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緣落(中)

  事情確實沒有多複雜,就是簡單地欺負人而已,上點兒綱線說的話,就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霸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方叫李鐵蛋,這個孩子嚴祿不熟,但孩子的父母他有印象,年前,在二毛奶奶的鼓動下,村里可有幾家人跟著起鬨污衊嚴祿和張麗芹倆人的清白,後來嚴祿利用工作之便,剔除了補助名單里所有相關人員的補助名額,這家人就在其中。

  死性不改,還是自己太心慈手軟了。

  「霸凌?」憑你們也配,那今天老子就讓你們了解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欺負人」。

  一年的流浪漂泊,又加上兩年的安逸生活,使嚴祿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不少。畢竟,但凡有轍可想,誰他娘的不願意過安穩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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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招誰惹誰,就有人不讓自己消停。

  那就都別消停了。

  「嚴同志,不要啊,不要……」張麗芹從屋裡看到嚴祿抱著二毛向院外走,驚慌的追出來。

  「芹姐,回屋吧,我跟二毛很快就回來。」嚴祿抱著二毛消失在院門口。

  「這又是弄啥呢?我可告訴你,你自己胡搞,別影響俺們家孫子。願意犯賤就滾出『李家屯』,帶著那個賠錢貨滾,這個家和家裡的東西都是我孫子的,你一根草都不要想著拿走。」張麗芹的婆婆從隔壁圍牆上露出腦袋,嘴裡罵罵咧咧的。

  「你就看著別人欺負我們,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奶奶。」大丫氣憤的對著牆喊道。

  「呸,你個賠錢貨,你娘自己做事情不乾不淨,我才不管呢,有這麼個不守婦道的前兒媳,我都覺得丟人。」老婆子說著還假模假式的在自己臉上佯扇了幾下。

  老婆子也想開了,一直想跟著沾些光,可嚴祿就是不屌她,村里十一家貧困戶都得到了嚴祿的援助,又是糧油又是錢的,她卻連一粒米的好處都沒撈到。尤其是前大兒媳家那採暖爐一安,敞開的煤球一燒,正房裡那叫一個暖和,大人和孩子都能舒舒服服睡個好覺,不像自己這邊,燒玉米杆都得數著數兒,燎個炕都要掂掇再三。

  自己是她前婆婆,倆孩子的奶奶,有好東西就應該第一時間先孝敬給自己。

  「大丫,別說了,咱們還要在村子裡住呢。」張麗芹哽咽的提醒女兒,大丫快七歲了,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另一邊,嚴祿抱著二毛來到一排民居前。

  「哪一家?」

  「就那家,門口有條大黃狗的那家。」二毛伸手一指。

  「好的,一會兒嚴叔叔跟他們講講道理,你閉上眼睛,不要害怕。」嚴祿將二毛放到地上,叮囑道。

  「我不害怕,嚴叔叔,鐵蛋還搶了我的大白兔和巧克力。」

  「明白。」

  嚴祿走到那家門前,蹲在門口的大黃狗警惕的站起來,弓著身體不停地狂吠。

  「乓乓乓……」嚴祿用力的踹著門。

  「誰呀,找死啊!」院子裡有聲音傳出,聽口氣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嚴祿繼續踹,又是三腳之後,大門轟然倒下。

  「我操,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惹老子。」

  一個彪形大漢竄出來,見是嚴祿,先是一愣,然後獰笑了一下,握緊拳頭向嚴祿襲來。「娘的,找死。」

  一直以來,嚴祿的身份都是民豐飲品公司的巡查代表,不具備什麼武力威懾。換句話說,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厲害。

  嚴祿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兒,暗中用力。

  「啊……疼疼疼……」

  這時院裡又出現一個比二毛略大些的孩子。

  那個孩子陰狠的看著嚴祿,嘴裡呼叫了一聲:「大黃,上,咬他,咬死他。」

  黃狗大叫一聲向嚴祿撲來,張開大嘴就要咬他。

  嚴祿抬腳對著狗的下顎踢去,只是這一腳,黃狗就滾到了一邊,眼看著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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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聲出來看熱鬧的鄰居們驚呆了,這一腳要是踢在人身上,估計下場比狗強不了。

