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漫不經心的看著,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接下來就要和白家大戰了,看看白家這老牌宗師,也能了解一下,他們的實力。
不過看了一會之後,余飛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因為余飛發現,這些人一點創造力都沒有,這武功招式,和刀疤之前交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這說明如今這些人,都是在啃前人留下的老本,自己基本沒有啥推陳出新的創造活動在內。
說實話這個世界,活著真的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要是你停止了前進,那你註定要被淘汰。
不過這只是余飛的觀點,其實對於大多數的武林中人來說,大家最常說的一個詞就是末法時代。
所謂的末法時代,就是這個世界,已經不相信個體的力量了,在如今槍械橫行,武林沒落的大環境下,大家能夠將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繼續傳承下去就不錯了。
可是余飛這個大腦整天被靈氣洗禮的人,因為記憶力、理解能力,甚至於悟性都遠超別人,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心裡。
那五個宗師都看的津津有味,他們平時訓練都在努力的模擬實戰,但是如何模擬出來的實戰,永遠都不如真的實戰。
雖說他們偶爾也有機會執行任務與人戰鬥,可是一般都是情報先行,然後派出去可以碾壓的人手去執行,要確保任務絕對成功,也沒有這種找實力相當的人死戰的機會。
每個人都是抱著不一樣的心理觀看,也只有麻老道最滿意了,畢竟這老傢伙接觸這個時間最短,手裡也最弱,刀疤和白家宗師的戰鬥,在他看來就是精彩至極的神仙打架,沒有啥可以挑揀的地方。
刀疤畢竟年輕力壯,基本功非常的紮實,還被余飛用靈氣狠狠的洗禮過,之前可是將神奇樹枝的一整片樹葉拿出來幫他洗精伐髓過了。
所以刀疤戰鬥起來,無論是後勁還是爆發力或者持久性,都非常的強。
剛一開始戰鬥,白家的老牌宗師,還能依靠比刀疤多的多的實戰經驗,微微壓制刀疤,可是打著打著刀疤習慣了這種節奏,還找到了和宗師戰鬥的感覺之後,對方就發現自己開始被刀疤壓著打了。
這是余飛預料之中的結局,其實余飛覺得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不需要麻老道出手,安排麻老道只是給刀疤加一層保險而已。
看到刀疤占據的上風,甚至打的有木有樣,一步步找到了自己的節奏,將對方的節奏打亂,然後帶到了自己的節奏上,余飛就知道刀疤要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基地的金小妹出現宰了白家高手,覺得刀疤應該藏身的最高處,可以俯視全場的地方。
金小妹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看著刀疤和仇人戰鬥,金小妹緊張的雙手捏成了拳頭,。
金小妹的身份誰都沒有去探究,但是看得出來金小妹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所以也算是見過大世面。
自從金小妹知道刀疤的血海深仇,便沒有想過阻攔刀疤,沒有說什麼你不能扔下我之類的話。
她甚至習武的十分刻苦,想要在自己愛的男人報仇的時候,可以幫他也手刃幾個敵人,等戰鬥結束的時候,互相擦擦濺在臉上的血跡,然後回來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遠處也有膽大的刀疤的手下,找了個好的角度,扛著一個比監控要清晰很多倍的攝像機,正在拍攝這裡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戰鬥自己的眼睛,不如攝像機捕捉的清晰,事後還能一遍遍的觀看,拍攝下來絕對是好東西。
刀疤開始戰鬥之後便咬著牙一言不發,沒有呵呵哈嘿的聲音,也沒有豪言壯語,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奔著對方的致命部位而去。
白家的宗師十分的心驚,沒想到刀疤年紀輕輕,不光晉升了宗師境界,甚至基本功如此的紮實,將他壓著打還並不是很費力的樣子,而他這個老牌宗師,抵擋的都有點困難了。
「這老傢伙想玩陰的!」
麻老道忽然轉頭對余飛說道。
「哦,怎麼個陰法?」
余飛驚訝的轉頭對麻老道問道。
「他剛剛想著,自己的左手小臂上藏著一把小匕首,他想要在接下來悄悄的匕首甩出去,出其不意的當做暗器秒殺了刀疤,然後再試著逃走!」
刀疤直接將對方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當然了,兩個交流的聲音不大,刀疤和那個白家的宗師都沒聽到。
「交給你了,我希望他今天是被刀疤親手砍死,所以我就不干涉了。」
余飛聽完點點頭,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麻老道來做,的確比自己要容易的多,余飛要解決這個麻煩,就只能自己參戰了,這不符合余飛讓刀疤手刃敵人解除心魔的打算。
「嗯!」
