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身份有些神秘,來歷有些不明的林煜,居然會和那個級別的世家人關係,這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樣的。」師姬微微的點點頭道:「我們所查的一切,只是他在江南,在蘇杭,甚至是在道觀里的東西,但是對於他的身世,一直是個謎。」
「現在清楚了,他的來歷,不一般,或許他身上背負著一些很深的仇怨。」皇甫紅微微的點頭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師姬抬起頭看著皇甫紅道:「我們是信任他,還是要疏遠他?」
「信任他,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皇甫紅笑了,她笑的有些無奈:「因為他來帝都,是報仇的,但是在這裡,他沒有一點勢力。」
「所以他務必會打開一個突破口,而我這裡,就是他認準的一個突破口。」皇甫紅嘆了一口氣道:「他這種人,不到達到目的,不會罷休的。」
「而且以他表現出來的勢力就能看出來,他很強,所以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跟他合作,第二,讓他吞了我們。」
「這麼說,我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師姬沉默了片刻道。
「對,我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皇甫紅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就這樣吧,把胡八叫上來。」
「叫胡八?」師姬一怔道:「他已經有了不臣之心了,我們叫他,幹什麼?」
「呵呵,青蛇和書生,他們兩個總是時不時的給我下個絆子,現在甚至已經打入了我的內部,連我的人都被他們策反了。」
「林煜有一點說的沒錯,如果在這樣下去,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他們吞併,可惜,我不想被他們吞併,所以我只有反擊。」皇甫紅道。
「好,我知道。」師姬微微的點點頭,她轉身離開。
皇甫紅的會所名字叫做楓葉,這是一家大型高端會所,但是因為社團性質的原因,所以這裡平時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比如說地下二層,就是一些違規的東西在裡面。
在一間密室之中,一個人兩隻手臂被吊了起來,他混身上下鮮血淋淋的,這是胡八,他跟前有一個人拿著蘸了鹽水的鞭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抽。
胡八已經沒有知覺了,他混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了,而且他的氣息很微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恐怕他就是一個死人了。
皇甫紅走了過來,那名小弟連忙退了下去,同時為皇甫紅搬來了一張椅子,皇甫紅坐了下來,她一雙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大紅裙底下的雙腿,顯得十分的誘人。
胡八艱難的抬起頭,他眯著一雙腫的不能在腫的眼睛看了一眼皇甫紅,只看了這一眼,仿佛就像是用盡了他混身的力氣一般。
「紅……紅姐。」胡八低下了腦袋,他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還認得我啊。」皇甫紅微微的一笑,她吐了一個煙圈,她的雙眼下,是一種近乎於毒蛇一般的目光。
「紅姐,剛才問出來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那名審訊的小弟走上前,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她。
皇甫紅拿著紙看了看,她笑了,她把手中的紙丟到了地上,淡淡的說:「胡八,還能說話嗎?」
胡八艱難的搖搖頭,但隨即又點點頭,他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待清楚,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
皇甫紅打了個手勢,一邊一名穿著背心的大漢點點頭,他走到了桌子上,打開了一個醫療箱,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注射器。
大漢從一個玻璃容器裡面抽出來了一點液體,然後走到了胡八的跟前,把液體打入了他的體內。
這東西進入了胡八的體內以後,胡八整個人一個激靈,他猛的抬起頭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足足顫抖了數分鐘,才算是停止了下來。
他的精神好了許多,他的雙眼裡面,閃著一絲興奮,還有一絲迷離,而且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如果不是看他混身上下鮮血淋淋沒有一塊好肉的樣子,大家甚至以為這傢伙現在是處於一個精神極度亢奮的階段。
「剛才給你注射的這些東西,你比我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吧。」皇甫紅熄滅了手中的女士香菸,他站起來,走到了胡八的跟前道。
胡八似乎是有些陶醉他現在的感覺,他有種飄飄然的樣子,聽了皇甫紅的話,他微微的點點頭。
「這是一種新型的迷幻劑。」皇甫紅盯著胡八道:「可以是液體,也可以是口服的顆粒,也可以是一種香菸,注射,服用,和吸入,達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67.356
「它可以讓人極度的興奮,能讓人暫時忘記一切痛苦,處於一處類似於極樂的狀態,這種藥,就叫做極樂,我也是前不久,才聽說這東西的。」皇甫紅道。
「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胡八的雙眼迷離,他的眼皮很沉重,似乎很想睡著,但他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然後……給我一個痛快。」胡八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皇甫紅淡淡的一笑,她湊近了胡八道:「但是,你要給我一個交待,這種新型的致幻劑,比起冰來危害更大,而且我的場子裡,明令禁止弄這些東西,但是你行啊。」
「你仗著在我手底下資格最老,這些年,胡作非為的這些事情,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到,可是你是不覺得,我太遷就著你了?」皇甫紅冷笑了一聲道。
「紅……紅姐。」胡八歪著腦袋,他現在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甚至是因為藥的原因,他進入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幻境之中。
「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你摸著良心說,你給過我什麼。」胡八笑了,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他要吐一吐心中的不快,因為他清楚,如果這一次在不吐的話,以後恐怕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