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沒有進階六變，竟然還能活這麼長時間。」

  「原來在這裡面壽元根本就不會流逝。」

  葉飛依舊沒有回答凌海古神的問題，笑吟吟問道。

  「不錯，待在這裡，壽元確實不會流逝。」

  「不過，這並不重要，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凌峰古神略帶機械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可不想變得像你這樣。」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有成為稱號古神的可能嗎？」

  葉飛搖了搖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看了那個功法之後，葉飛知道，眼前的凌海古神和他煉製的那些傀儡是有區別的。

  凌海古神有著自己的一絲神念在，還有一定的思維。

  雖然不多，但是問些問題應該夠了。

  「像我這樣怎麼了？」

  「與無盡的壽元相比，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凌海古神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你得到無盡壽元了嗎？」

  「想必你在這裡也有不短時間了吧？」

  「問天古神跟你說過，什麼時候可以讓你成為稱號古神嗎？」

  葉飛抿了抿嘴唇問道。

  「等你把那傀儡功法練成之後，我就可以出去了。」

  「到時候，問天古神就會讓我成為稱號古神。」

  「這對他來講，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凌海古神非常認真地說道。

  「他有那麼大本事？」

  葉飛眉梢微挑，好奇問道。

  「當然。」

  「問天古神可是超越了稱號古神的存在。」

  「就好比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我主動打開通道，其他稱號古神連找都找不到。」

  凌海古神掃了一眼憫天古神，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這地方是問天古神找到的？」

  凌海古神的話葉飛倒是沒有反駁，試探問道。

  「不，這裡不是問天古神找到的，是問天古神開闢出來的。」

  凌海古神糾正道。

  「問天古神開闢出來的？」

  「他能開闢出這樣的空間？」

  不管是葉飛還是憫天古神，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不是說了嘛，問天古神已經是超越了稱號古神的存在。」

  「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何要傻乎乎地主動把自己煉成他的傀儡？」

  「因為我相信，跟著問天古神，我肯定能成就稱號古神。」

  凌海古神十分肯定地說道。

  「超越了稱號古神？」

  「你為何會這麼認為？」

  這次葉飛沒說話，憫天古神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她成就稱號古神這麼長時間，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別說在荒古星域，就是放到整個四族星域，也沒有人敢說自己是超越了稱號強者的存在。

  她非常好奇，凌海古神為何會這樣看待問天古神。

  「這個很簡單，因為問天古神能做到你們這些稱號古神做不到的事情。」

  「就像這處空間，憫天古神你能開闢出來嗎？」

  凌海古神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嘲諷。

  他雖然只是一個五變古神，但並沒有把憫天古神放在眼中。

  「只有這個原因嗎？」

  憫天古神的秀眉微微蹙起。

  「當然不止。」

  「但這個原因就已經夠了。」

  「你們這些稱號古神能做到嗎？」

  「就算你們全部加起來，能做到嗎？」

  凌海古神一臉得意地說道。

  似乎能做到這些的並不是問天古神，而是他一樣。

  聽到這話，憫天古神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想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又被她收了回去。

  她是只掃了凌海古神一眼，就退了回去。

  憫天古神雖為稱號古神，威嚴自然不容被別人侵犯。

  但眼前的凌海古神畢竟是霸天古神的孫子，現在還自己把自己煉成了一個傀儡。

  她倒不至於和凌海古神計較。

  「請問凌海古神，這裡應該不屬於荒古星域的範圍了吧？」

  憫天古神不說話之後，葉飛站了出來，笑吟吟地看著凌海古神。

  「不錯。」

  「這裡確實不屬於荒古星域的範圍，在四界的範圍之外。」

  「這正是問天古神的厲害之處。」

  凌海古神並沒有否認，肯定應道。

  「能找到小世界的入口，問天古神確實厲害。」

  「只是這個小世界比較小，還沒有生命的存在，多少差點意思。」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另外一個世界，也和這個世界一樣吧？」

  葉飛意味深長地看著凌海古神。

  「你怎麼知道這是個小世界？」

  凌海古神那呆滯的表情不由一變，僵硬的臉皮拉扯得有些難看。

  不過，葉飛能看出，凌海古神對他的話還是很震驚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在這裡面壽元不會流逝，顯然不受荒古星域法則的影響，自然不在荒古星域的範圍之內，也不在四族的範圍之內。」

  「但它的面積畢竟有限，不是小世界又是什麼？」

  葉飛笑著回答道。

  他在知道壽元不會流逝的時候，心中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剛才隨意一問，便得到了答案。

  「你倒是挺聰明。」

  「既然你這麼聰明，相信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勸你還是好好把傀儡功法給練了，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不然，你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永遠都出不去。」

  凌海古神再次扯了扯有些僵硬的臉皮，勉強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一億年了，他一直待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和葉飛兩人交談了幾句之後，他的心中竟然有些起伏。

  他已經一億年沒笑了，也有一億年沒有出現過其他表情了。

  突然之間他有些懷念那種感覺，想要嘗試一下。

  「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對你生出了一絲同情。」

  看到凌海古神露出的難看笑容，葉飛不由嘆了口氣，一臉的同情之色。

  「同情？」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主動修煉那傀儡功法。」

  「到時候，你就會和我一樣了。」

  凌海古神聽到同情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竟然顯現出了一絲怒色。

  好像葉飛說中了他的痛處一樣。

  不過這絲怒色被他強行壓了下去，故作自然地說道。

  「怎麼？」

  「你這樣還不值得別人同情嗎？」

  「我就是永遠被困在這裡，我都不會選擇修煉那狗屁的傀儡功法。」

  「我更不可能變成像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凌海古神的反應讓葉飛心中一動，繼續說道。

  他的話就像一柄柄尖刀，一次次地捅在凌海古神的心窩處。

  尤其是那句人不人鬼不鬼，讓只有一絲自主意識的凌海古神差點因為接受不了意識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