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蒙華嘆了口氣,「不知道你父親怎麼給你說的。你竟然對家族,對爺爺,對老祖宗懷有這樣的敵意。你做好準備,這兩天爺爺會來看你的。」
「爺爺年紀大了,你彆氣著爺爺。」
說著,宋蒙華就離開了。
張旭,宋蒙山看到,宋蒙華轉身離開,就有兩個護衛上前跟隨。
這兩個護衛竟然是金丹期的。
這宋家看起來也是不簡單。
家族一個女子的護衛,都是金丹期的。
回去的路上,宋蒙山有些沉默。
張旭自然是不會詢問別人的私事的。
快到院落的時候,宋蒙山開口了,「我父親是這青遠宗的宋家人。年少的時候,和家族有了矛盾,離開了青遠星,去了玄文星。很多年沒有和宋家聯繫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找上我。我對他們都沒有感情。而且,我父親到死都不原諒他們。我也不會原諒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父親也不會被對頭追殺,受傷而死。」
張旭沒有說話,拍了拍宋蒙山的肩膀。
回到了院落,兩人繼續開始了,一個煉丹,一個指導。
大比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大比在青遠宗的中心廣場舉行。
這個廣場非常大,不僅能容納五,六千人同時煉丹,還能容納至少五萬人來圍觀。
參加大比的各個門派弟子,已經被發放了身份銅牌。
銅牌上有編號。
首先按照銅牌的號碼分了組次,依次測試年齡。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年齡超標的人來參加大比。
血液滲入了石板,幾息時間過去,上面顯示了:二十七。
測試的人驚訝了,周圍的人也驚訝了。
沒有想到張旭如此年輕。
來參加大比的多是四十多歲。
就是三十多歲的人,也很少。
看著張旭,他們覺得他們的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果然,還是測試出來了,有三十多個人都是超過了五十歲。
這三十多人不僅會被取消資格。
他們的宗門也會受到連累,下次參加大比的人數會減少很多。
一般一個宗門至少會給五個名額。大一些的宗門可以給十個,甚至二十個名額。
來參加大比得人數,可以少,不能多。
接著,按照編號,到了相應的地火靈器前面。
地火靈器前還有煉丹爐。
這些煉丹爐,多數弟子都不會用。
湯溫良上前,「這一輪比試,是煉製出來三品丹藥寒雨丹,煉製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沒有成丹的,刷下去。煉廢了,也刷下去。我說開始,才能開始。」
寒雨丹是比較冷辟的丹藥。
使用的藥材比較多,比較難控制。
而煉製手法,在三品丹藥里也算是比較複雜的。
這個丹藥是給寒性體質的人服用的。
可以提升修煉寒系功法的人的實力。
一百多個青遠宗的弟子開始給每個人分發煉製寒雨丹的藥草。
分發完了,湯溫良高聲說道,「現在,第一輪比試開始。」
頓時,所有的弟子都開始動了。
這個丹藥的煉製,對張旭來說,算不上難。
張旭煉製過。
張旭看了一眼旁邊的宋蒙山。
宋蒙山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張旭拿出了紫毓紫銅丹爐,開始預熱。
煉製過不知道多少爐丹藥的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紫毓紫銅丹爐是好東西。
這個丹爐散發出荒莽的氣息,而且,爐身漂亮,上面鐫刻著花草樹葉的圖案。
這些花草樹葉的圖案不是隨便的花草樹葉,是上古時期珍稀的物種。
很多,現在都絕跡了。
張旭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些人的目光。
內心微凜,早知道,隨便弄個丹爐。
紫毓丹爐的確太打眼了。
不過現在拿出來了,也沒有辦法了。
張旭看到丹爐預熱得差不多,開始投放藥草。
張旭的姿勢如同行雲流水,看起來特別優美,嫻熟。
看起來煉製過不少寒雨丹。
但是,實際上,張旭只煉製過一爐寒雨丹。
接著,張旭開始使用控火手法。
神文自然是不能使用的。
「竟然是《青蠶抽絲名》,這個煉丹手法不是已經失傳了麼?」
「的確是《青蠶抽絲名》。而且是全套的,不是殘缺的。」
高台上的青遠宗長老,都開始關注張旭。
張旭內心又是打鼓:原來這《青蠶抽絲名》竟然是失傳了的手法。
又暴露了一些不該暴露的東西。
隨即,張旭想到了自己化神期的實力,內心稍安。
接著,《荷葉滾露名》。
「《荷葉滾露名》是靈木宗特有的手法,他怎麼會呢?」
「聽說《荷葉滾露名》非靈木宗的嫡系弟子不傳。」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個宗門的?」
湯溫良回答道,「是玄文星青木宗的。」
眾位長老繼續觀察張旭煉丹。
張旭也沒有在意,繼續使出來了《萬魚點水名》。
這些高台上的長老又是一陣唏噓。
張旭揭開爐蓋,取出了丹藥。三顆五紋,三顆六紋,真的不錯。
張旭四顧張望,發現,也有幾個人煉完了。
這幾個人,都是青遠宗的弟子。穿著青遠宗金丹期弟子的衣袍。
而其他分支的弟子,除了他,都沒有煉完的。
張旭暗暗唏噓:還是青遠宗的實力最強。
而那幾個人,看到張旭煉完了丹。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張旭。
他們都是青遠宗煉丹方面出類拔萃的弟子。
別說是其他分支了,在青遠宗內,和他們比肩的人也很少。
這個分支的人,竟然和他們幾乎同時煉完了丹。他們怎麼能夠不驚訝呢。
又過了一會兒,張旭看到宋蒙山也煉完了。內心微微一松。
有煉出來丹藥的,自然也有煉廢的,也有炸爐的。
其實,能參加大比的多數人,煉製三品丹藥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不過,因為太緊張,很多人煉製手法,投放草藥順序,控火,等等就出了問題。
就這樣,很多人失敗了,肯定會被刷下去。
藥草只有一份,煉廢了一爐,是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湯溫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