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問,我為什麼會欺騙你們?
我只能告訴你,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其他的無可奉告!」
我瞪著樺姐,不悅道。
「現在還問這個有個屁用?
回都回來了,我也沒興趣知道。
我現在只想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樺姐怔愣地看著我,「你問吧!」
我把東方不敗說的話轉告給了樺姐,我想知道,東方不敗說的話,把我和唐慶定義成了什麼關係?
結果,樺姐略微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
一個讓我做夢都想不到的答案!
樺姐的意思是,我很可能是唐慶的備胎,也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條生命。
其實,這話也不難理解。
在緬北這個地方,那些身體健康的有錢的大佬們,都會先找到一些跟自己配型成功的人,做備胎。
雖然他們現在身體健康,不需要更換零件,但未雨綢繆,是這些大佬慣用的手段。
畢竟這裡是緬甸,不單單是緬北,整個緬北都是一個戰亂的局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這都是家常便飯。那些子彈、炮彈、手榴彈,都是不長眼睛的玩意。
能在這裡立足的人,哪個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物。有了今天沒明天,誰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另外,人吃五穀雜糧,誰都有生老病死的時候,誰又能保證自己不生病,不需要更換零件?
於是,他們這些大佬就形成了一個統一的習慣,找備胎。
一旦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備胎能及時補上,派上大用處。
事先準備好備胎,總比臨了臨了滿世界費勁尋找,跟自己配型成功的資源,省事得多。
樺姐告訴我,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高級人物,大都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備胎。他們會好好照顧,好好養護自己的備胎。
所以,霞姐懷疑,我很可能就是唐慶配型成功的備胎!
也就是說,萬一那天唐慶的腰子或肝臟出問題了,我就得把自己的器官拿出來給他換上。
我就是他的器官備用倉庫。
所以,唐慶才會說,我很重要。他會真心實意地安排人,保護我的安全。
只要他沒事兒,就算我天天跟在他身邊,也是平安大吉。
一旦他有事兒,我就是在園區里,也得把我的器官買出去,為他做貢獻,或者為他付出生命。
樺姐還說,她以前就聽說過,一個賭場的老闆,對一個買來的豬仔特別好,認這個豬仔當乾兒子。羨慕了無數人,完全就是破了天荒。
老闆每天順著豬仔乾兒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幹啥就幹啥。
那個豬仔自己也以為他就是天選之人,狂到沒邊兒。有時候,害了別人的性命,老闆乾爹也能為他擺平。
結果,這個老闆沒過多久,心臟出了問題。豬仔乾兒子被綁上了手術台,隨取隨用,救了老闆一命。
這就是備胎的作用,不會因為臨時出了問題,找不到合適的資源干著急。
我聽完樺姐的話,堆坐在地上。
樺姐這個答案雖然合理,但也非常恐怖!
恐怖到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竟然成了唐慶的備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倒是解釋通了。
我緩了緩神,看著籠子裡的霞姐,問道。
「你明明立了頭等功,把我們姐倆兒都給騙回來了,怎麼不但沒有風光大獎,反而被東方不敗關進了狗籠子裡?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樺姐的眼神暗淡下來,嗤笑一聲。
「我那點小算計,在東方不敗面前,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自找滅亡!」
樺姐擦了擦決堤的眼淚,「不說了,不想說了!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對不起你和陳冰。
我……」
「打住吧你!
留著這些話去感動你自己吧!」
我站起身來,不再理會她說的這些有的沒的。這個女人說的話,我現在不相信。她的眼淚,在我看來,也不是多麼真誠。
另一側的陳冰,也站了起來。她走到我身邊,拉著我離開。
臨走時,我看了一眼李航,他好歹是我遠方表哥,我還是挺關心他的。
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當時對我說的,幫我逃跑一次,是不是東方不敗指點他設下的圈套。
此時對我來說,一切已經都沒有意義了。反正我這輩子,也很難再逃出去。
陳冰拉著我走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兩人一對傻帽,被東方不敗給耍了,成了一對看門狗!
東方不敗也夠狠,要把他們關在狗籠子裡,足足要給他看一年的門!」
陳冰給我講述了他們的大概情況,東方不敗答應樺姐,只要能把我和陳冰騙回園區,就允許她帶著李航離開園區。以後,他們兩個人可以雙宿雙飛。
可事實上,這又是東方不敗給他們畫的大餅,不可能兌現。
樺姐惱羞成怒,罵了東方不敗很難聽的話。
東方不敗要懲罰樺姐,要割掉她的雙峰,讓她也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動手之時,李航把樺姐死死護在身後,不讓他們靠近。
東方不敗說李航就是一個莽夫,還沒有一把手槍好用。既然你喜歡英雄救美,那他也不好拆散他們,就讓他倆一起做對看門狗吧!
就這樣,東方不敗把樺姐和李航裝進狗籠子裡,放在了小白樓大門口的兩側。
雖然這是李航自己說的,但我還持有幾分懷疑的態度。不過,我也沒心情深究,這終究不是我應該關心的話題。
我還是好好想想,我這個備胎以後要怎麼過吧!
我和陳冰邊走邊聊,往小賣部走去。打算買點吃的東西,再回宿舍。
我還有些錢,在小勐拉賭場裡,山耀給我的一千籌碼,我用它盯著一台老虎機玩,結果還真的贏了一倍的籌碼。
我把兩千籌碼兌換成了現金,一直沒有機會花。
我們買了幾瓶果粒橙,兩包辣條,一份泡椒雞爪,一袋小麵包。裝好袋子,準備回宿舍。
剛走到公司大樓門口,看到一個怪異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