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字伯虎,號六如居士,明代人,歷經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著名畫家、書法家、詩人,擅長山水、人物和花鳥寫意。記住本站域名
李愷知道的沒有這麼清楚,只知道唐寅是個明朝的文藝工作者,而且還撩過一個叫秋香的女人。
至於這幅扇面是真是假,李愷就更不清楚了。
正在反覆觀察摺扇時,李愷聽到樓道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父親回來了,他趕緊走到門口探出頭,神秘的招招手:「老爸,來一下。」
「咋了?」李焱應著走了進來,「怎麼不學習,大龍的成績你可上點兒心,爭取讓他期末再提高些。」
「放心吧,我知道的。老爸,這東西是誰給你的?」李愷把李焱拉過來坐在凳子上,然後將摺扇遞到他面前。
看到摺扇,李焱愣住了,慢慢的伸手接過來,輕輕撫摸著,似乎在回憶,又好像在思考,好久才喃喃的說道:「這東西還在啊。」
「老爸,老媽說這是你朋友給你的,什麼朋友?」李愷急切的問道。
「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李焱說著,「唰」的打開摺扇,淡淡微笑的臉瞬間呆住了,「這……這……不是這樣的。」
李愷趕緊把分離下來的原扇面拿過來,「在這兒呢,原來的在這兒呢,扇面是兩層,我把它們分開了。」
李焱接過原扇面,覆蓋在原來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又拿下來,又覆蓋上去,然後才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真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女的?」李愷從這句話里聽出來,摺扇的原主人是個女人,好可怕,好……
「老爸,送你這把扇子的……是個女的?」
「嗯,女的?」李焱淡淡的回答。
「你相好的?」李愷八卦的看著自己老爸。
「怎麼說話呢,」李焱向門的方向飛快的瞄了一眼,然後折上扇子,「啪」的拍在李愷頭上,「腦袋了裝的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嘿嘿,嘿嘿,好奇嘛,這把扇子可不簡單,你看這兒。」李愷諂媚的把摺扇在李琰手裡打開,指著落款說道。
「唐……唐……唐宣?」李焱不確定的念道。
「寅,寅虎卯兔的寅,唐寅,我的媽呀,沒文化真可怕。」
「臭小子,敢小看你爸。」李焱說著又把扇子合起來。
「爸、爸,息怒息怒,誤會誤會。」李愷立刻慫了,趕緊捂住李焱的手,不停地告饒。
李焱哼了一聲,暫時放過李愷,「咋的,這個唐……寅很厲害?」
「那是相當的厲害,唐寅你不知道,唐伯虎你總聽說過吧。」
「唐伯虎?點秋香的那個唐伯虎?」
「對嘍,就這那小子。」李愷不停的點頭。
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並不是被周星馳拍成電影後才流傳出來的,這個故事早就有,最早見於馮夢龍的《警世通言》,裡面有一篇「唐解元一笑姻緣」,就是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原型。
故事在民間多有流傳,解放後作為民間故事也在一些雜誌或者故事書里被改編並刊登過。
「這小子是個畫家,老有名兒了,他的畫,論平方厘米賣,一平方厘米怎麼也得幾百塊錢,這個扇面要是真的,我琢磨著,起碼能賣個大幾萬吧。」李愷不知道唐寅作品的市場行情,就是想當然的順嘴胡說。
「我也不清楚,應該……可能是真的吧。」李焱想了半天,才猶豫的說道。
「怎麼又是應該,又是可能,有準兒沒準兒啊。」
