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看著林煜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診桌上,而且了一下脈就去寫方子,他不由得越看越怒,直到林煜把方子寫完,囑咐他服用三天就會見效的時候,他在也忍不住了。
「你有沒有搞錯,病情也不問,就這樣草率的把方子開了?你知道我是什麼病嗎?你會看病嗎?」
這病人只是覺得,林煜看起來太年輕了,首先他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中醫,在者林煜看病的時候他感覺表現的太隨意了。
這簡直就是拿人命不當人命嘛,做為一名醫生,看病的時候問都不問,有你這麼做醫生的嗎?
「我說你有沒的搞劃。」李玄武不樂意了,他指著林煜道:「這是我小師弟,林煜啊,林大神醫啊,以前可是號稱青陽一朵花迷倒眾生一般的人物,不要說你這點破毛病,就算是你快死了,他也能把你救回來。」
「你外地來的吧,今天他剛回來,而且大雪封山,你能排上號已經是造化了,你改天在來試試,我小師弟的號你都排不上。」
李玄武說的話也不是誇張的話,林煜以前的名氣,在方圓數百里是出了名的,只不過這個地方相對落後,沒有像是大地方那樣,治好一些疑難雜症,媒體就大力吹捧,不過提起青陽觀的小神醫,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
「真的假的?」那病人確實不知道林煜,他拿起那張方子,有些疑惑的看了林煜一眼道:「我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吃了不少的藥,病一直沒好,林煜只說三天就好,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心想吹牛逼嘛,誰不會?」
「真的假的,試試便知。」林煜笑了笑道:「你這病情是不是經常頭暈目眩,耳鳴鍵忘,失眠多夢,咽干舌燥?在兼有五心煩燥,神物不清,而且還伴有夢遺?」
一聽林煜這麼說,病人咯噔一下,心想他的情況,林煜是怎麼知道的?尤其是夢遺的事,他上次來看病也沒有告訴這裡的大夫啊,林煜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樣,我師弟說的對不對?」李玄武得意的說:「夢遺,呵呵,你這麼大年紀了有這個,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師弟,你在說說其他的情況,我覺得他一定還有其他的情況你沒有說出來。」
「不不不,不用了,我信,我回去以後吃藥。」那病人連忙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藥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他覺得自己在呆下去的話,指不定林煜會把更嚴重的話題給抖出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上次是大師兄給他看的?」林煜問道。
「是,這傢伙是第二次來了,是大師兄給他看的。」李玄武點點頭道。
「諱疾忌醫,連自己的病情都不照實說,他的病就算是跑到天邊,恐怕也治不好。」林煜冷笑了一聲道,他斷定這傢伙是個奇葩,怕丟人,所以連自己的病情都不敢照實說,所以治了這麼久也治不好。
也虧得他遇上了林煜,可以通過把脈將他身體中的情況給弄清楚,否則的話這傢伙就算是跑斷了腿,恐怕他的病也治不好。
「哈哈,他一來我就看出來了這傢伙的問題。」李玄武大笑道:「小師弟,你這一走就是幾年,中間也沒給個信,我們都挺想你的,你這次過年能回來,真的太好了。」
李玄武雖然看起來一幅不正經的樣子,但是他為人著實沉穩,大事上不會掉以輕心,他對林煜的關心,可是發自內心的。
因為林煜是一塵真人的關門弟子,他最小,而且小的時候體弱多病,諸師兄們都很照顧他,這讓林煜很感動。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林煜笑了笑道:「之前出去以後,先是跟師父雲遊幾處,然後師父便讓我一個人去修心,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哦,師父他老人家,也幾年沒見了,上一次是在青湖附近出沒過,之後幾年,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李玄武嘆道。
「我今年在江南,見過他老人家一次。」林煜笑了笑道。
「你見過師父?」李玄武激動的說:「他老人家去江南幹什麼?」
「因為,我的病。」林煜笑了笑道。
「你的六浮絕脈怎麼樣了?」李玄武這才想起來,他們的這個小師弟身負絕脈,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身上的病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好了。」林煜雙手一張,他笑道:「以後和正常人一樣了。」
「你已經躲過了生死劫?」李玄武更是高興,他抓著林煜的手道:「那好啊,唉,你的這個病,從小纏到大,師兄們看著也揪心,現在好了,只要你沒事,我們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突然,李玄武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吃驚的看著林煜道:「師父說過,要度過生死劫,一定要修為在進一階,難道,你已經突破了太玄心經第三階?」
「是的,生死關頭,有所突破。」林煜一點頭道。
李玄武不說話了,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林煜,良久才喃喃的說:「二十二歲,突破太玄心經第三重,你可是鬼谷醫門第一人啊。」
林煜笑了笑,他並沒有在說什麼,如果他現在說他已經悟出了太玄心的話,李玄武恐怕會更加震驚。
「大師兄和二師兄呢?」林煜笑道:「他們兩個可是不怎麼出道觀的,今天怎麼沒有見到過?」
「大師兄俗世之中,還有家人,他這次回去,就是跟家人重聚一下,然後就斷了塵緣,以後在也不去俗世探親了。」李玄武道。
「師兄這是……要真正的入道了嗎?」林煜一怔,斬情斷緣,這是一個人入道時必做的事情,因為道家講究的是清淨無為,所以俗世之中,不能有什麼牽掛。
大師兄此舉,恐怕以後就會正式踏入道門,所以他這一次去俗世,是為了跟自己的親人做一次訣別,以後,他就永遠在道觀里,不會在回去了。
「是啊,大師兄這是要入道了。」李玄武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反正大師兄到道觀以前,家人對他也不好,俗世的那些小人們,就算是有血緣關係,也未必是真親,還不如我們師兄弟幾個來的實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