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媚魔慘叫一聲,彩綢舞動,遮住我的視線,然後飛快地朝著後面退去,而我則眼睜睜地瞧著一道通體幽藍的倩影朝著胸口撲來。記住本站域名瞧見這倩影隱沒入了我胸口懷揣著的震鏡,我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真正左右戰場的,不是我、也不是雜毛小道,竟然是一直被我忽略過的人妻鏡靈。
鮮血嘀嗒落在了臉上,我正在一陣恍然之間,聽到雜毛小道大聲叫道:「小毒物,你愣著幹嘛,要麼給我鬆綁,要麼去追媚魔啊,那娘們跑了……」跑了?
我回頭一瞧,但見出口處白影閃動,卻是媚魔衝出了此處大廳。
沒想到即使是媚魔,在我們層出不窮的手段下也扛不住了,倉惶離開,我低頭一看,媚魔被我卸下來的左臂正躺在血泊中,手掌上面還拉扯著幾根彩綢,將雜毛小道給捆縛著。我鬼劍一出,想要斬斷這彩綢,然而這東西似乎加了些料,竟然切不斷,沒辦法,我只有蹲身下來,給雜毛小道解開。
一被放出,雜毛小道立刻一躍而起,手往虛空一抓,大叫一聲:「雷罰!」
那飛劍立刻乖乖地從黑暗中射了過來,雜毛小道朝著出口衝去,朝著我大聲喊道:「小毒物,別讓媚魔跑了,不然咱們今天可算是白跑一趟了。」
雜毛小道頭也不回地衝出去,我回頭瞧了一眼滿地的狼藉,招呼朵朵一聲,然後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兩個從長廊中一路奔走,然而在解開彩綢時耽擱了些時間,此刻竟然捕捉不到媚魔的身影。沿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散落的衣物和皮鞋、包包,這些東西倘若放在燈光華美的櫃檯或者展會上,莫不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然而此刻卻只是一堆垃圾,無人關注。
雖然找尋不到目標,但是雜毛小道憑著一身靈覺,卻帶著我朝著大門直接衝去。
而當我們一腳踹開了這處建築地下的出口大門時,卻意外地聽到有警鈴聲從遠處傳來,抬頭一看,卻十來輛警車從黑暗中從來,有幾輛已然停在前方不遠處,而遠處黑影憧憧,瞧著打扮,應該是出特勤的特警,或者是武警之類的。
最先到達的那輛警車瞧見我和雜毛小道提劍而出,一身鮮血淋漓,氣勢凜然,嚇了一大跳,一個大甩尾,在前方平台上停下,門開,竄出幾個便衣來,雙手扶槍,使勁喊道:「警察!放下武器,原地蹲下!」
瞧著這長槍短炮地把我指著,我一陣又氣又怒,回望四處,並沒有發現媚魔的身影,知道是跟丟了。
我們瞧這陣勢,也不敢跟這幫激動到家的警察直接頂上,倘若那個小年輕一緊張,一梭子彈射過來,只怕沒有準備的我也扛不住。我和雜毛小道靠牆而立,將手中武器小心放下,然後衝著前方大聲喊道:「自己人!」
「什麼自己人,給我蹲下!」這時有一個威嚴的中年警察從另外一輛車上匆匆下來,衝到我們面前,一腳踢在我的膝蓋內側,想讓我就勢跪倒在地。
然而此人一肚子板油,這點軟綿綿的氣力,哪裡能夠對我真正起到作用,我根本一動不動,倒是他吃不住勁兒,像踹到了厚重的石牆上一般,後退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憤地喊道:「嘿喲喂,還挺硬!」
這人手上沒有槍,只有警棍,回頭招呼幾個渾身酒氣的警察,大聲喊道:「將這兩個嫌犯給我制服,靠,還反了他!」
這幾個人聽了命令,朝著我們圍了上來,我有些詫異,什麼情況啊這是?
這些警察憑空就冒了出來,而且一堆人看著好像不是一個系統的,到底是誰報的警?
不過不管是誰,我怎麼可能讓警察像制服小混混一樣給搞在地上,瞧見這幾個剛剛從酒席上撤下來的警察衝上前來,我和雜毛小道一左一右,伸手一拉一帶,這幾個人立刻下盤不穩,一陣懸空而起,吧唧一聲,屁股摔成了八瓣。
瞧見我們反抗,那個滿臉威嚴的中年警察扯著脖子大叫:「襲警啊,襲警啊……」
後面十來個衝上前來的警察將槍舉了起來,紛紛對準我們的眉心,厲聲警告道:「別動,蹲下!」。
被這般一打擾,別說媚魔,便是那些雜魚,說不定就跑得沒蹤影了。我一肚子鬱悶,而雜毛小道則表情輕鬆地說道:「真的是自己人,別緊張!」那個中年警察回頭看了一下周遭的同事,厲聲喝道:「自己人?好啊,拿證件出來啊,沒有的話給我們蹲下,還敢襲警?信不信把你當場給擊斃了?」
證件?這玩意從上頭髮下來,我就沒有帶在身邊過,哪裡有這玩意?
