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給兄弟們一人發了兩盒煙,大家點著煙一邊抽一邊檢查煙花的灰燼。記住本站域名這是李愷特別叮囑的,儘管這是一片空地,基本沒有什麼可燃物,不過李愷的防範意識很強,還是希望不留一絲隱患。
李愷將薛妍送到她家樓下,告別後準備離去。
「等一下,你的衣服。」薛妍左右看看,想把蛋糕放在合適的地方,再將羽絨服脫下來。
「先穿著吧,明天再還給我。你這一身汗,脫了外套容易感冒,到家再脫吧。」
「那……那你趕緊回家吧,你也小心別感冒。」薛妍催促李愷趕緊走,到自家樓下了,薛妍不想被別人看到。
「小愷。」拐到家屬院大道上,李愷被門衛於金斗叫住。
「於伯伯,有事兒嗎?」
「剛才跟你出去的是薛工家閨女吧。」於金斗問李愷。
「薛工?對啊,怎麼了?」
稱呼別人「某工」,是工廠里的一種尊稱,並不是說這個人一定就是廠里的工程師,不過起碼是幹部或者技術人員,普通工人只能是「老薛」或者「小薛」
「你們前腳兒出去,薛工隨後就跟出去了,你……沒做什麼不合適的事兒吧?」
「沒有,」李愷哭笑不得,「我還是個孩子呢,您想哪兒去了,就是送了薛妍一個生日蛋糕,順便溜了個圈兒,剛才進院時您不都看見了嗎。」
「那就好那就好,好孩子還是要以學習為主,該避諱的還是要注意。」於金斗不放心的囑咐。
「我知道了,謝謝伯伯。」李愷由衷的感謝。現在的人,即使看到了無非就是當個樂兒,嘴碎的還會傳的人盡皆知,能提醒你幾句的,已經可以算「親人」了。
「看,回來了。」於金斗瞥了一眼大門外。
李愷稍微探頭看了一眼,趕緊說道,「於伯伯,您忙著,我趕緊撤了。」
說著李愷就扎進路邊的黑暗中,「潛伏」著向家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李愷怕什麼,只是不想碰了面,讓雙方都尷尬。
「媽媽,我回來啦。嗯?我爸呢?爸爸----」薛妍捧著蛋糕,用肩膀撞開家門,看到只有吳敏一個人在家,以為薛啟明躲在什麼地方。
其實就這麼一間半房,除了薛妍的小屋子和床底下,根本無處可躲。女孩子有隱私,除非薛妍允許,爸爸媽媽輕易不會進去;藏床底下?有病啊。
「啊……那個……你爸……你爸出去找朋友說事兒了。」
「媽你等著,我給你切蛋糕,這蛋糕可好吃了。」薛妍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水果刀。
找到水果刀,薛啟明也進了家。
「爸爸回來啦,你就是有福氣,正好吃我的生日蛋糕。我跟你說,這個蛋糕可好吃了……」
薛妍一邊說著一邊把蛋糕盒的蓋子揭下來。
一路上薛妍高抬腳輕落步,走的小心翼翼,所以蛋糕沒有塌陷也沒有損傷,只是六根蠟燭被蓋子壓倒了,埋在果肉之中。
薛妍用水果刀將蠟燭撥到旁邊,邊切蛋糕邊絮叨,臉上的笑容快「滴」到蛋糕上了。
嚴格說起來,李愷今天「違規」了,她的生日禮物不但「耗資巨大」,而且不是李愷手工製作的。不過這都無所謂,李愷不也是為了她開心才「違規」的嗎。
這一點才是重要的。
吳敏悄悄把薛啟明拉到一邊,小聲問道:「怎麼樣,他們都幹什麼了?」
「哦,也沒幹什麼,就是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送給妍妍一個生日蛋糕讓她帶回來。」
吳敏感覺丈夫說的不盡不實,不過也沒繼續追問,反正有丈夫跟著,諒他們也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真要是做了什麼,薛啟明還會看著不管?
