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明將地上的獵物都收起來,將錢交給余飛,快速離開了這裡,他無法想像這裡生活了一群狼,自己還有什麼安全感而言。
剛剛那塵土飛揚的一幕,讓他這會都覺得有些心驚膽顫。
送走了閆明,余飛便洗洗躺下休息了起來,當他再次醒來,是被王大錘和瘦猴的笑聲吵醒的。
「吵什麼吵!」
余飛惱怒的坐了起來,看著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兩人,王大錘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上。
「小飛哥,好消息啊,你知道我們直播一天掙了多少錢嗎?」
瘦猴激動的問道,完全不顧余飛黑著的臉。
「多少?」
看你到兩人的神色,余飛就知道一定不少。
「小飛哥,現在我們沒有簽約,按照比例分下來,我們也可以拿到十六萬多!」
瘦猴激動的說道。
「那簽約了呢?」
余飛知道這話裡有話,急忙問道。
「今天直播的平台聯繫我,可以和我們簽訂最高等級的合約,如果簽了合約,我們就能分到十九萬!」
瘦猴急忙說道。
「小飛哥,我們發財了!」
王大錘雖然之前已經知道,可瘦猴再次說出來,還是激動的受不了,衝過來抱住余飛,差點將余飛給扔了出去。
余飛急忙掙脫王大錘的雙臂,這貨的力氣雖然傷不到自己的,但是兩個爺們這樣抱著,總歸有些怪異。
「沒出息,就這點錢看把你激動的。」
余飛瞪著王大錘說道,等王大錘老老實實站穩,余飛急忙對瘦猴說道:「那還猶豫什麼,趕緊簽約啊!」
「簽約是肯定的,不過我覺得合同上應該簽小飛哥你的名字,當然要經過你的同意。」
瘦猴嘿嘿笑著說道,雖然錢很多,但三人的感情更深,瘦猴竟然要將這個機會給余飛。
「不,合同必須簽你的名字,直播這事是你搞出來的,設備等等都是你的,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摘桃子。」
余飛立馬堅決的搖搖頭,是人就沒有不愛錢的,就是這個錢該如何獲取余飛有自己的準則。
「這……」
瘦猴猶豫了起來,想了一會,咬著牙抬起了頭:「小飛哥,合同簽我的名字可以,但是無論掙多少錢,必須我們兄弟三個平分,這點你不能再堅持了,否則哪怕這個直播間不做了,我瘦猴也不是見利忘義之輩,絕對不能虧了兄弟!」
「可以!」
余飛立馬拍板決定,這事的確只有這樣才能不壞三人的感情。
他也相信以後大家會掙越來越多的錢,這只是個開始。
「我這就去和直播平台聯繫,等合同下來,我們就能收到分成的錢了!」
瘦猴聽到余飛同意,高興的說道,三人並沒有因為錢而使感情受挫,反而更加信任了。
「小飛哥,直播這麼掙錢,我們這會趕緊直播吧?」王大錘激動的說道,說實話他從小都沒想過,自己能夠擁有那麼多的錢,還是短短一天掙回來的。
「不行,以後除非有有趣的事情,否則絕對不能隨便開直播,我們要注重質量而不是數量!」
余飛立馬否決,他已經研究過直播方面的知識,直播絕對貴精不貴多,否則搞的爛大街了,那是自毀前程。
王大錘失望的點點頭,余飛的話他從不質疑,雖然他明白余飛的意思,但畢竟是小孩子心性。
此刻在縣醫院之中,張偉臉色猙獰,他的雙腿都打著石膏,剛剛醫生告訴他,雖然他的腿可以恢復,但是以後會成為瘸子,這對於風流成性的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張偉的父親張建設也站在邊上,看到兒子那扭曲的臉色,他也一臉怒氣。
這是他們老張家唯一的獨苗,所以他從小都寵著慣著,沒想到這次差點把命都給要了
「爸,我要余飛死!他不死我死!」
從沒受過委屈的張偉,因為這次的發酵,心理已經開始扭曲,咬著牙對張建設說道。
「說的容易!讓你學點好,從來沒點正事,跑去和人家拼酒,還開車把自己撞成這樣,你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張建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他看到兒子成了這樣,自己也很心疼,但是卻不忍心不管。
「我不管,反正有他沒我,這個仇你不管我自己報!」
張偉沒聽出來父親的言外之意,任性的他狠狠說道。
「你看兒子都被人搞成這樣了,你還罵他,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張偉的母親從小就護犢子,看到兒子不高興,立馬發怒了,指著張建設的鼻子大聲的說道。
「還不是你這個潑婦慣的!」
張建設被老婆指著鼻子說話,氣的一甩袖子,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孩子,你好好養病,這件事媽給你做主,你那窩囊廢父親不敢動手,我找你姥爺去。」
張偉的母親一臉寵溺的看著張偉,張偉能成為今天的樣子,都是她慣出來的,可她絲毫不以為然,竟然還在助紂為虐。
「媽,還是你好。」
張偉感動的看著母親,直到母親離開,他臉色猙獰的拿出了床邊的電話。
幾分鐘以後,病房外進來一個人,手臂打著石膏,此人余飛認識,就是被他兩次打斷胳膊的趙虎。
