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李愷怕自己聽錯,又問道。Google搜索
「嗯。」李曉敏點點頭。
「李寧?」李愷再次問道。
「不,王寧。」李曉敏納悶的看著眼前的「小伙子」。
長得倒是挺精神,個子也不矮,就是好像精神有問題,眼睛盯著自己女兒,神情恍恍惚惚的。
不過倒是提醒了自己,已經離婚了,而且公公婆婆和前夫都不喜歡這個閨女,幹什麼還要隨他們老王家的姓。他們不是說寧寧斷了他們王家香火嗎,那好,以後女兒跟自己過,也就隨自己姓,跟老王家徹底劃清楚界限。
「哦,王寧啊。」看來還是錯了,李愷剛要出口長氣,猛然又想起前世里,李寧偶然提過一次,她是後來改隨的母姓。
「李阿姨?」李愷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咱們認識?」李曉敏看著這個精神有問題的小伙子,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實錘了,這個人姓李,就是寧寧的母親,後來有什麼原因讓女兒隨了自己的姓氏。
「我在商場買衣服時咱們見過,當時我媽還說您長得又端莊又俊俏,能說會道的,所以有些印象。」李愷盯著小女孩做鬼臉。
這也算是夙緣吧。
小寧寧,哈哈,你現在才這麼屁大點兒啊,小時候長得也太萌了,還愛哭。當初和我在一起時,可是刁蠻任性的很呢,什麼都不怕,大街上見到老鼠還拿著個樹杈子追的滿胡同跑。
李寧,是李愷前世的戀人,比他小十來歲,前世兩人有過將近一年的「戀愛合作期」。後來因為李寧不願意結婚,兩人分了手。
「哦。」李曉敏恍然大悟,不過也沒有追問,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誰費心思去記這個。
「您女兒真可愛……」李愷還想再聊幾句,這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大姑姐」傻站在商場門前的廣場中央,渾身濕淋淋的,被人潑了「糞水」,離著二十多米遠李愷都能聞到,一股「清麗脫俗」的臭味兒。身邊一個盆還在「滴溜溜」的滾動,不遠處一個戴帽子的女人正瘋狂的逃離現場。
李曉敏皺著眉頭,厭惡的看了看,然後對著李愷點了點頭,算是告別,抱著寧寧回了商場。小寧寧的腦袋趴在媽媽肩膀上,還衝著李愷搖搖手,「大哥哥再見。」
「再見,小妹妹。」李愷也笑著對她搖搖手。
「好戲」演完了,李愷也不願在此地逗留,去存車處取回自行車,騎著回家了。
當天下午,不等田二楞這邊的行動繼續「深入」,那邊就到派出所撤了案子,表示和解,而且不要一分錢賠償。
就在「大姑姐」慘遭潑糞的同時,「妯娌嫂」也遇到了意外,在人行道上正常行走,前方五米處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將「妯娌嫂」嚇的魂飛魄散,現在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
兩天的時間,「精瘦男」被停職,「眼鏡男」也讓回家反省,再加上兩個女人的連番「厄運」,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就不是智商問題了,絕對是小腦殘缺。
這時候田二楞反而不幹了,要求對方平攤這次喪事的費用以及王永久父母多年的各種費用,包括醫藥費、住院費、伙食費、陪床費等等,不給也行,可以慢慢商量。
「慢慢商量」,四個字將對方嚇破了膽,最後在派出所的調解下,王永久收到姐姐家給的兩千塊錢,以及大哥家給的三千塊錢,這事兒才算有了「皆大歡喜」的結果。
不過王永久夫妻明確表態,父母已經不在,兄弟姐妹之間,從此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李愷又一次被父親拉到「說教」桌前。
整個兒「和解」過程,李焱也掃聽到一二,覺得手段過於下作。
「還行,愣子沒咋上過學,王家損失算的比較潦草,還有交通成本、人工成本和精神損失沒算在內,而且沒有考慮到通貨膨脹的因素。算了,就這樣吧,主家都沒意見,我這個旁人也就不跟著瞎操心了。」
「……是不是當初你也考慮著用這種方法,對付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姑……李垚她們。」
「姑姑」這兩個字現在是李愷的「肺管子」,誰捅跟誰急。
「爺爺奶奶那裡不可能,從來沒有動過念頭。李垚那兒確實想過,不過我的方法比這幫人設計的要更完善,更精細。這幫做混混的,手法兒太糙,後遺症大。」李愷實話實說。
「親情在你眼裡,就這麼無所謂嗎?」李焱有些傷心。
「老爸,既然說到親情,咱們可以聊聊。我,你的兒子,對父母不孝嗎?對大伯二伯三伯大娘二娘三娘不敬嗎?對六位哥哥不友好嗎?對幾位嫂子姐姐不尊重嗎?但凡你能說出一個例子來,就算我不注重親情。」李愷很敞亮的問道。
「……沒有,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你三伯對你非常看好,大家也很喜歡你。」
「那我眼裡,怎麼就對親情無所謂了。」
「李垚那裡,一定要鬧到如此地步嗎?那畢竟是你爸的一奶同胞。」
「爸,對親情而言,我更看重『情』,就是說你們兄弟姐妹之間的情分。『親』講的是血脈,傳承,這些是固定的,無法改變的,或許可以說,是老天爺隨機發放的;而『情』說的是成長過程中互幫互助,兄友弟恭,這是需要時間和經歷孕育培養的。
總不能說我爺爺奶奶半夜沒事兒行『周公之禮』,跟你整出來一個妹妹,就要喜歡她、關愛她、照顧她吧,即使她把你坑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也要『身殘志堅』的『矢志不渝』?」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她還小呢,做事情難免有些顧及不到。」
「小?三十多的小孩子?自己都當媽了還四六不懂?不小了,如果真是幾歲的孩子,我跟她一樣著,那是我心眼兒小,可她不是幾歲,也不是十幾歲。」
「多大她也是我妹妹。」李焱賭氣的說。
「有道理啊,是你妹妹,可是關我屁事兒。你妹妹就能侮辱我媽?你妹妹就可以坑你們兩口子辛苦掙來錢?你妹妹就可以在老太太背後挑撥離間,耍陰謀詭計?
憑什麼?
這些道理我以前就說過,爺爺都沒說什麼,以前也沒見你反駁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有事情你說話,都是可以商量的,我不希望咱們父子因為別人造成誤解和分歧。」
李愷覺得有問題,自從李家老宅「掀桌子」之後,沒有再提起過此類話題。今天不對,不可能僅僅是因為王家的事情,挑動到父親的敏感神經。
「……沒事兒。」李焱不願意說。李垚算是把自己這個兒子給得罪狠了,兒子又是個記仇的,原本想著借王家的事情「斥責」他幾句,然後看情況讓兒子學會「寬容」,能和李垚的關係有所緩和。
看來是沒指望了。
想到昨天回伴山屯,李垚跪在自己面前又是懺悔,又是道歉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忍。
雖然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妹妹完全沒有對自己以及自己這個小家有過一絲的情分,甚至全是傷害,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她找你啦?跪在地上承認錯誤,請求原諒?」李愷疑問道。
一語中的,李焱心裡一哆嗦。
「我可沒跟蹤你,我猜的。那個人為了得些好處,寡言廉恥,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李愷接著說道。
「我……我就是……就是覺得……反正咱家現在也不差錢,隨便漏個三頭二百的……也不算什麼。」
「我無所謂,可以試試,我一會兒去問問我媽的意見。我媽這個人最是心地善良、寬宏大量,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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