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進入野外之後,立馬尋找安全的位置,將自己的衣服換上了賣到的野外迷彩服裝,甚至臉部都進行了偽裝色的塗抹,頭頂也帶上迷彩的帽子。
然後他看起來身無長物的開始了潛行,因為余飛知道,在自己前進的道路上,必然會有大量的明少暗哨和監控。
果然余飛沒走出多遠,就猛的藏在了一叢荒草的後面。
前面的一顆樹下,看起來一切正常,實際上樹下鋪著偽裝布,下面藏著一個人,此刻偽裝布下面,仿佛土地上掉了一截樹枝,實際上那是對方的觀察設備。
余飛這次的行動,當然是以拿到島國的研究成果為主,最好是進入和離開,全都不要被對方發現,所以余飛就算是發現了,第一時間考慮的是繞開,而不是清除掉對方。
所以余飛趴在地上慢慢的後退,繞了一圈之後之後,換了一個方向。
可是換了一個方向之後,余飛還是發現了一個暗哨。
從兩個哨位的距離來看,兩個哨位在交叉執勤,可以監控的位置,已經有了重疊,這種布置方法,想要潛行過去太難了。
余飛看了看天色,很多人都會以為,夜晚才是最好的滲透時間,其實不是,如今高科技武器很多,夜晚人家只要拿出紅外線設備出來,一個人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在晚上簡直仿佛太陽一般。
所以白天黑夜對於余飛都不友好,余飛一點點的觀察,耐心的積蓄尋找他們的哨位空隙,花費了兩個多小時,余飛發現了對方十幾個哨位,終於在兩個哨位的中間,找到了一條通過的道路。
這個破綻不是人家的哨位安排的不好,而是周圍的植物生長的好,余飛計算了一番,發現通過這些植物的遮擋,自己可以悄悄的通過。
找到了破綻,余飛立馬開始了行動,他仿佛一條游蛇一般,在迷彩服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順著地面緩緩前進,那些植物加上他的迷彩服,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很快余飛就移動到了兩個哨位的中間,此時反而燈下黑了,兩個人都看向遠處,反而更加的不注意身邊的情況。
余飛迅速越過了兩人,這也算是突破了對方的第一道防線。
這第一層的哨位十分的嚴密,余飛越發慎重了起來,對方為了保密,竟然派遣了最精銳的人來放哨,余飛經過之後才發現,這些人全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所有人在放哨的時候,余飛沒有發現一個開小差的人,甚至連打盹的人都沒有。
越過了第一道防線,余飛繼續悄悄的前進了,又前進了幾百米,忽然看到前方的一棵樹的樹杈上,有一個鳥窩在上面。
不過那個鳥窩的附近,鳥窩的主人,一隻鳥不斷的在周圍飛來飛去,卻不落下去。
余飛放開視力看了過去,通過鳥窩的縫隙,看到這個鳥窩裡面竟然隱藏著一個攝像頭,通過搭建鳥窩的枯草樹枝的遮擋,藏的非常的隱秘。
樹木高大,隱藏在上面的攝像頭,可以拍攝的區域也很大,監控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難怪那隻鳥不敢回巢了,原來是家被人占了,余飛之前沒注意,差點就沒發現,要不是覺得這隻鳥奇怪,就要被發現了。
余飛也不知道,那個攝像頭到底是什麼設備,具不具有夜晚的紅外拍攝的功能,所以余飛絕對得在天黑之前,離開對方的拍攝範圍。
所以余飛又一次開始繞行了,他行動的時候十分的小心,不光不能發出動靜,還儘可能的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甚至都不能讓周圍的草木晃動,防止攝像頭背後的人察覺到自己。
余飛一點點的饒,可是蛋疼的事情出現了,他繞開了一個攝像頭,卻發現自己又進入了下一個攝像頭的拍攝範圍。
尤其是這些攝像頭,全都架在高處,和隱藏在地面上的人不同的是,很多的樹木荒草,對於余飛的遮擋效果都很弱了,這就導致想要潛行過去的難度太高了。
人家從頭頂拍,很多荒草後面也拍攝的清清楚楚。
余飛雖然穿著迷彩服,可是從這些攝像頭下面過去,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畢竟周圍的物體都是基本上靜止的狀態,一個人移動的話,太明顯了。
眼看著距離天黑不遠了,萬一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這些攝像頭萬一有紅外拍攝的能力,那自己就必然會暴露了。
余飛都想著要不要從之前那個空隙先離開,想到了辦法再進去的時候,卻看到遠處有人來了,而且人數不少。
不過來的那些人,全都穿著各種適合偽裝的迷彩。
余飛猛的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換班來了!他們身穿的迷彩,將自己也基本遮擋住了,有些給身上加了一些草衣之類的東西。
這就導致他們互相之間,幾乎看不到真實的容貌。