「虎子,我一定要將余飛那個混蛋千刀萬剮!」
看到趙虎進來,張偉立馬開口說道,兩人現在這模樣,都是余飛給造成的。
趙虎和張偉從小在鎮上一起長大,兩人的父親都在鎮上當官,所以從小廝混在一起,一起做了無數的壞事,感情還是有一些的,這次的事情,雖是因為張偉而起,但是余飛已經成了兩個人的仇人。
「我也不會放過他,打斷了我胳膊兩次,我要親手打斷他的四肢!」
趙虎咬著牙,眼中滿是恨意,他和張偉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每天都在醫院吃著不辛不辣的,這不許干那不許干。
這讓風流習慣了的他們,覺得如同置身於地獄一般,兩人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們就可以自殺了。
「我聽說那個小子現在在搞種植,我們不能讓他一下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我們要將他折磨的快要崩潰的時候,然後再弄死他!」
張偉已經恨急了余飛,反而不急著將余飛整死,而是打算先折磨一番余飛。
「那我找幾個兄弟,去將他的田地全部破壞,讓他血本無歸!」趙虎眼睛一轉,想到了他們以前整人的把戲。
「好,就這麼幹,這些錢給兄弟們吃夜宵。」
張偉從枕頭下面抽出一些錢,現在這社會,找人辦事,都要錢開路。
「好,我這就去聯繫人。」趙虎拿著錢轉身離開,現在兩人的目標相同,不需要說過多的話。
余飛拿著魚竿,坐在山下的水塘邊上,地里的活基本不需要自己照顧,他只需要照看這就好了。
今晚他想喝魚湯,便坐著釣起了魚,這就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不愁生活,想幹什麼幹什麼。
忽然魚竿一沉,余飛急忙將魚竿撐起來,一條兩斤重的鯉魚被吊上了空中,余飛用力一甩,魚便被甩上了岸。
余飛急忙跑過去,將魚撿起來,丟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水桶裡面。
很快他將魚餌又甩了出去,固定好魚竿,拿起手機瀏覽起了新聞。
「小弟弟好興致,今晚有魚吃了。」
忽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一般這裡都沒人來,余飛被嚇的一哆嗦,急忙轉頭,發現袁心怡穿著一條大紅裙子,雙手拽著裙擺,一臉嬌笑的向自己走來。
「你怎麼找來的?」余飛看著袁心怡,一臉不解,袁心怡按理說不會知道自己家的位置,這會竟然還能找到魚塘來。
「我想你了,就追尋著冥冥中的指引而來。」
袁心怡嬌媚的笑著,走過去坐在了余飛的凳子上,余飛只能站著乾瞪眼。
「你找我有事?」
余飛看到袁心怡就頭疼,雖然袁心怡長的的確養眼,可余飛總覺得這是一個帶刺的玫瑰,看可以,實在是不敢下手。
「有啊,和你談幾個億的生意。」
袁心怡的眼睛,在余飛的褲子上掃了一下,舔舔紅唇說道。
余飛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經常上網的他,當然知道幾個億的生意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這位置和環境,的確很不錯,依山傍水,優雅的很,可他反而不敢,總覺得袁心怡有著小九九。
「你到底想幹什麼,直接說吧。」
余飛忍著將袁心怡強掉的想法,再次問道。
「難道我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嗎?」
袁心怡的眼睛忽然紅了,略帶哭腔的說道。
余飛立馬慌了,自己和袁心怡很熟嗎?自己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嗎?她到底是怎麼了?余飛不斷的拷問自己,但就是得不到結果。
「你到底怎麼了?」
余飛急忙走過去,渾身搜了半天,從褲兜里拿出一些上廁所沒用完的紙,急忙遞上前去,袁心怡的眼淚已經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
「你別問,陪我坐一會就好了。」
袁心怡什麼也不說,只是低著頭擦眼淚,她前幾天從余飛這裡拿走的人參,就是為了給爺爺續命。
可惜效果不怎麼好,今天她又接到了爺爺病重的消息。
按理說這會她應該趕回去,可是她卻不能回去,爺爺病重的消息不能傳出去,否則她們將大禍臨頭。
在她最傷心的時候,她想到了余飛,她沒有地方可以傾訴,便通過關係,將余飛家的地址找到。
進村之後,剛好遇到了王大錘,那個貨看到這麼一個大美女,還是找余飛的,當然是將袁心怡親自領了過來,此刻丫的就藏在遠處偷看呢。
「好。」
余飛二話不說,就席地而坐,在袁心怡的邊上,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給我也來一根。」
袁心怡忽然伸出玉手,兩根手指戳在余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