「切,不說拉倒,左右不過是一些騙女孩子的小把戲,我還懶得知道呢。」吳敏不屑的說道。
「爸爸媽媽,快來吃蛋糕,可好吃了。」薛妍將三塊不大不小的蛋糕放到小碟子裡,招呼父母。
「大晚上的,吃什麼甜食,你自己吃吧。不就是一個生日蛋糕嗎,滿大街都是。」吳敏輕蔑的看了一眼。
「我來嘗嘗,妍妍的生日蛋糕,」薛啟明沒有理會吳敏的情緒,坐到沙發上,端起一個小碟子,還和同樣端著碟子的薛妍「碰」了一下,「祝妍妍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學習進步。」
「謝謝爸爸。」薛妍也不再搭理吳敏,故意嗲聲嗲氣的感謝父親。
「切……」吳敏恥於看到父女倆的貪吃醜態,把頭扭向了窗外。
剛才焦急等待女兒和丈夫的時候,看到外面不知是哪裡在放煙花,還挺漂亮的。這不年不節的,是哪個敗家玩意兒抽風呢。
……
「餵?」
「天王蓋地虎。」
「豬肉三塊五。」
「是文殊嗎?」
「我是文殊,你是普賢嗎?」
「對。」
「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她應該動了吧。」李愷捂著話筒,低聲詢問。
這是李愷和嚴祿在通電話,兩人不僅有暗語,還有代號,李愷代號文殊,嚴祿代號普賢。
嚴祿在上月中旬被李愷安排到魔都,跟著四個保護韓澤奇的退伍特種兵「學習」,現在是十二月中旬,每五天兩人通一次電話,特殊情況可以隨時聯繫。
其實若論身手,嚴祿只是略遜色於特種兵,畢竟他五歲開始學習家傳的武術,十幾年來已經小有成績。
華夏武術雖然沒有武俠小說里寫得那麼「邪乎」,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閃轉騰挪飛檐走壁一類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嚴家的「沾衣十八跌」,擅長四兩撥千斤,對付十個八個的普通人毫無壓力。
但武術畢竟是武術,滲透著「仁義」和「懷柔」,不同於特種兵的「技擊」之術,以「制敵」和「必殺」為要領。
所以此次前往魔都,嚴祿就是彌補自己「缺陷」的。
當然還有完成李愷布置的任務,盯緊南柔佳這個「內賊」。
「她這幾天和那個人見了三次面,不過沒有給對方什麼東西,反而從對方那裡收到不少錢,目測有十幾萬,然後存進了一個外國的帳戶。」嚴祿匯報著工作。
「那個人?祖哥?」
「對。不過這個祖哥應該只是個中間人,我跟蹤過他一次,見他進了一所戒備森嚴的大院子。」
「戒備森嚴?」
「嗯。」
「能查到南柔佳的帳戶是在哪個國家開的戶嗎?」
「已經查到了,帳戶是在『楓葉國』開的。還有,她辦了一張『港澳通行證』,還有一本護照,也是『楓葉國』的。」
「乾的漂亮,普賢哥,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估計也就這兩天了,一定要盯緊她,主要是盯著她要偽造的東西。我推測可能是假合同或者轉帳手續,這些東西一旦出現,馬上按住她,決不能讓她交給對方。」
撂下電話,李愷開始琢磨。
事情比自己想像的大,對方如果只是資本,倒還不足為懼,就怕沾染上「赤」二代什麼的,偽造的合同到了對方手裡,會很麻煩。
因為所謂的「假合同」,其實就是真的,公章、合同章齊全,「假」的無非就是價格。
李愷懷疑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瓊南那幾塊地,因為據韓澤奇前幾天打過電話來說,瓊南現在的地價,比他們購買時,已經足足翻了一倍,而且還在上漲,瓊南暫時也沒有合適的土地可賣了。
這是一塊「大肥肉」啊。
李愷原本想著自己悄悄把這事兒辦了,現在看來,還是要通知韓澤奇和林頌北,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嚴祿的身手沒問題,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保證二十四小時盯著南柔佳,萬一錯差了,對方將「假」合同拿到手,翻了臉,可能就兩敗俱傷了。
即使提前把南柔佳按住,合同沒有交到對方手裡,可既然已經被對方惦記上了,肯定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思慮再三,李愷又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
「韓叔叔嗎,我是小愷,有個事情和您說一下,您先不要著急,聽我說完,咱們再慢慢商量,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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