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可以親你嗎?

  凌槐綠一怔,瞬間喝不下去雞湯了。

  「沒有!」

  事情過去太久了,好多證據都消失了,這個時代科技還不夠發達,如果可以做親子鑑定,那肯定早就能知道趙秀華的真實身份了。

  凌槐綠一時有些沮喪,當年的事,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連王全貴都不知道,想查起來就更難了。

  裴觀臣轉著輪椅到她跟前,輕輕握住她的手:「別難過,事情並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我認識一個刑偵出身的叔叔,他很厲害。

  所以,我想把這事委託給他,你看可以嗎?」

  凌槐綠遲疑,她擔心這事會被凌文海知道。

  畢竟,不管趙秀華是真是假,凌文海為了面子,都不會允許凌槐綠繼續查下去。

  從她那一次回娘家,她就看明白了這個道理。

  對於凌文海來說,誰是妻子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影響到他現在的一切。

  「放心,耿叔是個很可靠的人!」裴觀臣繼續道:「他以前在戰場上,就是偵查兵,退伍後,安排進了公安局,從前和我爸也算是同事。

  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他離開了單位,現在在合作社那邊打鐵。

  他沒有家庭拖累,性情耿直仗義,讓他幫忙辦這事再合適不過!」

  凌槐綠相信裴觀臣的眼光:「那....找個時間見一見吧!」

  耿大嵩45歲,可能是常年累月打鐵,被火爐燻烤,皮膚被染成了古銅色,瞧著倒是像50多歲的人。

  不過,面相雖然看著顯老,但曾經當過兵,依然背脊挺拔如松。

  他抽著煙:「丫頭,我的事,小裴大概也跟你講過,要不是他曾經是我徒弟,這活兒我是不接的。」

  凌槐綠詫異,她沒想到,裴觀臣跟耿大嵩曾經是師徒。

  裴觀臣小聲給凌槐綠解釋:「耿叔以前是練詠春的,我小時候一直跟他學,後來上學了,我媽怕我耽誤學習,就練的少了!」

  凌槐綠覺得那位婆婆有點短視,要是當初讓裴觀臣多練練,何至於高考前夕被人暗算啊。

  耿大嵩繼續道:「你是小裴媳婦,自然也就是我徒弟媳婦,我跟小裴關係不一般,你這忙,我就幫定了!

  你把關於你母親的資料整理出來,當年的事,也詳細給我講一遍,我回頭理處頭緒,去一趟羊城那邊!」

  凌槐綠感激不盡:「那可太謝謝耿叔您了!」

  她說著就要去給耿大嵩拿錢,被裴觀臣眼神制止了。

  耿大嵩拿了凌槐綠給的資料:「這事不管如何,叔這趟必定給你個答案!」

  他謝絕了凌槐綠留飯,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頗有幾分古代俠客的從容瀟灑。

  他走之後,凌槐綠才問裴觀臣;「去羊城這一趟,花費不小,不給耿叔拿些錢,他出門在外多不方便!」

  裴觀臣拉她坐身邊:「他是去查岳母當年的事,我自然會曉得安排,你要是連這些也要跟我計較,是不是不想讓我給岳母盡份心?」

  凌槐綠臉一下就紅了,他這意思是,他們夫妻之間不必分的太清楚?

  裴觀臣愛極了她雙頰緋紅的羞澀模樣,沒忍住指腹撫過她的唇瓣:「小綠,我可以....親你嗎?」

  「可以....啊~」凌槐綠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已經做出了答覆,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一張臉更是紅的厲害。

  裴觀臣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很認真虔誠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極為小心的靠近,溫熱的呼吸清晰可見,淡淡的檸檬香味鑽入凌槐綠的鼻腔,她稀里糊塗的想,是她用檸檬味的洗衣粉留下的,還是他用檸檬味的肥皂洗頭殘留的味道。

  他輕輕靠近,仿似在觸碰一件珍寶,碰觸的那一刻,又似柔軟之下掩藏著滾燙的岩漿,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溫度都在升高。

  他的手臂在慢慢收緊,碰觸依然柔的不像話,凌槐綠貼在他胸口的手,清晰感覺到了他心臟的劇烈跳動。

  他是在克制自己嗎?

  凌槐綠腦子一時空白,她害怕太過親密的接觸,那會讓她回憶起那些噩夢般的場面。

  她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她所知的親密關係都帶著惡臭與暴力,讓人從心底恐懼。

  而此時,她似乎沉溺在這一片綿柔繾綣之中。

  「小綠!」裴觀臣呼吸變得有些厚重,對上那雙水霧蒙蒙的眼睛時,他覺得自己所有理智都在潰散。

  姑娘粉嫩的臉上早已染了紅雲,紅唇微啟嬌艷欲滴,眼神懵懂澄澈,似清純之中夾雜著那麼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嫵媚,惹人憐愛無比。

  裴觀臣腦海里自動浮現出,那日她黑髮紅裙的模樣,想要的似乎已經遠不止一個輕輕碰觸的吻。

  遠處的風,越過院牆穿過桃樹茂密的枝葉,如戀人的手,穿過飛揚的髮絲,枝葉間青澀的桃子,散發著屬於這個季節淡淡的清香。

  「咪~」

  在外面浪了一圈回來的小饅頭,瞧著親密擁在一起的兩人,很不高興地發出一聲警告。

  為什麼靠的這麼近?

  媽媽是屬於小饅頭的!

  凌槐綠被這一聲貓叫驚醒,慌得一時想把自己給藏起來。

  裴觀臣摟著她不放,目光落在她瀲灩的唇瓣,眼底笑意似要溢出來。

  「小綠,我大概接受不了,你有一天愛上另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的意志力一點點變得薄弱,本來想讓她擁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可現在,似乎是他捨不得放手了。

  凌槐綠低下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聲音小的如蚊吟:「我....我也接受不了其他人!」

  裴觀臣將她頭抬起來,頭頂著她的額頭,雙目注視她的雙眼:「小綠,我可否理解這話,是你喜歡或是愛我的意思?」

  愛,這個字,對凌槐綠來說,是一種奢侈且難以觸碰的。

  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垂下眼瞼輕聲道:「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愛,只知道,跟你在一起很溫馨很舒心,不害怕!」

  裴觀臣將她摟進懷裡,暗自嘆了一聲。

  他的姑娘啊,在他不知道的過去,到底遭受了怎樣的痛苦折磨,才會養出如此小心翼翼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