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小心翼翼陪著不是。
那兩人還不滿意,一個人伸手就把奴僕捧給他的茶潑在了這個奴僕身上。
奴僕被滾燙的茶水燙著了,自然驚叫了一聲。
另外一個人伸出手,就給了這個奴僕一巴掌,「滾蛋,伺候人都不會伺候。果然許家人都是飯桶。」
張旭早就放開了神魂,這場景,就像是親眼看到一樣。
張旭嘆了口氣。
自家舅爺爺也是老江湖了,從這些人的態度都看不出來麼?
他們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
不然不會這樣打臉。
俗語說的好,打狗看主人。
在別人家裡訓斥奴僕,毆打奴僕,說話還這樣難聽。
顯然,一點都不想給自己的舅爺爺留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張旭的舅爺爺許徽城走進了客廳,「游時武兄弟,胡云來兄弟,何必和下人計較呢。」
張旭才知道,潑茶的那人名叫做游時武,打人的那人,名叫做胡云來。
游時武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材魁梧,身高近兩米。
胡云來是一個麵皮白淨,面容頗為方正的人,比游時武低了半個頭。
兩人都是先天一線天境界。
兩人看到許徽城,皮笑肉不笑扯出了笑容。
許徽城坐下,三人就談起來了合作的事情。
張旭邊吃早飯,邊用神魂觀察。
許徽城同意成為胡家,游家的附庸,每年上繳他所建立的徽幫在山城總收入的四成,算是可以得到胡家,游家的庇護。
但是胡云來,游時武則要求,許徽城每年必須上繳他們在山城收入的五成不說,還需要派來一些游家,胡家的子弟,進入許徽城所建立的徽幫。
把持一些重要的位置。
許徽城也不是白痴。
上繳的收入分成,多少還可以再商量,但是派人來,擺明了想要消磨他的勢力,架空他。
他怎麼會同意呢?
胡家,游家本來就勢大,家族裡的年輕子弟,實力也比較高強。
來到了徽幫,大約用不了多久,徽幫就能成為他們的天下。
不用動手,就能這樣滲透,接管徽幫,真的是好算計。
其實,游家,胡家的確打的也是這樣的主意。
他們也想好了,等他們游家,胡家的子弟,接手了徽幫的一些重要位置,直接想個辦法,弄死許徽城了,他們就明證言順接管徽幫了。
尤其是,許徽城根本沒有後人,可以說,是沒有接班人的。
許福,許壽雖然名義上是許徽城的義子,也都有後,但是,實力低下不說,還以奴僕身份自居。
根本在徽幫之內沒有威信,也沒有號召力。
第一,讓胡家,游家子弟進入徽幫,滲透。
第二,悄無聲息弄死許徽城。
第三,徹底接手徽幫,接手山城的地下勢力。
倒也不是他們手段溫和。
主要是許徽城在徽幫,在山城頗有威信,還是先天一線天境界的高手。
和頗多高手,門派,家族有來往。
他們直接用武力接手,名不正言不順不說,可能還會讓游家,胡家成為千夫所指。
最主要的是,要是引起徽幫的反彈,他們也會損失不少人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覬覦山城這個塊地方的人,勢力,家族不少。
他們如果用武力奪取,別人自然也能用武力奪取。
打亂了秩序,最後他們也會是受害者。
既然可以兵不血刃就能獲得山城,還名正言順,為甚麼不用呢。
許徽城雖然不能完全猜測出來胡家人,游家人的打算,但是其實,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他希望,就算是他以後死了,許福,許壽在山城也有著一席之地。
而不是,隨著他拼掉了性命,或者因為他死了,就徹底落魄了。
所以,他是真的很有誠意,希望和胡家人,游家人合作。
也算是給許福,許壽找到一個可能的靠山。
所以,對於胡家人的打算,游家人的打算,他就算猜測到一些,無奈的同時,其實也是準備接受的。
只不過胡家人,游家人吃相真的太難看了。
現在就想要爭奪徽幫的權利,把持徽幫的重要位置。
這讓許徽城很反感。
張旭終於吃完了早飯,走出了餐廳,來到了客廳。
看到張旭,不管是游時武,還是胡云來,都有些驚訝。
張旭看起來肯定不是奴僕,但是許徽城身邊的人,包括許福,許壽的兒子,他們都打探清楚了,從來沒有張旭的資料。
所以,他們疑惑了。
張旭對這兩人一點好感都沒有,自然是一副傲慢的態度。
管胡家,游家什麼實力,這兩個一線天境界的人,還不需要他來客氣應付。
胡云來,游時武對視了一眼。
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惕。
他們一直以為許徽城是無後的,那他們的謀算,很容易達成不說,還可以慢慢來。
反正不會出現什麼變數。
現在,竟然冒出來一個孫子,雖然是什麼外孫,但是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籌謀。
游時武傲然說話了,「見了爺爺輩的前輩也不行禮,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
張旭微微一笑,「就你,還不配讓我行禮。」
張旭只是說出來了一個事實,畢竟他可是金丹期,就算是胡家,游家的老祖宗來了,也要和他同輩相稱。
但是,在游時武,胡云來看來就有些裝逼了。
游時武惱怒了,站立起來,伸開蒲扇大小的巴掌,就往張旭臉上扇去,邊說道,「許徽城,你這個孫兒不懂禮數,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胡云來面帶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還瞥了一眼許徽城。
看到許徽城面上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稍稍有點驚訝。
畢竟,這個張旭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而游時武是一線天境界。
這一巴掌下去,就算手下留情,不會一下拍死張旭,也會讓張旭這個普通人受到重傷。
但是,這個許徽城看起來,太淡定了。
胡云來內心升騰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