我環顧一周,瞧見遠處匆匆走來一夥中山服男子,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卻正是前幾日一起開研討會時認識的宗教局同事,於是高聲招呼他道:「王副局,這裡!」
那黑框眼鏡是當地有關部門的領導,瞧見我的招呼,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來,詫異地問陸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也奇怪,說你們又是怎麼過來的?
瞧見我跟黑框眼鏡認識,周圍的這些警察都傻了眼,那個十分囂張的中年警察二話不說,直接就縮到了人群後面去,這時車上走下來一個肩上有花的警司來,問黑框眼鏡,說王局長,你們認識麼?
黑框眼鏡對我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還是給旁人介紹,說這是我們部門的高級專員,別誤會啊,你們還不放下槍?
將左右持槍的警察都叫開之後,黑框眼鏡告訴我,說他接到東南局趙助理打來的電話,所以才通知各部門封鎖這裡的,匆忙之間,就叫了當地的公共安全機關協助,剛才他們在外圍清理人員,沒有及時趕過來,結果鬧了誤會。
老趙打的電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滿腦子疑問,不過還是將事情草草地跟黑框眼鏡解釋了一下,這是雜毛小道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朝著剛才一開始就不分青紅皂白糾纏我們的威嚴中年警察指了指,我眯著眼睛一看——我艹,他脖子上的吻痕和匆匆穿上的警服,這是鬧哪樣?
想起剛才被他阻攔、導致媚魔逃遁的事情,我不由得一肚子的火,指著他問道:「這個傢伙是什麼單位的?」
旁邊那個警司告訴我,說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接警後立刻趕過來的。
我一聽,直接衝上前來,拉著他的領口問道:「保護傘是吧?你以為你掩護媚魔離開了,她會念著你的好麼,我告訴你,你死定了!」那個中年警察大聲喊道:「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是接到通知之後才趕過來的!」
他還在這兒狡辯喊叫著,我一咬牙,直接將他的皮帶一抽,那褲子扒下,露出了會所專用的底褲來。大家都是聰明人,瞧見這,那個警司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堪,叫來旁邊的警察,將這個滿頭大汗的敗類給直接銬了起來,拖下去了。
我不再理會這跳樑小丑,拉著一臉歉然的黑框眼鏡,跟他講起了發生的事情,讓他指揮這裡的人,對靈修會進行全面逮捕。
黑框眼鏡說他在外圍已經抓捕了一部分,正朝著這邊趕呢。
當下我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我和雜毛小道將地上的劍撿起來,開始朝著會所四處搜尋,又從黑暗中抓出了好幾個沒有來得及逃離的靈修會成員,然而卻再也沒有瞧見比較有價值的目標。
返回會所前面來的時候,虎皮貓大人從天而降,告訴我們道:「別找了,人家大部隊早就從地道裡面跑了,現在哪裡還有影子?」瞧見這肥廝,雜毛小道一臉鬱悶,指著它大聲罵道:「連把劍都看不住,你這肥母雞都幹嘛去了?」
聽得雜毛小道的指責,虎皮貓大人也是氣勢洶洶,大罵道:「我艹,你們兩個傻波伊!要是沒有大人我的運籌帷幄,即時找來這麼多警察,你以為你們兩個冒冒失失的傻波伊能夠這麼悠閒?」
得,我說趙興瑞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原來是虎皮貓大人給他通知了啊。
不過雖說媚魔逃脫,但是至少靈修會被搗壞大半,今天也算是戰果赫赫,我們不再糾結,返回了原地,瞧見二樓失火,慌忙走過去瞧,一問旁人,才得知文件室剛才突然失火了,現在正在救火呢。
聽到這個消息,我一拍大腿,啊,那裡面應該存放著很多參與全能靈修會活動的學員資料,想想那些從監控室轉存出來的影像,倘若如果能夠挖掘出來,牽連的人只怕會很廣,影響已經達到了讓人側目的程度。
然而實在沒有想到,僅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留在暗處的傢伙居然拼死就將證據給摧毀了,實在是讓人惋惜啊。
我和雜毛小道衝上樓去,找到了黑框眼鏡,問王副局,有沒有瞧見除了我們之外,其他的宗教局成員?
我想問的是羅金龍那小子,他這一次絕對是來了的,只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不知道是隱藏在了幕後,還是在大廳中,而我們卻沒有發現而已。
黑框眼鏡搖頭,說沒有,他們趕來的時候,那些參與聚會的學員早就已經得到了靈修會的疏散,離開了這裡,他剛才得到匯報,說包括會所的工作人員,總共有八十多人落網,不過經初步鑑定,這裡面有一大半都只是最普通的工作人員,能夠了解內情的可能只有二十幾人。
他好告訴我們,他現在正在請求有關部門進行協助,爭取獲得更加輝煌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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