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這個惡魔,竟然兩眼放光雙手輕擊地對我們說。
「等她肚子裡的孩子成型後,在長大一些,直接挖出來,做成古曼童!
聽說剛成型的死嬰,做成的古曼童最靈驗,可以護佑愛情和偏財運。
我正需要一個這樣靈驗的古曼童,保佑我和楊總百年好合!
咯咯咯……咯咯咯……」
東方不敗陰邪的笑聲,嚇得我渾身汗毛倒立。
而他則扭著屁股,甩著手裡帶血的手帕,洋洋自得地走向小白樓。
「陳冰姐,這是什麼怪物,連古曼童都能想得到?」
我感覺周圍的氧氣有些不夠用,大口大口喘粗氣,仍舊不能緩解肺部就要氣炸的感覺。
古曼童我雖然不是太了解,但來到緬北後也多少有所耳聞。那是泰國的三大邪術之一,用胎死腹中的嬰孩做出來的「陰牌」。東南亞這一代把古曼童叫「金童子」或「佛童子」。
當地人似乎很相信這東西,泰國有關古曼童的信息很多,也十分恐怖。
陳冰拍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這地方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都是些沒有人性的畜生。
我上次和趙河山去賭場時,還聽說有個黑心園區,專門找些女人,讓她們懷孕。等孩子成型,各個器官發育基本完善。也就是懷孕26周後,把孩子拋出來,做成古曼童。
那些迷信的大老闆們,都搶著要。
古曼童售價高,沒有後顧之憂!
只是我也沒想到,東方不敗能想到用樺姐的孩子做古曼童,真是惡魔中的惡魔!」
我和陳冰雖然很氣憤,但我們也左右不了什麼。
在我看來如果樺姐不能提前離開園區,那最好的結局就是提早流產。
陳冰搖頭,「你想到太簡單了,如果東方不敗真有這個心思,你覺得他會讓樺姐流產嗎?
除非樺姐自己想毀掉腹中的孩子,我們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我和陳冰唉聲嘆氣地往大樓走去,剛到大門口就聽到,一樓一間小黑屋裡傳來,哭天喊地的求饒聲,還有打手的咒罵聲。
「你小子,真特麼的不知道好賴,能讓我東方督導親自給你擦拭傷口的豬仔,能有幾個?
你要是再不識相,下次可就不是用手帕給你擦頭上的血了,而是用繩子勒斷你的小細脖……」
手帕?
擦血?
東方不敗手裡甩動的手帕!
東方不敗不但是惡魔中的惡魔,還是變態中的變態!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陳冰正常工作,每天都會出單。其中,陳冰還開出來一個五萬的單子,是我們復工以來開出的最大單。
陳冰把這個五萬的單子給了我,東方不敗說過,我一周之內開不出超過三萬的單子,就要躲我指頭。
其實我挺搞不懂,為什麼四眼狗要把我和陳冰放在一起?
他們明明是在逼我出單,但又把我和陳冰捆綁在一起,這不是明擺著讓陳冰幫我嗎?
後來,還是竹竿兒的一句話點醒了我。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飯,我們碰到了竹竿兒。
竹竿兒笑嘻嘻地恭喜我,出了五萬的單子。
我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稀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都是陳冰姐幫我的,要是沒有她我也出不了這個單子!」
竹竿兒笑道:「那你不得好好感謝陳冰姐,以後玩命的出單啊!」
竹竿兒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陰陽人二椅子,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內心的愧疚感,而奮發圖強嗎?
而陳冰,為了幫我,也會多賣一份力,爭取出更多的單子,讓我們小組的利益最大化。
狗日的東方不敗,心太髒了,不愧是玩心理學的。只是一個小手段,就可以一石二鳥!
我們一個心懷感恩的猛出單,一個存心幫忙的猛出單。這不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最佳運用嗎?
你仔細品品,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們仨吃完早飯,一起往工作區走去。
完成早間文化訓練,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開騙。
回座位的時候,我看到窗外,操場上已經畫好了跑道。一年一度的賽豬大賽,就要開始了。
我最擔心的是,我們公司參賽的豬仔是劉冬,便伸著脖子往窗外看,想要確認到底有沒有他。
四眼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不是劉冬,他現在身體虛弱,沒選上!
中選的是一個四肢力量發達的壯漢,聽說在國內還是一個體育生。」
四眼狗說完,還給我指了指窗外。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沒看清楚壯漢體育生,倒是看真切了手持拴狗鏈,驅趕豬仔的打手,慕達!
令人辛酸的是,園區里,這些參賽的豬仔們,都是光著身體,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在他們的屁股蛋上,還用烙鐵燙著參賽編號。有的是在左邊屁股,有的是在右邊屁股。
我們公司那「只」賽豬的編號是9號。
開賽之前,園區各個公司的大佬們,都圍著這些賽豬轉悠,捏捏他們的身體,看看他們的牙口。有個下流的老女人,還把手伸到敏感的地方劃拉兩下,隨後發揮出奚落的笑聲……
他們挑遍了賽豬,開始下注。
具體是怎麼下注的我沒看到,只見他們進入一個小房子裡,一會又出來。
我看到下注的人群中,還有我們公司的大老闆楊總。一個多月沒見,她比以前更胖了!
楊總身後,跟著一路獻殷勤的東方不敗,他總想往楊總身上湊。
等小房子裡下注的人都出來後,賽豬被牽到標有編號的跑道上,驅趕的打手也各自騎在豬仔的身上,做好衝鋒的準備。
跑道邊上,一個打手端著一把衝鋒鎗指向頭頂,「突突突」一陣槍響,賽豬開始拼命往前爬。
所有的參賽豬仔,都必須是膝蓋著地,像不會走路的孩子一樣,奮力往前沖。
跑道上設置了不同障礙物,第一道障礙,就是將近十米的玻璃碴子。
正常人穿鞋踩過碎玻璃,都要小心翼翼。而他們都是光著身體,每個人的膝蓋都是血漬呼啦。他們只能忍著疼痛,賣力向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