「要什麼準兒,反正也不會賣,就是留個念想兒,你管它真假呢。」李焱突然口氣重了起來。
「老爸聖明,這麼珍貴的紀念品,肯定是不能賣的,留念想兒,留念想兒。」看李焱有些生氣,李愷又慫了,趕緊哄他。
過了一會兒,看李焱平和了些,又諂笑著說道:「老爸,跟我說說唄,你和這個阿姨的故事,她是不是膚白貌美氣質佳,回眸一笑百媚生。」
李焱好氣又好笑的的瞪了李愷一眼,然後抬腳踢在李愷腿上,「滾蛋,嘴裡沒個把門的,整天胡咧咧。有個屁的故事,我給你說,」李焱的語氣漸漸溫柔起來,從暴風驟雨劃向和風細雨。「送這把扇子給我的人叫蘇雨墨,你應該管她叫姑姑。她是六十年代到伴山屯的知青,那時候你五爺讓我安排知青點兒的事情,有些接觸,她就送了我這把扇子,就這樣。」
「就這樣?」李愷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廢話,就這樣。你從哪裡把這個找出來的,有十好幾年沒見了,還以為丟了呢。」李焱揮了揮手中的摺扇。
李愷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那些郵票展示給李焱看。
「這東西也能值錢?現在的人真是搞不懂了,以前這東西很平常的,怎麼突然就能換錢了。都留著吧,把扇子也留起來。」李焱把摺扇放到紙盒子裡,又拿起那兩張「山寨版」的扇面,「這兩張紙也留著吧。」
說著小心的把兩張紙放入紙盒子裡,然後站起身,「我去睡覺了,你這腦瓜子別整天胡思亂想的,真想把它打開放點兒洗衣粉進去給你涮涮。抓緊學習,期末要是你和大龍的成績下滑了,小心我抽你。」
「老二成績下滑也抽我啊。」
「對,他成績下滑,你當哥哥的責任重大,我不罰他,就罰你。」李焱說著得意的出了門。
看著不講理的父親走了,李愷轉身瞪向常大龍,卻發現常大龍早已乖乖地坐在學習桌前,手裡拿著一本英語書,正在像模像樣的背誦。
李愷指著常大龍,「你學壞了。」
常大龍先是轉過頭,茫然不解的看著李愷,很快就繃不住了,「呵呵」的笑起來。
第二天下午,曾師傅的車準時回來了,因為李焱早上就在便民店門口的「公告牌」上公布了大米到貨的時間,所以中午吃過飯後就有人過來排隊了。等曾師傅的車開進大院時,便民店門口已經排出幾十米的長隊,這還是家裡有閒人的,下班後還會有大批的人過來。
李焱這次採用的是當初賣海魚的預售法,提前公布,全款預定,大米到貨後憑條對帳,確認後就可以領米。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可以確定購貨量,避免庫存,不用墊資。大米不同於海魚,屬於基礎生活物資,國家管控嚴格,所以利潤很低,一斤也就是一毛錢利潤。上次的兩噸大米,總共掙了不到五百塊錢,前期收購就用了將近兩千元。
大米米到了,就開始兌換,嚴祿也過來幫忙了。
嚴祿在「刀子」事件後,得到了李焱夫妻的認可和接納,甚至劉鳳芝還拿出五百塊錢要表示感謝,感謝他救了李愷,還有幫忙剷除「刀子」勢力,避免李家生活受到影響。
可嚴祿不接受,他覺得自己在李愷這裡已經得到太多照顧了,說感謝,那也應該是他感謝李愷一家。幫李愷本身就是分內之事,再額外給錢,受之有愧。
於是劉鳳芝就把那五百塊錢給了李愷,讓他看著嚴祿需要添置什麼,及時給補充上。
李愷自然是沒意見,平時嚴祿那邊的生活物資,也是李愷隔天送過去的,資金充裕了,也可以提高一下標準。
嚴祿那裡其實沒有太多事情可做,每天早上用差不多一個小時,教授大家一些防身的「功夫」。都是簡單直接的技巧,能輕鬆擺脫困境,鉗制敵人的。李愷這時就成了反面教材,嚴祿總是拿上次李愷被圍攻的場景模擬實戰給大家講解,效果不錯,儘管李愷丟了臉,但大家受益匪淺,現在即使體能最弱的陳文都能做到三四個女生近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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