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盤小混混毫不客氣的自己去開球了,刀疤開球使用的是巧力,小混混則是蠻力,一桿下去,竟然將兩顆球都打飛了出去,飛到了球桌外面,而桌面上的球,只進了一顆單數球。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種開球的方法,將大量的力道都浪費掉了,尤其是飛出去的兩顆球,帶走了的大量的力道,剩餘的球便動能不足,所以很快停了下來。
兩個人開球的巨大差距,頓時表現了出來,小混混也覺得自己發揮的太丟人了,因為好勝心太重,沒控制好力道,竟然比平時打的都要差。
不過占據先機的他,急忙調整心態,快速進入狀態開始了進球。
不過對方只進了三個球便失手了,刀疤看得出來,這次是真正的失手了。
刀疤立馬提竿上陣,這次他不再保留,各種技巧開始瘋狂的秀了起來,空岸球、加農球、縮球、連鎖球、曲線球……
刀疤這精湛的技藝,頓時全場皆驚,大家終於明白,刀疤之前是專門藏拙。
小混混的臉都黑了,因為刀疤再次一口氣將所有的球都打進了洞。
「你輸了,三十七點,一共三千七!」
刀疤瀟灑的放下球桿,對著小混混伸出了手。
「你他媽故意給我設圈套!」
小混混已經看出來,自己不可能是刀疤的對手了,賴帳是必須要做的事情,立馬露出了兇橫的一面,眼中冒著凶光瞪著刀疤罵道。
「是你主動要求和我玩,也是你主動要求賭-球,我怎麼給你設套了?要設也是你給我設套,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刀疤放下球桿,大聲的說到。
雖然刀疤說的沒問題,這就是事實,但是沒有一個人附和他,全都一臉譏笑的看著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壓根就不是講理的地方。
「不想活了是吧!」
小混混立馬露出了蠻橫的表情,一副不要和我講道理的架勢。
其餘幾個小混混立馬也走了上來,將刀疤給圍了起來。
「小子你輸了,掏錢吧!」
一個小混混睜著眼睛說瞎話,擺明了就是宰刀疤。
「那位大哥!咱們混江湖也講道義信用,家裡也供奉關公,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耍賴嗎?」
刀疤立馬抬起頭,對著峰哥大喊著問道。
誰都知道峰哥是這裡的老大,但是沒有人敢和他搭話,刀疤這一開口,就拿江湖道義講話,並且找准了頭目,那些小混混頓時猶豫不決了起來。
峰哥一直都在當一個安靜的觀眾,沒想到刀疤敢這樣和他說話,聽完之後微微一笑,慢慢向刀疤走了過來,那份底氣和從容,給人很大的壓力。
「說的好!咱們混江湖也講道義,關公入門就要拜!把錢給他,讓他走!」
峰哥眯眼看著刀疤,順著刀疤的話說道,還對著撞球廳的老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墊付。
撞球廳的老闆都要哭了,再墊一次的話,那就是一萬零一百,如果真讓刀疤拿走了,他可不敢找峰哥要錢,但是他又不敢不給,只能一臉委屈的走回去又拿了三千七過來。
「這位大哥果然是個講究人,不愧能當大哥!」
刀疤立馬一副溜須拍馬的語氣說道,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賤了。
明顯這位峰哥也不想給錢,只不過沒想到手下輸給了刀疤,他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了面子,至少要願賭服輸。
刀疤快速收了錢,便準備離開了,峰哥等人也沒有阻攔,動手現在也沒法動手,打球又打不過。
刀疤快速離開了撞球廳,不過峰哥等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其他打球的人急忙散開,這個時候傻子都明白,敢觸霉頭就會當出氣筒。
不過那位峰哥怎麼可能白白讓刀疤拿著錢離開,刀疤剛走出不遠,就發現背後有人跟蹤自己。
不過此舉刀疤早有預料,他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注意自己,刀疤繞了一會,找了一家學校周圍專門針對學生開放的小賓館住了下來,連身份證都不需要,交四十塊錢就能住一天。
刀疤進入房間不久,那個跟蹤了小混混也跟了過來,剛好聽到刀疤在打電話。
「喂,組長。」
「我已經在調查了,可是還沒有線索。」
「黑曼巴藏的太深,我真的盡力了。」
「我一定儘快找到線索,否則我就調出專案組,將位置讓給有能力的警察!」
「……」
跟蹤到門外的小混混,聽到門內刀疤在打電話,這內容小混混越聽越心驚,嚇的臉色大變。
刀疤煞有其事的和所謂的組長進行著通話,一不小心將他是警察的身份『暴露』給對方,還傳達出有專門的專案組正在調查這件事。
