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上人氣得差點吐血,正要說話,耳邊傳來七彩麋鹿的傳音:「青雲道友,他故意激怒你,讓你衝過去。」
突然意識到,差點上了這傢伙的當!
他平復一下心情,說道:「道友請,今日你我做個了斷。」
剛才自己真的想直接衝上去,在大陣前鬥法,自己明顯吃虧。
還幾個大修士都未露面,一定在大陣中,等著陰自己一把。
伏遠上人也不懼:「道友請!」
二人遠離碎葉城,直到青雲上人覺得,就算這些人從大陣衝出,也威脅不到自己的距離才停下。
七彩麋鹿看著被妖獸包圍的碎葉城,在獸潮中成了孤島,還在負隅抵抗。
自己只要上去來幾掌,戰鬥就可以結束了。
這老滑頭,一直拖到最後。他慶幸自己沒第二個上去,剛才那個化神明顯不好惹。
他不信碎葉城裡,還有一名化神。
他終於飛了過去,遠遠的站定,心中想著萬一真的還有一名呢?
楚小天四人直接飛出,他們也不敢讓老鹿靠近碎葉城。
「老色鹿,選個戰場,我們來斗一番。」
看到來者是四名元嬰,而且這幾人都認識,是四個門派的掌門。
七彩麋鹿心中大定,就算打不過,性命無憂!
他說話不敢硬氣,萬一激怒了這四人,一會和自己拼命就不好了。
他很客氣的說道:「四位掌門,久仰久仰!」
白行天趕緊回道:「鹿殿主,久仰久仰!」他可不想楚小天去激怒七彩麋鹿。
說完傳音給楚小天:「不要激怒他,一會讓他逃跑,我們好去圍攻青雲老賊。」
楚小天會意,臉上立刻改變,一臉笑意:「原來是鹿殿主,失敬失敬!」
剛才開口罵人家「老色鹿」,現在假裝才發現。
七彩麋鹿也不在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楚小天心中暗笑,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化神殿主都如此,麾下大妖能好得了?
四人一妖選好戰場,遠離石坎和青雲上人的方向。
互相比劃了一陣,白行天突然說道:「遭了,刀前輩發現我們了,趕緊來幾下真的,免得回去見怪。」
楚小天幾人也跟著大驚失色,也趕緊說:「鹿殿主,小心了,我們先真打幾招。」
七彩麋鹿信以為真,也說道:「好,你們也小心了!」
楚小天立刻運轉《混元無極功》,提著長槍,一步上前,猛刺七彩麋鹿。
楚小天是體修,負責近戰。白行天是劍修,負責主攻。何長星與玄冥教主何不歸輔攻。
看到楚小天的一槍,來勢洶湧,七彩麋鹿趕緊用棍子抵擋。
「當」的一聲,雙方都被震退。
七彩麋鹿大吃一驚,這楚小天的體修修為如此了得,硬拼一下,居然和他差不多。
這時白行天的劍光襲來,夾雜著無數迷你法劍,差點將七彩麋鹿的護罩打破。
他趕忙閃開,因為剩下的兩個還沒動手。
如果勢均力敵,雙方肯定繼續演戲。如果對方有機會擊殺自己,他絕對相信,這四人會毫不猶豫的要了自己的鹿命。
他才閃開,原來的位置一片鬼霧,無數赤紅的隕石砸進去。
幸虧自己是化神,速度快,否則挨這一下子,楚小天與白行天再攻,自己也吃不消。
「小心了。」楚小天大喊。
一道槍影直接刺了過去,接著乘風瞬影出現在七彩麋鹿身後。
這時,白行天也大喊:「小心了。」一把巨劍從半空斜插下去。
何不歸也大喊:「小心了!」
一隻鬼頭,張著大嘴撲了過去。
七彩麋鹿躲過白行天的巨劍,楚小天的回馬刺直接刺向他的脖子。
他用盡力氣抵擋住,鬼頭撞到他身上,立刻爆開,一團鬼霧往他身體裡鑽。
七彩麋鹿趕緊運轉法力,堵住鬼霧入體。突然想起何長星還沒出招,趕緊閃身。
只是已經來不及,一個球狀法寶砸中他,法罩都被砸破。
他撐起法罩,楚小天的長槍又至,一下子擊穿撐到一半的法罩。
這次長槍爆出無數雷電,擊打到他身上。
七彩麋鹿覺得,自己要拼命了,否則被他們四個聯手玩死。
只見他大喝一聲,身上閃現七彩霞光,正要對著身邊的何不歸攻去。
白行天大叫:「鹿殿主,是演戲!」
三人趕緊施展法術,幫何不歸抵擋這一擊。
雖然抵擋了大半,何不歸還是挨了一下,身上的鬼氣被打散不少。
七彩麋鹿已經分辨不出,這四人說的是真是假了。
不過白行天和楚小天幾人,已經停手。
白行天說道:「鹿殿主,莫要真拼,大家都討不到好。」
七彩麋鹿退到遠處,問道:「那如何是好?」
「鹿殿主不如裝著負傷,就此退去。」白行天說道。
何長星也勸道:「鹿殿主,就算這次打完,我們以後還是鄰居。今天拼個你死我活,撕了臉面,以後怎好相處?」
楚小天說道:「鹿殿主,你那看這些大妖,已經跑得差不多了。如果這些元嬰騰出手來,一起圍攻殿主,如何是好?」
七彩麋鹿看了下戰場,那些「約架」的大妖,已經跑了不少。
正面廝殺的大妖,已經隕落一半。元嬰明顯占優勢,大妖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這七彩麋鹿在雲斷山脈龜縮上千年,肯定是那種「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妖。
而且以後還要和這幫人做鄰居,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立刻做出決定:「好,我退出,你們假裝追我一段距離。」
「沒問題。」
大妖和元嬰戰場,人族打贏了。
化神戰場,還沒分出勝負。
但是地面的戰場,很不樂觀。碎葉城真的像大海中的葉子,隨時要被潮水般的妖獸撕碎。
少了幾百元嬰的協助,剩下的修士雖然很多,但還是頂不住妖獸。
高大威武的城牆,現在已經是殘缺不全。
堵著出口的唐迎江,已經渾身是血,好幾次差點玩完,都是被唐飛燕救下。
負責城牆的十幾名元嬰,都是帶著自己出生的家族、或者依靠自己的家族和門派。
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不會害怕畏戰。一旦潰散,一個家族都被重創。
身邊之人都是自己的親族,危急時刻,能敢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