上了,讓他免於截肢,這還不算治好,那你告訴我這算什麼?」楊成望怒了:「怎麼,難道你能保證他以後和正常人一樣嗎?」
「不然呢,怎麼才算是治好?」林煜笑了。
「呵呵,狂妄,真是狂妄之極。」楊成望怒極而笑,他指著老劉的斷骨處道:「這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是傷到了韌帶,你以為你是神仙嗎,你能讓他完好如初?」
「我們不是要比嗎?」林煜笑呵呵的說:「說說你的治療方案吧,大家探討探討,說不定大家有比你更好的治療方案呢。」
「這種傷,在帝都,除了我,別人沒辦法。」楊成望冷笑了一聲,他很自負的說:「除非於成東現在能變年輕,否則的話,沒有人比會比我做的更好了。」
「首先斷骨處得接,然後鋼板固定,回家靜養一年到兩年之間,之後才能拆除他腿上的鋼板,否則的話他的斷骨處根本無法癒合。」楊成望盯著林煜道:「這就是我治療方案,你呢,你不妨說說你的治療方案?」
「我認為,你的治療方案行不通。」林煜搖搖頭道:「做為一名醫生,給人治病的同時,不僅要考慮傷處,還要考慮病人經濟承受能力。」
「這位傷者的家庭並不算太好,你讓人家回家靜養兩年,這兩年之內,他都沒有收入,家庭怎麼辦?孩子怎麼辦?」林煜道:「他的營養費用怎麼辦?」
「這是唯一的辦法。」楊成望道:「治病就是治病,他的斷腿,根本沒有捷徑可言。」
「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啊。」林煜笑了:「這種傷,我現在能馬上讓病人站起來走動,而且一個月內徹底的痊癒。」
林煜的話一出,整個杏林堂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林煜,大家都被他給震住了。
除了幾個農民工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學醫的,大家都清楚,就算是普通的脫臼,也要靜養三個月以上,林煜能讓人瞬間走動,能讓人一個月之內痊癒,他以為這是在講笑話嗎?
「呵呵,我算是長見識了,蘇子葉,你是從哪裡找來這個狂妄之徒?」楊成望笑了:「一個普通人都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常識性的東西,可這傢伙說他能讓人瞬間站起來?他以為自己是神仙嗎?」67.356
「我們有賭約在身。」蘇子葉淡淡的說:「你管他吹不吹牛,你照比就是了,他要輸了,丹陽金方雙手奉上。」
「那好,他要是能讓病人現在站起來,並走動幾步,這一場不用比了,我認輸。」楊成望冷笑道:「我活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笑話,呵呵。」
「我保證,這不是最後一次,因為我會不斷的刷新你對醫術的認知,記著,我叫林煜,在蘇杭,我有一個稱號,那就是,醫仙。」林煜笑了。
他走上前,雙手按在了傷者的斷骨處,他輕輕的按了一下對方的膝蓋道:「這裡,疼嗎?」
「疼,很疼。」老劉的腦門上幾乎都向下流漢了,林煜剛才按的地方,正是他斷骨最嚴重的地方,他輕輕一按,自己就感覺到腦門上冷汗淋淋,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幾乎要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