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齊家在報紙上發表了那一篇聲明,更多的人以為齊筱毓是張旭的女朋友。
都高看了齊家,甚至有些人,有些家族決定和齊家拉拉關係。
這篇聲明所在的是東安的當地報紙。
但是,因為張旭是備受關注的人,很多人都截圖發到了網上,圍脖,貼吧,群,論壇。
知道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有下一步行動,就看到了張旭發表的公告,帖子。
而報紙,明天一早也會刊登出來張旭發的文章。
頓時,很多人都開始暗地裡恥笑齊家: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張旭可是地球唯一的一個仙人,他的親事怎麼會那麼草率決定。
他怎麼可能娶一個沒有實力在身的女子,就算那女子很漂亮。
瞬間,齊家就被打臉了。
齊昊天也沒有想到張旭的應對如此迅速。
更沒有想到,張旭竟然扯開了面子,把話都說明了。
他可以預見,以後,見到其他家族的人,見到修煉者,見到修真者,齊家肯定會被嘲笑,肯定會被踩落腳底。
想了想,齊昊天喊來了齊筱毓,齊明志,「筱毓,這人太無情了。明天,明天,不,今天,現在你就在你的圍脖上發表文章,指責他始亂終棄……」
齊筱毓瞪大了眼睛,「爺爺,您還不嫌我丟人,不嫌齊家丟人麼?您明明知道人家根本不喜歡我,人家有女朋友,為甚麼要這樣搞?」
齊昊天看著齊筱毓,「你是齊家人,就要為齊家爭氣。你要是明天不發表文章指責他,我就把你驅逐出齊家。」
齊筱毓落下了兩行眼淚,「爺爺,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阻止不了。但是,我也不會發表什麼文章。今天,我就此離開齊家……」
說著,齊筱毓就要離開。
齊明志攔住了齊筱毓,「父親,別逼筱毓了,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齊昊天冷冷看著兩人,「寫,或者不寫,不寫,就離開齊家。家族養你這麼多年,讓你過著錦衣玉食,人上人的生活,現在需要你了,你竟然推辭。」
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些衣物,提著箱子就離開了。
齊筱毓也不想在齊家待了。
這些天,開始,張旭成為仙人的消息傳出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
很多兄弟姐妹,都來給她道賀。
還有家裡的那些僕從,僕婦,見到她比見到爺爺還恭敬。
前天,齊昊天回來以後,說了張旭不想和齊筱毓結婚的事情,那些兄弟姐妹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家裡的那些僕從,僕婦,看她的眼神隱隱都帶著嘲笑。
齊筱毓受不了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從小生活的家裡,竟然給她帶來如此壓抑的感覺。
從未想過,原來和睦相處的兄弟姐妹,爺爺,叔伯,會是這樣的嘴臉。
齊筱毓走出了大宅。
馬上有僕從去給齊昊天稟報了這個事情。
齊昊天勃然大怒,「這個不孝的孫女,讓她走,以後都別回來了。」
齊明志在旁邊,面上滿是心疼。
現在,女兒走了,他想追回來,看到父親齊昊天的態度,又不敢。
齊筱毓走出了家族的宅子,也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族。
想了想,她叫了一輛計程車車,往東安的繁華區走去。
到了一家歸家酒店,她就住了進去。
看看包里不多的現金,她嘆了口氣。
齊筱毓想了想,既然離開家了,是該找一份工作了。
她打開了筆記本,看了看同城招聘信息,又讓酒店前台,給她送來當天的幾份報紙。
她記得,當地的好幾個報紙,有一個版面都是招聘信息。
報紙送來了。
齊筱毓看了看,倒是有不少工作適合她。
她畢業於西北大學,學習的是中文專業。
中文專業,想要找到好的,合適的,對口的工作,真的不好找。
但是,也算是一張文憑,想要找到一份工作,倒是不難。
她畫下了十個招聘啟事,打電話諮詢完了,最後,只有三個,她覺得可以去面試。
想了想,齊筱毓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畫了淡淡的妝,出了房間門,下樓了。
叫了一輛計程車,就往南郊趕去。
這三家招聘的公司,都在南郊高新區。
第一家公司是做GG的,需要文案策劃,這份工走,齊筱毓是最看好的。
雖然薪水給得不多,只有四千到五千元。
但是,在東安這樣的城市,四千到五千元也足夠齊筱毓租房子生活了。
當然,她肯定是不能過和以往一樣的奢華生活了。
齊筱毓見到了負責招聘的經理。
經理驚異於齊筱毓的美貌。
看著齊筱毓手上的LV包包,看著齊筱毓身上的那些國際名牌,暗暗想,又是一個出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女。
經理小心翼翼,拐彎抹角問了問齊筱毓家庭情況。
探尋到齊筱毓和家人出現了矛盾,所以離家出走什麼的。
經理說話了,「齊小姐,我覺得,你並不適合策劃文案的工作。我建議你進入業務部。我們業務部是需要像你這樣的優秀人才的。業務部的底薪四千元,加提成,每個月輕輕鬆鬆能夠月薪上兩萬。」
齊筱毓不是笨蛋,瞬間明白了經理的意思。
經理是看自己貌美,想要利用自己的外在優勢。
但是,齊筱毓知道,她根本不適合做業務。
她從小是名門貴女,性情驕傲,要她帶著迎合別人的心態去做事情,她還真做不來。
齊筱毓自然拒絕了。
經理也很遺憾。
剩下的兩家公司也是,看到齊筱毓的外貌,都希望她做一些花瓶之類的工作。
齊筱毓想要做的文案,策劃類的工作,因為齊筱毓沒有經驗,甚至連工作經驗都沒有,都被拒絕了。
齊筱毓氣餒了。
本來,她以為她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找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沒有那麼難。
但是,現在看起來。
如果不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真的很難。
走出了最後一家公司所在的大樓,齊筱毓都想哭了,叫了一輛計程車,就準備回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