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還記得在溫少遠的生日會上,周雅嫻和溫松延都承諾在以後的日子裡會儘可能地空出時間來陪伴孩子,想必經過上次溫少遠離家出走的事情,他們也會正視陪伴孩子的問題。閱讀
蘇木聞言摸摸溫少遠的頭髮:
「這樣很好,以後多個人陪你。」
「奶奶如果經常在家的話,蘇姐姐也會每天來陪我嗎?」
蘇木點點頭:「只要你還需要我,我當然會過來。」
「我當然需要你,我每天都需要你。」溫少遠像發誓一樣地看著蘇木:「不過我奶奶這兩天的電話明顯增多了,但我看得出來她為了我一直在推脫工作,既然蘇姐姐回來了,那我今天就告訴奶奶,讓她明天去上班。」
蘇木微微地笑:
「好。」
8點半的時候,蘇木陪溫少遠睡下,下樓和周雅嫻告了別準備離開,周雅嫻送她到門口:
「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你了,路上小心。」
「好。」
車子離開大院的時候,蘇木不經意地往外看了一眼,幾秒的猶豫過後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她推開車門下車,走向那個正倚靠在車門抽菸的男人:
「你怎麼會來?」
傅時年一直淡淡地看著她:「接你回家。」
蘇木的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應該是甜的,但卻甜得發苦。
「你這樣一聲不吭地站在這裡,我如果沒有看到你怎麼辦?」
「沒有人能夠忽略我的存在。」傅時年看著她,微微一笑:「尤其是你。」
這樣的霸道的他,這樣自信的他,這樣全然沒有道理的他,是蘇木所熟悉的那個他,但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可蘇木確定,她喜歡傅時年這樣的改變。
或許是積壓了太多的工作,蘇木看到傅時年車裡的后座上堆積著大量的文件,還有開著的筆記本,如果猜測得沒有錯,在他下車之前他也一直都在工作。
傅時年關了電腦,還沒來得及和蘇木說上幾句話,電話又打了進來,掛了電話又開始處理郵件,似乎完全停不下來,蘇木看了一會兒便將視線放在了窗外,車內太暖,車外太寒,車窗都披上了一層水霧,蘇木的手不由伸過去在上面塗塗畫畫。
直到傅時年出聲:「你很愛寫我的名字?」
蘇木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又寫了他的名字,她沒說話,銘記著上一次的經驗,準備將名字塗抹掉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微微一笑:
「放心,這次沒人踩,也沒車碾壓。」
又有電話打進來,傅時年看了一眼屏幕,緊了緊蘇木的手:
「有點忙。」
「你先忙,不用管我。」
傅時年微微一笑,按下接聽鍵。
他確實很忙,有兩個併購,一個風投,還有兩個上市的案子都需要他親自操刀,可是在公司里忙到7點半的時候還是決定回來,路上也沒得閒得一直在處理,他其實並不清楚這代表什麼,只因為想做,就去做了。
兩人回到家一起去老太太的房間裡打了招呼,老太太見到兩人一起回來,很是開心,只是沒說幾句話傅時年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蘇木看他一眼:
「你去忙吧。」
傅時年起了身,和奶奶說了再見就直接去了書房,老太太看著傅時年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嘆出一口氣:
「整天就知道工作,晚飯想必也沒吃,等下你讓王姨去給他做點吃的吧。」
蘇木應了一聲,想起他去接自己的時候都在車裡處理公事,想必是真的沒有吃晚飯,離開老太太房間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去了廚房,沒有做太複雜的,只用現有的食材做了一碗湯麵。
站在書房門口,蘇木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傅時年的聲音後她才推門進去,他正在開視頻會議,見她端著一碗麵進來,微愣了一下,隨即關了麥克風:
「你做的?」
蘇木站在電腦後面,將面放在書桌上的空位上:
「抽空吃了吧,免得胃痛。」
說完便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傅時年想出聲叫停她卻也沒有立場,畢竟自己也忙得沒有時間和她說說話。
蘇木感覺到身邊的床鋪下陷的時候微微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她早已經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連意識都不清楚,傅時年摸上來的時候她都不是特別的清醒,直到他又摸到了昨晚厚厚的那個東西:
「還沒結束?」
蘇木打他一下手,迷糊回應:「才第二天。」
說完就又睡了過去,她好像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以前這個時候不管做不做,她即便睡著也會立刻變得清醒,看來這幾天照顧奶奶確實累壞了,傅時年原本想讓她幫自己的念頭便也軟下來,關了床頭柜上的壁燈,閉上了眼睛。
一連幾天傅時年都忙得幾乎見不到人,每天蘇木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去公司了,等她睡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如果不是每天能夠在洗衣籃里看到他換下來的衣服,蘇木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四天後,傅時年難得地早回來,蘇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進門,因為沒有準備所以被嚇了一跳,傅時年見此微微笑了:
「嚇到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嗯。」傅時年輕應一聲:「明天出差。」
說實話,蘇木並沒有意外,從他開始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後,蘇木已經預感到他會在近期出差了,這是這兩年不變的定律,此時聞言也只是點點頭:
「去哪裡?我去幫你收拾行李。」
「不用。」他拉住準備進衣帽間的蘇木:「沒什麼要帶的,缺什麼到那裡再買。」
蘇木看他幾秒點點頭,記起他這兩年出差的習慣似乎從來都是輕裝上陣:
「那你去洗澡吧,今天早點休息。」
蘇木話也不過是剛剛說完就被他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禁錮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蘇木周遭的空氣都似乎變得薄弱了,他微微俯下身,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