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交流,迅速走過來之後,本來隱藏著的那些哨位便起來,開始換班了。
從地上起來的人,似乎和來換班的人交換了什麼東西,然後便轉身走了回去。
這些換班的人,也沒有什麼交流,各自轉身就向裡面開始走了。
這些人自然是大搖大擺的從攝像頭下面走了,而余飛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這些人互相之間,幾乎沒有交流,也不看對方,只是埋頭向前,全都都很沉默。
這裡的攝像頭,互相拍攝的區域會有重疊,這些人各自走過自己被拍攝的區域。
余飛則在他們換班的時候,也悄悄的用草給自己製作了偽裝,加上他正好穿著迷彩服,和這些人一起向裡面走了起來。
余飛相信觀看攝像頭視頻的人,無法從這麼多混亂的攝像頭中間,發現多了一個余飛,畢竟那麼多重疊的拍攝區域,導致於人數本來看起來就超過了實際的人數很多,多餘飛一個,也難以看出來。
余飛跟著一隻走過了拍攝區域,然後就看到前面有明哨出現了,可是余飛卻沒有傻傻的繼續跟著,而是在離開了攝像頭拍攝的區域之後,迅速借著大樹的遮擋,再次藏了起來。
果然那些人在遇到明哨之後,拿出來了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然後才通過了。
余飛藏在幾棵樹之後的縫隙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每個人的證件似乎都不太一樣。
他沒有這樣的證件,自然無法通過正常的方法跟著過去了。
越過了兩道防線,前面這道明哨又是個大難題,五六米站一個人,那些人全都
荷槍實彈,一個個全都精神抖擻的站著,沒有人偷懶,一個個十分的愛崗敬業。
從這樣人牆一樣的明哨面前想要偷偷過去,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人家又不是瞎子,五六米一個,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視線死角。
這讓余飛十分的憂愁,這他娘的島國人這保密等級做的太高了,防護做的太嚴密了,這才是真正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余飛再次慢慢的移動了起來,向看看有沒有可以鑽的空子,可是繞了五六百米,天都黑了余飛都沒發現有什麼空隙可以讓自己鑽過去。
對方徹底用人牆戰術,將那個基地保護在了中間,剩下的地方余飛都不用去看了,必然也是這個情況。
余飛找了個地坑,坐在地上思考了起來,這個位置地形很低,只要不站起來,不隨便的活動,就不會被發現。
當然了從光學來說,別人看不到他,他自然也看不到別人,不過余飛相信有人靠近,他必然可以發現,因為他的聽覺已經徹底的放開了,地面上一隻蟲子跑過去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到。
余飛這次的策略是儘量不製造任何的意外動靜,哪怕是別人覺得是他們所為的動靜都不製造。
因為真正的上位者都會明白,任何的巧合都不要輕易的當做巧合,很容易打草驚蛇。
想了半夜余飛都沒有想到突破人牆的方法,那些人換班甚至都不留空子,是一半人一半人的換班,還仿佛插秧一般,每個人相隔的那個人換,下一個不換,然後再下一個換,這樣周而復始。
這樣就算是不換班的人,相距也就是十米左右,這樣在換班的時候,依舊不會有什麼漏洞,畢竟換班的人,也都長著眼睛,甚至換班的時候,反而是人數最多,眼睛最多的時間。
余飛不知道是誰想到了這樣噁心人的方法,在不正面交鋒的情況下,有人想要混過去,難道堪比登天。
他要是用武力強闖的話,這簡直不要太容易,可是余飛又不能做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不然一時爽的後果或許就是,這次任務失敗。
當然了越是外圍的防線越強大,越說明裡面保護的東西的價值越高。
余飛坐在坑裡面,思索著進入的方法,這夜晚似乎都十分的漫長,島國的天空也不見的比別處好看。
他所在的這一片的地形,算是在山區里,地形並不是很平坦,反而有點溝壑縱橫的樣子。
不過這裡的植被稀疏,樹木也不多,所以視線反而比較好。
余飛家也住在山區了,他由己度人的思考了起來,要是同樣的情況,在自己的村子附近,怎麼才可以穿過這人牆。
想著想著余飛低頭一看自己所在的土坑,他仿佛忽然就有了靈感了。
余飛轉身悄悄的離開了土坑,繼續在周圍尋找了起來,不過他不是漫無目的的找,而是根據地形的高地和水流的方向尋找了起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余飛在一個小山溝里終於有了發現。
這裡位置距離他們的人牆大概一兩百米,距離監控五六米遠,所以這裡介於人力防守範圍的末端,很容易就被理解為監控檢查的範圍,不過這裡又是監控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