麻老道點點頭,他之所以如此淡定的小聲告訴余飛,就是他自己能夠解決,只是為了讓余飛有個心理準備。
然後大家繼續觀看,麻老道這次更加的專心了,甚至死死的盯著白家的高手,防止對方突然臨時起意出手,自己來不及反應。
不過白家的那個高手,還真的穩如老狗,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不斷的後退,調整角度,觀察刀疤的習慣,力求做到一擊致命然後試圖逃遁千里。
所以做好的方法就是逃遁到余飛他們包圍的邊緣,秒殺了刀疤之後,在其他人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只面對一個人,只要自己衝出去,就有可能逃出這裡。
現象的確很美好,要是沒有被麻老道識破,要是沒有堵門的那些全自動,還真的有可能成功。
可惜他這個計劃,還沒實施就註定要夭折了。
終於再假裝不支的情況下,此人退到了一個陳東手下的高手附近的時候,終於發難了,這一刻麻老道也猛的瞪大了眼睛,對方在和余飛拼了一招之後,裝作不經意的後退,左臂忽然向袖子裡縮了一下,看起來這是將那把小匕首握在了手裡。
刀疤沒發現對方這小動作,又沖了上來,準備一鼓作氣弄死對方。
對方看起來也狼狽的抬起了刀,一刀劈了過來,準備以攻代守,刀疤自然如同本能的抬刀就擋,脖頸以下全都暴露了出來,沒有了絲毫的防備。
就是這個時候,對方左臂猛的一揮,借用手臂和手腕上的力道,將手裡的匕首用暗器手法急速丟了出去。
刀疤是真的毫無防備,在對方抬手的瞬間,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有幸好有麻老道,這一刻麻老道猛的一瞪眼。
那個白家的高手,感覺自己的手臂仿佛麻了一下一般,明明是向前扔出去的匕首,手竟然抬高了幾分,直接丟向了天空。
……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刀疤也停下了操作,看到對方這扔向空中,急速飛過去,在山洞洞壁擦出火花的匕首,十分的不解。
封鎖周圍的幾個高手,也疑惑的看著白家的這個宗師,不明白他這操作是幹啥?
難道是告訴刀疤,我這是故意饒你一民,你也饒了我吧?
至於這個人是失誤這個問題,誰都沒有考慮,畢竟一個高手如此近距離,不可能失手,哪怕是沒有專門訓練過使用暗器的人,也不至於方向偏離的這麼嚴重。
白家的宗師他也愣住了,看到刀疤停下了,自己也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開始喘氣了。
「我剛剛明明可以殺了你,卻放過了你,你也看出來我的誠意了,你放我一命如何?」
白家的宗師果然無恥,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出手的時候手臂會麻,但是立馬為自己找到了辯解的方法,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刀疤放自己一命。
刀疤愣住了,他是真的不想放過對方,可是對方這理由似乎也很充分,是自己要是還殺了此人,似乎真的有點不道義了。
刀疤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向了余飛,徵求余飛的意見。
「砍他!」
余飛翻了個白眼,解釋都懶得解釋,麻老道這能力暫時還需要隱藏,所以余飛也沒想好藉口,便直接對刀疤說道。
「好!」
有了余飛這話,刀疤仿佛找到了理論的支持,反正在他看來,余飛說的都對,聽余飛的絕對沒錯,立馬提刀就砍了上去。
陳東派來的五個宗師,都皺眉看向了余飛,雖然說他們因為身份限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無論對方如何都不會收手。
可是根據他們的情報,余飛不是那樣的人,這樣的時候,余飛都毫不動搖的要殺了對方,這是不是顯得余飛有點冷血了?
他們都不禁懷疑,難道是他們的情報出現了問題,余飛其實是一個很冷血並且不講義氣的人?
余飛也懶得解釋,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睛,右手夾著煙,左手扶著麻老道的肩膀,給有些虛弱睏乏的麻老道傳輸過去了靈氣。
刀疤有了余飛的指使,頓時更狠了,手裡的長刀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破空之聲。
白家的宗師想要開口爭辯幾句,都被逼的沒有說話的機會,只能全力應對刀疤,內心卻不斷的懊惱,自己怎麼會失手,這是他計算之中自己唯一活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烏龍了。
當然了白家的高手說了也白搭,因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余飛果斷的說出那兩個字,他知道哪怕是自己解釋半個小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完善大家互相饒一命的理論,人家都不會理他。
麻老道很快就感覺精神了許多,轉頭對著余飛感激的看了一眼,知道自己這麼快恢復,一定余飛有關係,卻不知道余飛如何做到,但是知道是余飛所做就夠了。
「來一根。」
余飛放開扶著麻老道肩膀的手,取出香菸丟給麻老道一根,男人的很多事情,都在不言中,沒必要嘰嘰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