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急忙衝到孫賴子身邊,快速伸出手,搭在了孫賴子的手腕上,不過萬幸的是孫賴子還有一絲氣息。
他立馬將靈氣不要命的給孫賴子傳了過去,靈氣一直以來,都是只要有一絲的生機,就可以將一條命給拉回來,這也是余飛最大的秘密。
可是余飛很快發現,收效甚微,頂多是保持現狀,因為那種毒素,並不是依靠一己之力破壞,而是在進入生物體內之後,立馬和生物體內的某種物質發生反應,現在如果要徹底清除這種毒素,人體少了這種物質,也能要了人的命。
沒想到這種毒素如此的歹毒,不過余飛為了保持孫賴子最後的一絲生機,只能不斷的傳入靈氣。
「余哥!」
這個時候刀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來了,看到已經面無血色的孫賴子,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余飛一隻手搭在孫賴子的脈門上,滿頭大汗的樣子,也猜到余飛這是在施救,他急忙叫到。
「把我和他一起搬到我的房子!決不能讓我們分開!」
終於等來了人,還是刀疤,余飛急忙分神說道,他此刻靈氣損耗的快,就快要堅持不住了,要是他一鬆手,孫賴子最後的生機就可能消散。
兄弟二字情深義重,不光是危險時刻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更是在關鍵時刻,可以不問緣由的給與幫助。
刀疤雖然不知道,余飛在用什麼方法幫助孫賴子療傷,但是知道此刻情況危急刻不容緩,他飛速轉身,找來一塊木板,將余飛和孫賴子一起放在木板之上,然後扛起木板,快速的向小院衝去。
不問為什麼不去醫院,更不問發生了什麼,這便是無條件的信任,既然余飛選擇如此,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刀疤相信余飛不會害了自家兄弟。
刀疤畢竟是從小習武,無論是體力、耐力還有平衡能力,都非常的好,用極快的速度,將兩人送到了小院。
「去我的房間!」
剛進小院,余飛立馬睜開眼睛說道。
刀疤沒有任何的猶豫,衝到余飛房間門口,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將木板放在了余飛的床上,兩人也正好在了床上。
「把牆上植物的葉子摘一片給我!」
余飛掃了一眼牆壁之上,已經紮根於牆壁的神秘植物說道。
刀疤轉身,看到了長在牆上,並且枝幹排列出神秘圖案的植物,刀疤以前沒進來過余飛的房間,從來還不知道,余飛這裡有一株這樣的植物,竟然直接從磚塊水泥之中紮根,還長出了葉子。
不過余飛既然要求了,刀疤立馬走過去,來不及多看,伸出量更是手指,捏住了一片綠葉。
當他抓住那片綠葉的時候,頓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仿佛抓住了一顆重磅炸彈一般,那種第六感產生的危機感傳遍了全身。
刀疤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知道操作不好會非常的危險,既余飛將這個東西放在自己的臥室,肯定有他的道理,急忙拿起來,遞給余飛。
余飛將空閒的那隻手伸出來,接過綠葉,毫不猶豫的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這一幕看的刀疤臉色一變,他拿在手裡都感覺要命的東西,余飛竟然直接吞下去了。
「出去守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強闖者殺無赦!陌生人殺無赦!」
余飛吞下去綠葉之後,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對刀疤慎重的交代了一句,然後專心致志的開始救治孫賴子,整個人迅速陷入深度修煉一般的狀態,表明他對刀疤非常的信任才敢如此,此刻要是刀疤要對他動手,他將毫無反抗之力。
但是信任自然有信任的理由,因為刀疤寧可自己死,也不可能傷害余飛一根毫毛,聽完余飛的話,立馬走出門,將被他踹壞的門從外面鎖上,搬來一個凳子,直直的坐在了門口。
余飛從來沒有給刀疤說過如此嚴肅的話,有其是兩句殺無赦,表明了此刻情況的危急,刀疤也不傻,立馬猜到孫賴子出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所為。
余飛如此的緊張,一方面是因為孫賴子情況危急,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危機還在。
房間之中的余飛,此刻臉色漲紅,青筋暴起,皮膚之下,仿佛有一條條小蟲子不斷的游過,時而他的皮膚會鼓起一個大包。
為了快速吸收神秘植物葉子之中的靈氣,他選擇了直接吞下,此刻那磅礴的靈氣宛如汛期的江河,余飛的經脈似乎都要被撐破了,
有了這麼磅礴的靈氣做後盾,余飛此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將那些毒素全部逼到孫賴子的四肢,然後通過廢掉他四肢的方法保住他的性命,之後再幫他重生四肢。
之前余飛幫刀疤重生了一條胳膊,便已經力竭,這次要同時幫孫賴子重生四條胳膊,難度可想而知。
但是余飛已經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要是此刻沒有這種壯士斷腕的決心,孫賴子的命可能立馬就沒了。
想到之後余飛立馬就開始行動,此刻耽誤一點點時間,就可能呼咬了孫賴子的命。
不過幸好有磅礴的靈氣作為後盾,余飛打量的靈氣湧入了孫賴子體內,仿佛是一堵厚厚的牆,一步步的價格孫賴子全身的毒素,逼入了他的四肢。
此刻要是有人在房間之中,立馬就會看到,孫賴子的四肢,快速的由白變青,然後是紫色,最後成了黑色,好好的手臂和胳膊,此刻卻仿佛葬入地下許久的死人,已經開始腐爛。
余飛一邊逼迫毒素,一邊幫孫賴子護住五臟六腑和腦袋。
徹底將毒素逼入他的四肢之後,孫賴子此刻就宛如傳說中的人彘。
所謂人彘,有個典故,相傳劉邦的皇后呂后,將劉邦的寵妃戚夫人,就製作成了人彘,最重要的是砍去她的四肢,然後給她的耳朵灌入銅水,割去了她的舌頭,剃光了她的毛髮,然後將她置於廁所之中,最後痛苦死去。
雖然孫賴子並沒有那麼徹底,可是余飛為了救他的命,此刻已經將他的四肢徹底廢掉了,儼然已經相差不多。
不過幸好此刻的孫賴子,因為生命垂危,並不會感覺到痛苦,而余飛接下來,就要幫助他重生四肢。
此刻余飛的手,已經從孫賴子的手腕,移到了他的後頸,一隻手死死的貼在他的後頸之上,控制著靈氣,另外一隻手,慢慢翻轉,一股巧力在余飛的手心匯聚。
砰!