等到刀疤打完電話,小混混急忙轉身就走,這麼重要的消息,他認為必須儘快的通報上去。
在小混混離開之後,刀疤房間門打開,向外看了一眼,確認對方已經上鉤之後,他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快速離開了這裡,不用想就知道,過一會這裡就會被黑曼巴的手下重兵包圍。
刀疤的表演終於結束,這次他換上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運動服,戴著黑色的棒球帽,還去眼鏡店配上了一副方框眼鏡,頓時一個愛好運動的大學生形象又出現了。
刀疤的這身打扮,讓他再次形象大變,
他快速回到撞球廳周圍的時候,那個跟蹤他的小混混,正和峰哥帶著大批的人離開了撞球廳,直奔他之前演戲的黑旅館而去。
結果讓單是撲空了,老闆告訴峰哥,人出去逛街去了,出門前還和他愉快的打了招呼,至於何時回來,根本不清楚。
峰哥讓手下繼續尋找,幾個在撞球廳見過刀疤的人帶隊,在周圍搜索了起來,他自己似乎有事要離開。
那些小混混從刀疤的身邊走過去,都沒有看出來,這就是之前那個,收拾的像是高富帥的男子。
刀疤混在人群之中,跟在要離開的峰哥身後,周圍這幾條街都是為學生服務,所以學生居多,走在人群中的刀疤並不顯眼,加上刀疤跟蹤技巧絲毫不亞於警察,所以對方根本無法察覺。
峰哥匆匆忙忙的繞了幾圈,來到了學校附近的租住區域,這裡很多的本地人,蓋了房子之後,出租給學生,所以周圍不斷有男男女女出入,以情侶居多。
峰哥絲毫沒有察覺到刀疤在身後,走進去繞了幾圈之後,來到了一個小巷子之中的最後一家,在門口有規律的敲了幾下門之後,門打開他快速走了進去。
刀疤幾乎可以肯定,黑曼巴極有可能就住在這裡,這名峰哥也是回來傳消息來了,畢竟被警察盯上,還設立了行動組,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的確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刀疤跟到小巷子裡面之後,並沒有靠近小院子,因為那裡面極有可能已經被黑曼巴全部租下,可能是龍潭虎穴。
但是這種大學周圍的出租院落,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建築密集,高低相差不多,不過都不會太高,以四五層居多,很多都是違規建築。
所以想要靠近一個院落,還有一種十分簡單的方法,便是走樓頂。
刀疤繞了別處,看到周圍沒有人,快速從一顆風景樹上爬了上去,爬到一半的時候,刀疤轉頭向邊上一間房內看去,房間的窗戶雖然關上了,但是窗簾卻還留有一條縫隙,此刻房間裡面兩個年輕男女,正在盤腸大戰。
那兩人完全想不到,窗外的樹上會爬上來一個人,所以還在忘我的享受那極致的樂趣,那沉浸其中的表情,還有隱隱約約傳出窗外的聲音,讓刀疤的手一軟,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刀疤看了幾分鐘現場直播,最後深吸一口氣,強行用理智將自己眼睛移開,快速爬上樹梢,跳上了樓頂。
將剛剛看到的畫面甩出腦後,站在樓頂的刀疤,看準黑曼巴所在的小院子,宛如跑酷選手一般,從一間間樓房的頂部飛躍而過,終於來到了小院子的頂部。
所謂的小院子,其實是四幢樓房圍成,一共四層,在中間留出一小片空地,建設著一個小花園。
站在樓頂的刀疤,小心的相信下面看去,發現大門口的位置,的確如他所料,門口坐著兩個人,手邊放著傢伙,正在一起嗑瓜子消磨時間。
院子裡面收拾的十分整齊乾淨,應該住了不少的人,進入的峰哥,也不知道進入了那一間。
刀疤的耐心非常的好,隨意進入院子裡面絕對不是明智之舉,畢竟這裡有可能都是人家的人。
刀疤順著樓頂慢慢移動,因為一般身份最高的人,都喜歡住在最高的地方,說不定黑曼巴就在頂層。
繞到最里側的樓房頂部時,刀疤猛的趴了下去,因為外面那幢樓的四樓,一間房窗戶大開,裡面坐滿了人,剛好可以看到這邊樓頂。
不過那一瞥,刀疤已經看到峰哥也在裡面坐著。
如果將腦袋伸出去偷看,目標就太大了,對方的談話聲音又小,刀疤也偷聽不到。
不過有可以代替眼睛的東西,手機的攝像頭一般都在最頂端,刀疤將手機伸出去,只需要露出一點點,攝像頭就拍攝到了對面的景象,對方卻根本沒有發現只露出一點頭的手機。
通過屏幕刀疤看到那間房之中坐著五六個人,黑曼巴就坐在最裡面,剩餘的幾個人,和余飛描述的那幾個人也十分相似。
不過只能看到對方讓刀疤十分不滿足,他在堆放在樓頂的雜物之中,找到了一根舊水管,在別人看來普通的東西,在刀疤看來,完全可以做非常完美的竊聽設備之用。
刀疤又繞回了對面的樓頂,停在黑曼巴等人所在房間的頂部,刀疤坐在樓頂邊緣,將水管一頭慢慢放下去,到達窗戶邊緣的時候停了下來,截斷多餘水管之後,他輕輕將耳朵帖在了水管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