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神神秘秘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薛妍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昨天是李愷的生日,今天是薛妍的生日。
李愷生日收到很多禮物,男生女生的都有。薛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喬娜她們的禮物早自習就送到了,男生里只有周磊送了禮物----一本精裝版的《紅樓夢》。
估計也就這些了,女生給男生送禮物正常,男生給女生送的話就會引起「猜想」。不過這也是時代特色,將來不但會反過來,而且如果男生不送,女生就直接索要,還會「標註」禮物的種類,品牌甚至價位。
這些薛妍都不在意,她一直在等李愷的表示,已經等了快兩節課。
「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準備好幾天了,一場美麗的盛景。你看了絕不會後悔,只要花一點點時間,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李愷的表情很「嘚瑟」。
「停,知道了,晚上八點,我家樓下,看你搞什麼鬼。」薛妍答應後將身體扭了回去,臉上瞬時布滿笑容。
課間操結束後,宋志宏從領操位置走到李愷面前,「班長,有空兒嗎,聊聊。」
「啊?可以啊。」李愷有些「受寵若驚」,倆人平時很少交流,除了必要的班級事務,難得在一起「聊聊」。
「我要走了。」來到操場角落,宋志宏先開了口。
「走?去哪兒?」李愷不解的問道。
「石門二中。」
「石門二中?不是中考後才去嗎?」
前世中考後,子弟學校的學生們「各奔前程」,李愷、薛妍、於浩、陳文考上了安城一中;周磊、安建軍上了安城二中;張偉上的安城三中;李華去了職高,喬娜是女子中學,馬娟下落不明,劉會昌回家務農,其餘人都在技校里,包括楊靜。
而宋志宏和林菲菲則去了石門二中,冀州省最好的高中。
「原來想的是中考後再去,現在準備早過去,提前適應適應那裡的環境。」
宋志宏沒有留意到李愷怎麼知道,他準備中考後去石門二中。
「林菲菲呢,和你一起走?」
「你怎麼知道林菲菲也要走?」
「猜到的,林菲菲她爸林副廠長,是你爸的鐵桿追隨者,呵呵。」
「呵呵呵呵。」宋志宏自嘲的笑了笑。
林菲菲喜歡宋志宏,雖然年齡還小,但家長樂見其成,有點兒政治聯姻的意思。
「其實菲菲不錯,將來成不成的,別委屈了人家。還有,做事情謹慎一些,千萬別走錯路,害人害己害親人。」
前世宋宏志和林菲菲走到了一起,最終宋志宏走錯了路,被執行了死刑,林菲菲殉情自殺。
「你很厲害。」宋志宏盯著李愷說道。
「學習嗎?數學還是物理化學,是不是特別佩服我。」李愷很得意。
這方面李愷不想謙虛,教了半輩子數學兼理化,玩三十年前這些,不厲害才見鬼呢。
「切,」宋志宏笑了笑,「找你聊聊,不是聽你吹牛的,跟你定個約定,敢接嗎?」
「你說。」
「如無意外,我將來應該會從政,敢不敢和我比比,我不相信我總比不過你。」
「……可以陪你玩幾年,不過我不會幹一輩子,大好年華,我還要享受生活。」
「那好,二十年為期,看誰先上副廳。」
「時間太長了,我最多陪你玩十八年,零八年之後我要開始享受生活。」
「行,十八年就十八年。」
「那你照顧好自己,從政的話不要急功近利,更不能貪贓枉法,不然你下了『馬』,誰跟我比啊,贏的太輕鬆了也沒意思。」
「放心,不會有那種事情的,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你。」
「一言為定。」李愷伸出右掌。
「駟馬難追。」宋志宏也伸出右掌,拍在李愷右掌上。
但願吧,雖然我不喜歡你這個人,但還是希望你能有個好結局。
「我說,你是不是總想著暗地裡怎麼坑我來著。」兩人並排走回教室,李愷突然心思一動,問了一句。
「……以後不會了。」
「那就是以前想過。」
「……嗯,想過,很多方法。」
「比如呢?」李愷很有興趣的追問。
「說了以後不會啦。」宋志宏的臉有點紅。
