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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傑瀟灑的騎著自行車,雙手都沒有扶車把,他的個子很高,二六的自行車在他雙腿的控制下,如游魚般在馬路上行駛。【,無錯章節閱讀】
為了避免寒風入口,張志傑緊閉著嘴。「大丸子」味道確實不錯,從第一次嘗過,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樸實厚重的鄉村味道,香的那叫一個地道。
張志傑父母都是安城市麵粉廠的職工,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平日裡並不缺少肉食,但還是被燉丸子征服了味蕾。
「滴滴……」一輛紅色的轎車從側面鳴著喇叭超過來,停在了自行車前面,張志傑急忙騰出一隻手握住車把並剎車,穩定後又伸直右腳踩地,穩穩地支撐住自行車和身體,然後莫名其妙的看著「抽風」的轎車。
很快,轎車後面下來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看著大約四十歲的樣子,身高接近一米八,一張方正的國字臉很給人信任感。
這個年代的人,都是從困難時期過來的,張志傑的父親也是,十幾歲正長身體的時候趕上三年災害,所以即使遺傳基因再強大,也無法正常發揮,身高只是無限接近一米七而已。不過張志傑的身高隨他過世的爺爺,據說老爺子當年個頭兒很高,長得膀大腰圓,和現在的張志傑很仿佛,算是隔代遺傳,不過爺孫倆也沒見過。
「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我想向你打聽個道兒。」中年男人禮貌的表達了歉意,也說明了自己超車攔截的意圖。
張志傑心中鬱結的不快得到了緩解,也禮貌的回道,「您問吧。」
「請問去麵粉廠怎麼走啊?」
「麵粉廠啊,那您可是問對人了,我家就是麵粉廠的。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再走四五百米的路北就是麵粉廠。」
身份證-
「那麵粉廠宿舍離這兒不遠吧?」
「不遠,麵粉廠對面就是。你們找誰啊,說不定我認識呢,我從小就是在麵粉廠宿舍長大的,我可以直接告訴您他住哪裡。」
「……哦……我找……找一個叫疙瘩頭的人。」
「疙瘩頭,這叫什麼名字。」
「疙瘩頭是外號兒,名字叫什麼記不得了,我們是小時候的夥伴兒,那時候都是叫外號兒,沒人叫名字,甚至有的人壓根兒就沒名字,要等到七八歲上了學,父母才會給取個學名兒。一晃兒十六年了,學名兒叫什麼已經記不得了。」中年男人帶著教導的語氣說道。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您還是問問大人吧。」
「那好,我再找別人打聽一下,謝謝你了,小同學,你也趕緊回家吧,路上慢點兒騎,還是要握緊車把的,不然不安全。」
「好嘞,叔叔再見。」
「再見再見。」中年男人點著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張志傑的臉。
張志傑卻沒管其他,左腳用力一蹬,右腳抬起跟上,迅速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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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張志傑的背影消失,中年男人矮身坐進轎車內。
「王總,咱們接下來去哪兒?繼續跟著?」前面的司機扭過頭來問道。
「不用了,歇一會兒,順著路往前開,開慢點兒。十六年了,不知道這裡改變了多少。」中年男人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並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人赫然就是張志傑。
……
「爸、媽,我回來啦。」張志傑腿長,幾個大跨就上到二樓,肩膀一用力,拱開了屋門,屋門差點兒碰到聞訊前來開門的母親。
「臭小子,還是毛毛躁躁的,都高中生了。」白雪抬手在張志傑胳膊上拍了幾巴掌。
「嗨,男孩子嘛,跳脫點兒好,兒砸,過來給爸倒酒。」張闖已經在餐桌邊坐好,樂呵呵的招呼兒子。
「來嘍,」張志傑兩步竄了過去,拿起酒瓶兒給父親滿上。
張闖好喝兩口兒,不過他很懂得節制,九錢的小酒杯,中午來一杯晚上來一杯而已。他在麵粉廠做了將近二十年裝卸工,不到一米七的個子,五十斤一袋的麵粉每天要裝卸上百袋兒,完全靠人力。
活兒累,小酌一點兒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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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兒砸。」張闖滿意的端起酒杯,一口就抿了半杯,「咋這麼晚,你媽忙活半天,就等你了。」
白雪是麵粉廠的質檢員,工作不算辛苦,也能準點兒下班,中午比丈夫先一步到家,所以午飯都是她張羅。
「中午蹭了三個燉丸子吃,吃過了才回來的。」
「燉丸子?又是你那個同桌帶的吧。改天讓你媽給你也準備些飯菜,你帶去讓人家也嘗嘗。或者乾脆找一天把人請到家裡來。咱們不能總占人家便宜。」張闖又一口將酒杯里的酒幹了。
「請到家裡來不方便,他們初中一起考進來的七八個人呢,中午都是聚在一起吃飯,人倒是都不錯,不過中午吃飯不愛和別人摻和,我算是個特例。」張志傑話語裡透著一絲驕傲,畢竟自己被高看了一眼。
「那就明天,讓你媽做一鍋紅燒肉,你帶去學校,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飯。行嗎,志傑他媽?」
「行,我下午下了班就去買肉。」
「謝謝媽,謝謝爸。對了,爸,咱們麵粉廠有一個叫外號叫『疙瘩頭』的人嗎?」張志傑突然想了起來,問父親。
「『疙瘩頭』?姓什麼啊?」
「不知道,就知道外號叫『疙瘩頭』,人是麵粉廠的,年紀應該和你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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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孫爺爺年輕時倒是有個外號叫『孫大疙瘩』,因為他腮幫子上長了個纖維瘤,看著像個大疙瘩。不過你孫爺爺的年齡可比我們大多了。咋了?」
「沒事兒,回來的路上碰到個人向我打聽的,說是找他小時候的玩伴兒。」
「哦,那個人長得啥樣兒?」
「男的,個子挺高,差不多有一米八,方方正正的臉,年齡和你們差不多。」
「和我們差不多?」
「對,他說他離開這裡十六年了。」
「……十六年前……那是一九七五年,就是你出生的那年。那年離開的麵粉廠……還是我們這個歲數的……是誰呢?」張闖眼神詢問了一下妻子。
白雪一驚,「愛誰誰吧,那年離開的人多了,我也記不清都有誰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誰回來過。」
「嗯,也是,操不著的心。吃飯吃飯。」張闖將空酒杯往一邊挪了挪,揮舞著筷子招呼大家。
「對對,咱們吃飯。老張多吃些,這一天天的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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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啥,大家不都這樣嗎,麵粉廠效益還好,旱澇保豐收,老百姓只要吃飯,就不影響咱們發工資。市里有好幾家工廠都發不出工資了。」
「當工人不就是這樣嗎?兒子,你要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大學,出來就是幹部了,別像我們這樣。」白雪雖然岔開了話,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小心看了一眼丈夫。
「你媽說得對,兒砸,要好好學習,爸是個粗人,高小都沒畢業。跟你媽學,她可是高中生,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恢復高考後她說不定還是第一批大學生呢,了不得啊。」
「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白雪羞澀的杵了丈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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