  「你兒子叫鐵蛋兒啊?」嚴祿提了提對方的手腕,溫柔的問道。

  「是……疼疼疼,好漢饒命。」

  「叫出來我問他幾個事兒唄。」

  「好漢……大爺,他還是個孩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放心,養不教父之過,孩子犯了錯,自有你這個當爹的接受懲罰,我不和孩子計較。」

  「啊啊啊啊……臭小子,趕緊過來,跟好漢爺承認錯誤……疼疼疼……」

  孩子一步三哆嗦的走了過來。

  「挺厲害啊,敢叫狗咬我。」

  「爺爺,我錯了。」孩子似乎還不知道好漢爺的意思。

  「是你欺負二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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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我,還有別人。」孩子戰戰兢兢的回答。

  「你搶他奶糖巧克力了嗎?」

  「嗯。」

  嚴祿抬手給了孩子他爹一個大嘴巴。

  雖然嘴角浸出了血,但孩子爹動都不敢動。

  「是你搶了二毛的玩具又扔到髒水溝里的嗎?」

  「哇……是……」

  嚴祿抬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在他爹臉上。

  「哇……」鐵蛋兒只是哭。

  「啪……」又是一個大嘴巴抽在他爸臉上,臉上布滿了紅紅的手掌印。

  「道歉!」

  這是嚴祿留了手的,不然手掌印不會是紅的,而是青紫的。

  「嚴同志,嚴同志,手下留情啊。」村長李長有小跑著趕了過來,後面跟著楊安的老丈人李貴山。

  有人去給村長報了信兒,除了村長,李貴山是與嚴祿他們最熟悉的,自然要跟著被「請」過來。

  「嚴同志,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來問這個孩子,您在一旁聽著就明白了。」嚴祿接著就問鐵蛋兒,「是你搶了二毛的零食和玩具嗎?」

  「……是……」

  「是你說我和二毛他娘搞破鞋,要當大丫二毛的後爹嗎?」

  「嗚……」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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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崽子,老實回答,你想讓你爹我被打死啊!」

  「是……」

  「這些話時誰教你的,別說是你自己想的。」

  「我娘,是我娘教我的。」

  「啪……」

  「不是我教的!」再次被扇,鐵蛋兒爹委屈的想哭。

  「知道,不過你媳婦兒嘴賤,只能打你。一般情況下,我不打女人。」

  嚴祿又抬頭問村長,「造謠中傷,涉及到了我,我找他們算帳沒問題吧。」

  「是,是……沒問題,不過鐵蛋兒還是個孩子……」

  「所以我只打他爹。」

  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我不怕有人污衊我,不過最好別讓我知道。不然,孩子也好,婆娘也罷,我都會讓他家男人還帳。」

  嚴祿鬆開手,鐵蛋兒他爹癱坐在地上,接著走到那隻死狗跟前,左右手各抓住一條狗後腿,雙臂較力,「刺啦」,狗屍被硬生生撕成兩半,扔在鐵蛋兒他爹面前的地上。

  眼看著,男人屁股下面濕了一大片。

  「不怕的儘管來試試。」

  抱起二毛,又對村長說:「屯子裡不要臉的雜碎太多,他們不要臉他們的,只要別妨礙到我就行。我也喜歡講道理,但即使是要講道理,也是在扇過他十個耳光之後。」

  「嚴同志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對二毛他娘……究竟有沒有心思,你這一下子,確實是痛快了,然後呢?一會兒你就走了,她們娘兒仨還得在屯子裡生活呢,以後怎麼辦,誰來保護她們?」

  嚴祿愣了。

  「芹姐?」

  「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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