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母債子償,弟債姐還

  吳大膽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你這樣壞事做絕的女魔頭,也會有牽掛啊,放心吧,你兒子.....他這輩子,一定!一定!一定會過得非常精彩!」

  吳大膽流著眼淚,豎起手指指著楊會梅,連聲說了幾個一定一定,陰毒無比的恨意,讓楊會梅從心底恐懼。

  是人怎麼會沒牽掛呢。

  要是心無牽掛,喜怒哀樂都沒有,那還是人嗎?

  那應該是神或是魔了!

  楊會梅還沒修煉到那地步,她牽掛兒子和父母,甚至給老家人修了路,給孤寡老人修整房屋,是遠近聞名的大好人。

  她積德行善那麼多,她兒子怎麼能過得不好呢,楊會梅不能接受這個事兒。

  「吳大膽,你給我說清楚,你對我兒子幹啥了!」她拍著桌子拼命喊。

  可無論她如何,吳大膽卻是什麼也不會再說了。

  吳大膽從審訊室出來。

  捧著保溫杯的老高隨口問了一句:「你對她兒子幹啥了?」

  吳大膽面無表情回了一句:「啥也沒幹,就嚇唬嚇唬她而已!」

  他跟在楊會梅身邊多年,對於這個女人的性情,不說百分百了解,也大致了解的七七八八。

  她慣常喜歡拿捏人心,尤其喜歡用人家家裡妻兒老小來威脅人,協助她辦壞事,或許自己也清楚,壞事做多了會遭天譴,又在老家費盡心思做好事,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罪孽。

  所以,以己度人,楊會梅聽了吳大膽這話,會以為吳大膽跟人勾結,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手段,在等著她兒子。

  這份揪心,會讓她日日提心弔膽夜不能寐,直至死亡那天,都不能放下一顆心來。

  「唔~」老高感慨:「你也是個人才,可惜走岔了道啊!」

  吳大膽不覺得自己走岔了道,人活著有多種方式,他只是選了自己覺得最痛快的一條路。

  隨著楊會梅的吐口交代,張啟義一干人被拉了下來。

  整個臨淮市一片動盪,裴正昌又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了,就連凌文海這種搞後勤的,都開始忙的腳不沾地。

  他這一忙,就無暇顧及家裡,不曉得妻子趙秀華正帶著女兒,跟著陳紅軍,借遍了親戚朋友掙大錢。

  趙秀華不但找老家親戚村里人借了錢,還一碗水端平,凌家那頭也沒放過。

  為了借錢,特意給凌老太太買了個金戒指,哄得老太太開心,找凌家大哥和大姐還有幾個親戚都借了錢。

  當然,這個借錢過程中,她也沒忘了再次找凌槐綠,都被凌槐綠給打發了。

  凌槐綠自從把追查的事交給耿大嵩後,就忙著掙錢,實在沒閒工夫搭理趙秀華。

  新店開張過了最初的火爆期,漸漸趨於平穩,每日營業收入都在千元左右,這讓大家幹勁兒十足。

  趙天才甚至謀劃著名,等明年再開一家店。

  凌槐綠沒考慮開店這事,她今天早上看報紙,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這個節點,正是倒手國庫券的時候。

  這個時候正是火熱的時候,她前世這個時候,還被朱三關在迪廳地下場折磨,壓根沒機會接觸外面的機會,還是偶然一次聽幾個客人說起這事。

  這一世,她有機會,為什麼不倒騰一下。

  她需要錢,也渴望錢,因為前世的顛沛流離,東躲西藏不見天日的時光,讓她缺乏安全感,害怕午夜夢醒之後,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凌槐綠想著這事,打算找趙小海,反正他和小陶也是天天遊蕩沒正事干。

  路過光明路,意外碰到了張有男。

  她似乎有麻煩,被一個老人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不放。

  「老三,你救救鵬飛吧,他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你在娘家的依靠,你怎麼能不管他呢!」

  張有男氣急敗壞:「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張樹遠都不認的兒子,你非說他是你兒子,你就這麼喜歡兒子,只要是個男的,叫你一聲媽都樂意!」

  張母嚎啕大哭:「對呀,誰讓你不是個兒子,讓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呢,鵬飛是我兒子,他就是我兒子,是你爸親生的,怎麼就不是我兒子呢!」

  她固執的像是聽不進去話,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這要是換個人,張有男就兩巴掌抽過去了,可這偏偏是自己親媽,罵了不聽,又不能真下手打。

  瞧著過路人的打量目光,張有男覺得這輩子真是活的窩囊。

  張母還在哭訴:「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咋就能狠著心腸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家人.....」

  「張有男?」突然有人叫住了張有男的名字。

  張有男回頭一臉詫異。

  張母也停止了哭泣。

  凌槐綠上前一把拽住張有男的衣服:「你是張鵬飛姐姐對不對?」

  張母連連應聲:「對對對,她就是張鵬飛的姐姐,同志,你找我家鵬飛是有事?」

  「當然有事!」凌槐綠惡狠狠道:「你是他媽,那正好,張鵬飛親媽害了我姐姐,還搶了我們家的房子,現在,你們既然是張鵬飛的親人,母債子償,就該你們來還這個錢!」

  張有男隨即反應過來:「欠你啥錢,張鵬飛欠的錢,跟我有啥關係?」

  張母還在傻不愣登的問:「同志,鵬飛欠你們多少錢啊?」

  凌槐綠冷哼一聲:「多少?福元路一套房子,你說多少錢?」

  張母瞬間傻眼:「福元路....一套....一套房子?」

  「對!」凌槐綠惡聲惡氣的,把一個要錢債主表演的淋漓盡致:「趕緊的,給錢!」

  張有男咬牙不肯:「憑啥給,張鵬飛欠的錢,你找他去啊!」

  「我幹啥要找他?」凌槐綠一副死不要臉的模樣:「哦,張有男,我知道你,光明路街道辦幹事嘛,我那房子最少一萬五,少一分錢都不行。

  這錢沒給完,我就天天來這裡找你要,我就不信,你一個吃公糧的敢不給錢。

  還有你,老人家,錢拿出來吧,自個兒養的親兒子,能給一點是一點吧!」

  張母被凌槐綠逼的沒辦法,哆哆嗦嗦摸出個塑膠袋,還沒等打開裡頭的手絹包,就被凌槐綠了過去:「就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