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下半場,便是東靈域和北靈域之間的的決賽。
有了上半場實戰的經驗和這麼多天來的模擬準備,雙方的開局都顯得無比謹慎。
沒有爆發大規模的交戰和接觸,大多數時間還是在收集自己一方的資源,猥瑣發育。
直到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雙方靠著搜集來的資源,將身上的裝備、靈器都置換的差不多了之時,這才爆發了大規模的團戰。
東靈域離火宗的選手在一處草叢中率先動手,
只見他雙手凝聚靈力,發射出一團熾熱的火種將北靈域的一名選手眩暈在原地。
中埋伏的選手經過短暫的暈眩後,急忙撤出草叢,身後的隊友立馬攜滔天魔威從天而降,將戰場分割。
後方的東靈域選手見狀終於不再蹲伏,一股腦兒地沖了上來,開啟了決一勝負的混戰。
一位凝劍宗的弟子試圖從後方進場,擊倒對方負責遠程攻擊的選手,
但無奈屢次靠近都被守衛在身邊的另外一名北域選手發現,只能在周遭徘徊,等待機會。
眼看著自己一方逐漸陷入了劣勢,他靈機一動,突然改變方向,朝著對方的堡壘狂奔而去。
這個舉動落在現場觀眾眼中,頓時掀起了陣陣驚呼議論之聲。
「他是在幹什麼?難道是要臨陣脫逃嗎?」
「戰鬥還未結束,他此時為什麼突然要往回跑??」
「不對,他去的位置是北靈域一方的堡壘!」
現場的觀眾瞬間發現了不對勁,那名凝劍宗弟子所跑的方向,
不是自家的堡壘,而是對面的堡壘!!
負責講解賽況的黑袍老者看著場面的局勢,朗聲開口道:
「諸位,讓我們看看這位凝劍宗弟子的位置,他想要幹什麼?」
「他竟是想要直奔對方堡壘而去!!」
「他能成功嗎?」
北靈域的參賽者見狀急忙往自家堡壘回防,但為時已晚,那位凝劍宗弟子已然來到堡壘前。
靠著身上置換來的藤甲,頂著堡壘的機關攻擊,開始對堡壘主體發起猛烈地攻擊。
「砰!」
「砰!」
「砰!」
伴隨著陣陣劇烈的撞擊聲,北靈域一方的堡壘已然搖搖欲墜。
現場觀眾皆是屏息凝神地看著那位凝劍宗弟子的動作,生怕錯過一分一秒的細節。
「轟隆!」
伴隨著一陣破碎聲,北靈域一方的堡壘轟然倒塌,
而那位凝劍宗弟子的體力早已見底,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嘴裡喘著粗氣。
他的身上布滿了細密的傷痕,只需再遭受哪怕一次攻擊,便會倒下......
現場觀眾懵了,別人打正面他偷家,還可以這麼玩??!
緊接著,黑袍老者的聲音夾雜著雄渾的靈力再度在場內響起:
「北靈域一方的堡壘被攻破,老夫宣布,本屆大賽的獲勝者是——東靈域代表隊!」
望著場內的那位凝劍宗弟子,洛淵漸漸瞪大了雙眼,嘴中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他出了一個名刀司命?!」
「何為名刀司命?」安輕嫵疑惑道。
「國師,你所說的名刀司命是何物?」女帝亦是面露不解。
「據朕所知,這比賽中所能置換到的武器,似乎沒有叫司命的刀.......」
「沒,沒什麼。」洛淵搖了搖頭,淡淡道:
「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
洛淵指著場內那個凝劍宗弟子,對著一旁的顧清裳問道:「此人叫什麼名字?」
顧清裳沉思片刻,翻看了眼東靈域的人員名冊,緩緩開口道:
「此人姓茅,單名一個雷字,乃是我凝劍宗內門弟子。」
「茅雷?!」洛淵頓時大驚失色,駭然道:
「此子,日後必成大器......」
眾人被洛淵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在她們眼中,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凝劍宗內門弟子,充其量有些小聰明,值得這麼高的評價??
但饒是如此,顧清裳心中還是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準備回去後讓宗門長老略微提點一二。
畢竟......是自己男人親口提到的,對他的話多留意上心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這個世人眼中清傲絕倫、不染凡塵的東域第一美人兒,
不論是從思維還是那啥上,都已經完全是洛淵的形狀了......
經過一天的角逐,比賽終於是落下來帷幕。
雖然過程有些潦草和匆忙,但就整體上而言,還是挺符合洛淵的心理預期的。
東靈域取得頭名,北靈域屈居次席,而南靈域和西靈域則分別位列三四位。
四方靈域依據最終的排名來對靈脈進行分配。
總結下來的結果就是:贏了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輸了的也有一定的補償獎勵,也算是有所收穫。
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僅僅這一天的比賽,就為大殷皇室創下了數萬枚靈石的收入。
直接把建造場地和人員費用給填補了回來。
換言之,一天就回本!
而黑月商會則是靠著這場比賽實現了名利雙手,沈萬壑自從比賽臨近尾聲之時就笑得合不攏嘴......
定製的服裝...無處不在的商業表示...專供的比賽道具......這一切的一切都無疑在其他三方靈域的觀眾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以預見的是,隨著這類賽事的逐漸推廣,其他三方靈域內黑月商會的數量絕對會迎來井噴式的增加......
結束完全部的賽程,洛淵和白若璃先行回到玄音閣整頓一二,並計劃好了後續前往南靈域的行程安排。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馬不停蹄地前往皇宮面聖。
「國師,你要前往南靈域!?」
皇宮之中,女帝看著面前的洛淵,美目中滿是驚異。
「師門之命,在下自是應當遵守。」
洛淵神色間帶著點點笑意,緩緩道:
「再者,我對南靈域早已神往已久,此去正好能一賞南域風姿,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女帝聞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良久,她才輕輕啟唇道:
「國師,那你要去多久?」
「可能幾天,可能數月,也可能一年。」洛淵抬頭正視著對方的眼睛,臉上笑意依舊: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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