「哎呀,說說嘛,你又沒有做呢,怕什麼。」
「……我想過等你中考的時候,在你喝的水裡下瀉藥,最好是在考數學的時候,你數學太強了。」宋志宏扭捏了一會兒才說道。
「……為什麼不等到我高考的時候。」
「……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根本等不急高考。」
李愷咬著牙對宋志宏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你等到了。
李愷沒想到夙世的謎團,在不經意間給破案了。
前世的1994年,李愷在高考時喝了一瓶可口可樂,然後上午的數學考試光跑廁所了,試卷答的一塌糊塗。模擬考試都是一百三四十分的他,高考數學只考了八十三分,而且下午的化學考試也受到了影響。
飲料是安建軍交給他的,所以他沒往別的方面想,卻原來已經被別人動手腳了。
麻蛋的,一瓶可樂,至少讓自己丟了七八十分。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你會有福報的。」李愷拍了拍宋志宏的肩膀,自己先走了。
我就是想了想,又沒有真做,看把你嚇的,膽小鬼。
宋志宏如是想。
進了教室,迎面碰到安建軍。
「你作業寫完了嗎?」李愷質問安建軍。
「班長,上午這才上了兩節課,還沒留作業呢。」安建軍感覺莫名其妙。
「那我給你的練習冊呢,完成了嗎?」
「不是說下周一才交給你嗎?」
「從下周起,你跟薛妍陳文他們做一樣的習題。每天十道題,完不成你小心著。」
「不要啊,那是『地獄級』的題啊。大哥,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能讓我死個明白嗎。」安建軍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肯定是惹到李愷了,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我是為你好,你看看人家薛妍,晚上學習到十一點,你呢,不到九點就睡,你也好意思,以後我要嚴格要求你。」李愷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哥,我錯了,我自甘墮落,我自暴自棄,我自慚形穢,你不用挽救我。大哥,親大哥,你饒了我吧,我還小呢,你放我一馬。」安建軍抱著李愷求饒。
「哼。」看著安建軍的慘樣,李愷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
90年的冬天來得好像早一些,也來得狠一些,剛剛十一月下旬,溫度已經降到零下了。再有十來年才會真正的全球變暖,現在的冬天,還是冬天。
「有個女孩名叫婉君,有個女孩名叫婉君……」八點零三分了,薛妍還沒下來,李愷故意憋成「破鑼」嗓子,發出了「信號」。
果然,一個嬌小的身影「騰騰騰」的從二樓跑下來,一把抓住李愷,拽到黑暗裡。
「你幹什麼,唱的這麼難聽,隔壁的李明叔叔都準備往下潑水了。」薛妍責問李愷,臉上卻是忍俊不住的笑意。
「你遲到了。」李愷很委屈的樣子。
「哎呀,我的棉襖沾上油污了,正在擦呢。」薛妍氣的直跺腳。
薛妍上身只穿著件毛衣,沒來得及穿棉襖就匆忙跑下來的。
李愷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薛妍身上。
羽絨服是進口貨,也是前陣子蘇博林從米國寄來的,李家一人一件。李愷懷疑是和那隻金筆一起到的,只不過金筆有特殊意義,所以滯後了幾天肖泰格才送過來。
羽絨服在八十年代華夏就有生產,只不過因為價格過高,所以普及度很低,老百姓冬天裡外面穿的主要還是呢子大衣、皮襖、皮夾克、軍大衣、以及大棉襖小棉襖。
「算了,別上去穿了,趕緊走,要來不及了。」李愷拉著薛妍就要走。
「那你呢,不冷啊。」
「我抗凍,沒事兒,趕緊的吧。」李愷滿不在乎的說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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