余飛一掌打在了孫賴子的後背,頓時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孫賴子壞死的四肢,竟然就在這股巧力的作用下,被徹底的震斷,和身體失去了聯繫。
靈氣瞬間封鎖了他的血管神經,催生出一些皮膚,暫時封住傷口,就算是陷入深度昏迷不知道疼痛的孫賴子,此刻臉部肌肉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余飛雙掌此刻都貼在了孫賴子的身上,因為他一次只能刻畫一個重生陣法,所以必須一隻手穩住其餘的三個傷口,一隻手刻畫重生陣法。
房間裡一股惡臭瀰漫,一些老一輩的人如果靠近,立馬就能知道,這是死人的味道!不過那只是孫賴子四肢腐爛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守在門口的刀疤,不知何時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經過千錘百鍊的鋼刀,鋼刀被他刺入地面磚石的縫隙,刀疤的右手扶著刀柄,而他的左手此刻縮入了衣袖之中,根本看不到他這隻手在做什麼。
刀疤將整個院子所有的位置,都收入眼底,哪怕一隻飛鳥經過,刀疤都會抬頭觀察。
刀疤聽到余飛重擊的聲音,之後聞到了那股他曾聞過的味道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轉身看了看被自己從外面鎖上的門,思考了片刻之後,又繼續守在了門口,專心致志的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習武之人都耳聰目明,這是從小便開始鍛鍊的結果,刀疤此刻專心致志的注意周圍的情況,百米之內的一切動靜,都被他所察覺。
忽然一個人的腳步聲出現,刀疤眼中爆出了殺氣,手慢慢握緊了刀柄。
腳步聲不斷的向小院接近,而且直奔這裡而來,步履聲很均勻不急不躁。
刀疤慢慢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左手將鋼刀提在空中,刀尖微微向後傾斜,他的左手還在袖子之中。
嘎吱……
院子的門一點點被推開,刀疤的氣勢也凝結到了頂點。
「刀疤!」
沒想到進門的竟然是梅媛馨,她剛剛推開門走進來一步,立馬看到了全神戒備,眼神冰冷的刀疤,手裡提著明光閃閃的鋼刀,梅媛馨被嚇了一跳,大叫著出了聲。
「馨姐!進去你的房間,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出來!」
刀疤看到是梅媛馨,頓時氣勢卸了,急忙對梅媛馨說道。
梅媛馨看到刀疤守在余飛的房間門口,立馬意識到一定是出事了,不過她從來都堅持一個原則,別人不說的事情絕不多問。
刀疤是余飛最信任的人之一,絕對不可能害余飛,梅媛馨急忙依照刀疤所言,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給反鎖了起來,連窗戶都不忘關上,拉上了窗簾。
院子裡明明有四個人,卻落針可聞,偶爾的微風吹過,小院裡的樹葉沙沙作響,這靜謐的一幕,仿佛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刀疤又宛如雕塑般,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他不知道余飛需要多久,所以儘量的要節省體力。
他忽然看到,剛剛落在小院樹上的一隻小鳥,身形晃了一下,一頭向地面栽倒了下來。
刀疤眉頭微皺,下一刻毫不猶豫的衝進衛生間,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角,快速在水龍頭上浸濕,將自己的口鼻給纏繞了起來,然後急忙趕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股殺氣開始在院子裡蔓延,這是武者的直覺,互相之間的感應,刀疤這次沒有落座,而是如同雕塑般站在門口,鋼刀被他死死抓在手中。
呼呼呼……
三個黑影從三面牆頭跳了進來,三人都是一身黑色勁裝,各自手提一把武士刀,武士刀的特徵非常的明顯,修長而帶有微微的弧度,刀刃卻很薄窄,所以重量一般,不過正因為如此,出刀的速度非常的快。
那三人落地,看到了守株待兔的刀疤,三股殺氣立馬鎖定了刀疤,雙手持刀,一步步向他包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