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還能頂得住不?」楚小天喊道。
唐迎江大笑:「死不了!」
石千凱提著鐵棍,對著一名大圓滿修士,照頭砸去,大喝一聲:「去死!」
那修士趕緊放棄對唐迎江的攻擊,轉而防禦起來,應對楚小天四人的圍攻。
谷俊山的法力只夠一擊,但是一直在遠遠的掐訣,假裝尋找機會偷襲,時不時做出攻擊動作,讓這修士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石千凱反而越戰越猛,打鐵棍舞得虎虎生威。這修士的鬥法技巧也不行,和唐飛燕差不了多少,沒幾回合就破綻百出,被楚小天一劍梟首。
見大勢已去,剩下的兩人想逃走。
「無山,留下他!」楚小天喊道。
「天哥放心,跑不掉的!」
「俊山照顧唐叔。」楚小天說完和石千凱沖向唐飛燕的對手。
石千凱徹底變成野獸,越打越興奮,渾身是血也毫不在乎,這個樣子打不死人也能嚇死人!
一盞茶時間,最後兩名修士也倒了下去。
谷俊山已經收拾好戰利品,將六人屍體毀屍滅跡。
「走,此地不宜久留!」楚小天說完帶著眾人向來時的路上撤退。石千凱則背著唐迎江,兩人全身都是血。
走了兩里地,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幾人揮舞飛劍,鑿開一個洞穴。安置好唐迎江,讓唐飛燕照顧,谷俊山將收穫的戰利品和儲物袋都扔到洞穴中。
幾人又在旁邊繼續鑿開一個洞穴,四人鑽了進去,他擔心被人偷襲一鍋端了。
吃了幾顆丹藥,石千凱又生龍活虎起來,他本就只是皮外傷。
楚小天幾人也打坐調息,恢復法力。
幾個時辰後,楚小天看著唐飛燕那邊沒動靜。對身邊幾人說道:「歷練隊伍都是六人一組,實力相差不大。他們敢伏擊其他小組,必然布置了些手段。」
張無山一聽,馬上會意:「天哥,你的意思是,他們提前布置了法陣?」
「是的,只是我們發現了馬上就退,法陣沒用上。」楚小天點頭,「若是別的小組,既然被發現了,也就算了。只是我們的隊伍實力弱,他們才冒險硬上。」
谷俊山也明白了:「天哥,你的意思是那裡還有法陣,我們去取來。」
楚小天笑道:「是的,我和無山去,你們守好這裡。」
法陣可不便宜,再差也值幾百靈石,唐飛燕為了這次任務就準備了一套,花了五百靈石。
安排好以後,楚小天和張無山偷偷的返回戰場。
唐飛燕的洞穴內,唐迎江的傷勢已經壓制住。
「叔,傷勢如何?」唐飛燕關切的問道,為了自己的任務,讓堂叔隕落了,自己都無臉回唐家堡。
唐迎江笑道:「不礙事,死不了的,只是後面的任務無法出力了。」
「沒事就好,後面的任務我們自己完成。」唐飛燕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我看下他們有沒有帶療傷藥。」
說完準備翻收穫來的儲物袋。
「慢著,別動這些東西。」唐迎江是老江湖,連忙阻止道,「楚小天怕我們不信任他,所以才將這些東西扔我們這裡,我們豈能動?一個隊伍信任最重要。」
唐飛燕點頭:「楚小天這次出了大力,只是做法有點不妥。」
「哦?有何不妥。戰鬥技巧和臨場決斷都是一等一的,老夫都自愧不如。」唐迎江笑道。
唐飛燕想了一下說道:「當時的情況,他們返回應該先幫你,你的情況最危急。」
唐迎江大有深意的看著唐飛燕,這個侄女空有修為,這方面比楚小天差得遠。
不如就著這個機會,教導一番:「飛燕,如果先幫我,會出現什麼情況?張無山雖然占優勢,但是短時間根本拿不下對手,而你這邊還處於劣勢。而楚小天即使幫我,我們也占不到便宜。而楚小天三人,偷襲得手的優勢也就失去了,時間一長,雙方必然出現死傷。」
唐迎江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他這麼做是將己方的優勢一直擴大,一直維持四打一的局面。」
唐飛燕還是有些不滿意:「但是也不能置你於危險之地啊。」
「哈哈哈,你莫要忘記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前途全在你身上。誰都能出危險,你不能,而且這也是楚小天的職責所在。」唐迎江笑道,「不妨告訴你,老頭子在出發前叮囑我,哪怕犧牲自己,也不能讓你有閃失!」
這唐飛燕雖然平時兇巴巴的,但是能聽得進去話,身為唐家大小姐,這點卻是難能可貴的。聽到自家堂叔如此說,也點頭默認:「叔,你很看好他啊!」
「嗯,回去我會告訴老頭子,有他在你身邊,能讓人放心。這楚家倒是給我們培養了一個厲害的鏢頭。」唐迎江說道。
但是唐飛燕一時還是難以改變對楚小天的看法,她的印象中,楚小天就是一個地頭蛇。不僅膽大包天,而且臉皮極厚,和威風八面的總鏢頭搭不上邊。
一個時辰後,楚小天和張無山溜回來了。
「天哥,找到了嗎?」剛一進洞,谷俊山和石千凱急忙問道。
楚小天拿出五桿旗子和一個法盤,說道:「找到了,是五行陣。」
張無山說道:「我們就在前面不遠處找到的,幸虧天哥發現得早,再晚一步就一腳踩進去了,真是兇險!」
石千凱和谷俊山也是大呼驚險。
看著外面天色已暗,楚小天說道:「晚上我和無山警戒,你們安心調息,儘快恢復到最佳狀態。」
一夜無話。
第二天,唐飛燕將幾人叫到自己的山洞,詢問一下傷勢後,指著地上的儲物袋和法器說道:「這是昨天的戰利品,小天,你分配一下吧!」
楚小天說道:「修為有高低,但出力都一樣的,不如一人一個吧。」
眾人沒有意見,唐迎江說道:「小天,你功勞最大,你先拿吧。」
那六名修士雖然都穿著外門弟子的衣服,但是對於唐迎江和楚小天,這種行走江湖的老手來說,早就知道誰是領頭的。唐迎江這樣說,明顯是示好,他豈能不知。
他立刻拿了其中一個,對唐迎江笑了一下。他本來還在擔心,當時拿唐迎江當炮灰,會有什麼怨恨呢。
分配完儲物袋,眾人又將法器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