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賢競標成功,但卻在付款環節出現了紕漏,原本到手的2億元,卻被財務人員攜款潛逃,韓璐第二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找上了秦念婉,卻在看到她凌亂不堪的頭髮時,不由驚了一下:
「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念婉懶懶得並不願意多說:「你來做什麼?」
秦念婉發生什麼,韓璐也不見得是真的關心,不過是好奇罷了,秦念婉不多說她也不想再問,將宋正賢在H國發生的事情和秦念婉一五一十地說了,秦念婉聽後微微蹙眉。閱讀
她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卻不想竟然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看著秦念婉沉默下來,韓璐卻明顯不能保持淡定:
「你別不說話啊,快想想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秦念婉明顯一副放棄的姿態:「讓你哥放棄吧,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再去湊1個億給他。」
「放棄?怎麼可能?你難道不清楚這個競標成功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們所有的努力,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能因為這次的成功而翻盤,你難道就不想光明正大地回到萱萱的身邊嗎?」
秦念婉輕笑,她想,她當然想,沒有人比她還要在意萱萱,可是現在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你去找傅時年,去問他借錢,之前他肯借給你,現在也一定可以的。」
秦念婉搖頭:
「他不會的。」
「為什麼?」
「他什麼都知道了。」
韓璐微微蹙眉:「什麼意思?他知道什麼了?」
「所有的事情,我在H國被潛規則的事情,還有這次和陳慧芳一起陷害蘇木的事情,他都知道,還有……我和你哥的事情。」
韓璐原本想著傅時年還能是最後的一條出路,卻不想早早地就已經斷送了,她懷疑地看著秦念婉:
「是你告訴他的?」
秦念婉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已經不想過多地解釋什麼。
韓璐可以說是自己的戰友,可她又什麼時候相信過自己?她由始至終和宋正賢一樣,都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賺錢的工具罷了,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真正地關心過自己。
曾經是有的,傅時年曾對自己發自肺腑的關心,但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面對這樣的局面,韓璐並不死心,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地看著秦念婉:
「那底片呢?你有沒有留一個備份?」
秦念婉搖搖頭:「我留那個東西做什麼?更何況現在傅時年已經知道是我做的了,他可以為了蘇木妥協一次,不代表別人可以把他當傻子一樣地讓他再拿出2個億。」
韓璐沒有說什麼,卻也沒有離開,靜坐在那裡愁眉不展地不知在想什麼。
秦念婉見此,開口道:
「韓璐,我馬上就會被傅時年送到R國了,我想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趁著現在他沒有找上你,趕緊離開吧,回H國去,替我照顧好萱萱。」
「事情都是你做的,為什麼他要來找我?」韓璐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滿地看著秦念婉:「是你出的主意要陳慧芳給蘇木和溫寒下藥去拍的照片,和我有什麼關係?」
對於韓璐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這種事,秦念婉並不意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淒涼地笑了笑。
韓璐見秦念婉這邊已經完全地指望不上,也不再繼續和她浪費時間,直接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秦念婉,唯有狼狽和心寒與她作伴。
——
宋毅把兩年前秦念婉去醫院婦產科的資料送到了傅時年的辦公桌上:
「這是當年全部的資料。」
傅時年隨手翻動幾頁:
「宋正賢就是韓傑?」
「是,秦念婉和韓傑之前的關係我也做了調查,在最後兩頁。」宋毅見傅時年沒有翻動的意思,便開口道:「秦念婉是個孤兒,被當時還是混混的韓傑所救,所以……以身相許,因為韓傑不務正業,所以兩個人的生活過得很不好,後來便到處行騙,仙人跳什麼的都幹過。」
傅時年靠近椅背,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在宋毅說到這裡的時候自嘲地露出一抹輕笑:
「所以,我算是他們看上的目標了?」
宋毅不敢說是,卻也沒否認,畢竟這就是事實。
傅時年自認為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生意上的投資他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失誤,但奈何在感情上他竟然不知不覺地已經走了兩次眼,一次是相信了秦念婉,一次是不信蘇木。
「還有,宋正賢那邊的競標已經成功,因為我們做了手腳,所以最終的價格是2億5000萬,我們的人已經撤了。」宋毅將一張銀行卡放在傅時年的桌面上:「資金都在這裡。」
傅時年淡淡地看一眼那張卡片:
「從競標成功到支付款項有15天的時間,難保這段時間宋正賢不會狗急跳牆,你還是要多加留意,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是,我會的。」
宋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機便有了新聞推送的提示音,他拿起看了一眼,不由得看向傅時年:
「秦念婉那邊出事了。」
「嗯?」
「衛少公開了秦念婉的視頻。」
傅時年輕應一聲,沒什麼意外的,如果他猜測得沒有錯,衛少覃手握著秦念婉的視頻本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現在蘇木被秦念婉這般對待,衛少覃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將面前的資料扔到宋毅的面前:
「加把火。」
宋毅聞言不確定地看著傅時年:
「傅先生,這……」
雖說秦念婉兩年前懷孕的資料確實能夠在現在的新聞上加一劑猛料,但時間點卻太過敏感了,知道傅時年和秦念婉有過一段的人其實並不少,他們只要一想就能知道兩年前傅時年被人戴了綠帽子,這對於一個男人,尤其是傅時年這個地位的男人來說,無疑是主動給了別人一個笑料。
即便沒有人敢當著傅時年的面談起這件事,但難保背後不會說什麼。
傅時年自然知道宋毅的顧慮,淡淡瞥他一眼:
「那些只敢在背後嚼舌根的人,我還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