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個簡單!
隨便找個兄弟聯繫江老闆,告訴他自己是快綁的人。其他園區有跑出來的豬仔,問他有沒有興趣來看看?
姓江的是干園區的,對豬仔哪能不感興趣?
等他們到了接頭地點,再讓我安排的人各種藉口拖著他。咱們這邊得手後,再讓安排的人撤退,人間蒸發。讓汪老闆苦等到半夜,這事兒不就成了!」
我是真佩服這小子的腦袋瓜,不當軍師都屈才了。
有智商、有情商、還能善後,除了戰鬥力弱了一些,其他真是沒的說。
我們在小紅樓瀟灑地過著小日子,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們聽說,於老闆還沒痊癒,就帶傷回到園區,大半夜帶人去捅了江老闆的老窩。
半夜三更,於老闆準備充分。江老闆摟著美女正在睡大覺,還沒反應過來,便上了西天。
這事兒鬧得挺大,大到於老闆也壓不下來。
但他們幾個老闆都是各做各的,只要你老於不侵占我的利益,就算吞了老江的產業,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於老闆雖然吞併了江老闆的產業,自己更加壯大,但他自己這邊,也傷筋動骨。
於老闆幹掉江老闆的事兒,剛落下帷幕。我們就在於老闆處,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們在於老闆嘴裡,打聽到了周琦的消息。
那天,於老闆終於整合完於老闆的爛攤子,心情大好。感覺自己是園區里一家獨大的霸主,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自信,非要拉著我搓一頓。
吃飯間,我想起了姥姥的囑託,隨口問了一句。
「於大哥,你園區裡有沒有一個叫周琦的人?」
「你找她幹什麼?」
還真有,不會是重名吧?
我在心裡嘀咕。
但是於老闆接下來的話,讓我心頭一動。
「我今天剛把老江手下的豬仔造冊存檔,有個叫周琦的姑娘,在他的那些爛豬仔里,最出名的啦。
她是醫科大畢業的大學生,我必須要磨磨她的傲氣,現在還關在園區的水塘里泡著的啦!
這個傢伙很不聽話,身上沒有油水可榨,一副等死的樣子,看著就煩的啦!
我本來還想好好培養培養她,給我看看傷。平時也能給園區裡的人,看個頭疼腦熱的小病啦。
結果這個傢伙,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啦!
大妹子,你要是想要,大哥一分錢不收,送給你好啦!
就當補了二虎那個單子,怎麼樣?」
其實錢不錢的不重要,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周琦,但是嘴上還是客氣道。
「那就多謝老哥了!」
今天也就是於老闆高興,平時要是賣個女豬仔,他還不得多要點錢。
一頓飯吃得十分倉促,我著急讓於老闆,帶我去看看這個周琦。
於老闆帶著我們,來到他們園區的一個滿是水草的水塘前,水塘里有個鐵籠子。
鐵籠子裡,僅有一顆腦袋落出來。
她看上去雙目空洞,沒有任何精氣神。
即便我們出現,她也只是瞄一眼,不喊不叫。
「陸老闆,這個傢伙,以前應該在其他園區里待過,老江弄回來的時候,已經少了三根腳指頭啦。
我在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撈到,賠錢貨啦。
你要是拿走,還給我騰地方了,我謝謝你啦!」
我沒有接於老闆的話,上前仔細辨認,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周琦,立即讓於老闆把這人賣給我。
於老闆不要錢,但我不能真的不給。
拿人的手短,我還是讓東順給了五萬塊錢。
至於他說退給我十萬塊我也沒要,周琦畢竟是女人,女人比男人在緬北值錢,就當我十五萬買了周琦。
日後,他老於要是再有什麼話說,我也好懟他。
我鬆了一口氣,姥姥的囑託我鬼使神差地完成了,告訴姥姥這個好消息,她老人家也會高興的。
但壞消息是,這個叫周琦的女人,好像傻了!
她被我們帶走,一聲不吭,就跟啞巴一樣。
李航是她同學,喊她叫她,她也毫不理會。氣的李航,抽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然後,她就跟孩子一樣,委屈地哭了起來。
「老大,她是不是被折磨傻了?」
東順說的話,也是我的想法。
這種可能性極大,在緬北這種地方。進入園區的豬仔,有很多都會瘋掉。
尤其是女人!
男人相對少一點,他們神經大條,被折磨的方式無非是挨打吃翔。
男人抗壓能力強,大部分都能頂得住。
但女人就不一樣了。
緬北不少大城市的街道上,都可以看到被玩瘋的女人。她們天天在垃圾堆里找吃的,睡橋洞子。緬北人見怪不怪,沒有人管。
我們這個小鎮上,就有兩個神經不正常的女人,住在後山的涵洞裡。
最可氣的是,鎮上的當地老頭子,隔三岔五,帶著吃的去看看這兩個女神經病。
你可別以為,當地的老頭子有多麼善良。他們是用吃的當誘餌,過一下癮。
你會認為這樣的女人很髒,怕有傳染病。
但是當地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他們可不怕。
他們想法很簡單,沒有幾天活頭了,能爽一下就爽一下。
周琦雖然也有點神經失常,但我們也不能不管她。
我們把周琦帶回小紅樓,讓樺姐安排了兩個女服務員,給她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我再看到周琦時,她還是挺清秀的一個女人。就是雙眼沒有神兒,有時候還會自己傻笑。看起來,挺瘮人。
不管怎麼說,人是找回來了。
我讓陳冰趕緊聯繫周琦的父母,通過視頻,確認人。
當視頻中周琦父母出現時,他們先是一愣,隨後兩位老人哇哇大哭!
這,就是他們的娃兒!
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周琦,看到電腦里的父母時,呆滯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狠戾。
下一秒,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跳到距離最近的竄天猴身旁,用刀抵在,還在嘻嘻哈哈跟們我說話的竄天猴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