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新的話,周宗恪,周宗啟,周宗青都看向了周新。
周宗啟,周宗青內心也是暗暗有些悔意,早知道,周新會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就是給他功法也無妨。
周宗恪則是滿臉怒意,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惶恐。
周新父親的失蹤,和他的兒子周志明有一定關係。
當年,周志明和周新的父親一起去山上採摘靈藥。
周新的父親採摘到了一棵百年靈藥。
周志明索要,被拒絕,周志明就趁著周新的父親不防備的時候,把周新的父親推落山崖。
回來,就告訴別人,說他和周新的父親走散了。
所有人都以為周新的父親是失蹤了。
只有周志明,周宗恪知道,周新的父親是被周志明給害死了。
所以,周宗恪一直防備著周新。
在他看來,只要周新不能修煉到先天境界,就算是以後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無法拿周志明怎樣。
所以,他一直存了打壓周新的念頭,這麼多年,也是這麼做的。
現在看到周新結交了張旭這麼厲害的人物,自然是憤怒加惶恐了。
周新開始褪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條短褲。
接著,周新開始在祠堂前面打拳。
周宗啟,周宗青,都是有些疑惑,稍稍皺起了眉頭。
其他人雖然也很疑惑,但是族老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是無緣置喙。
周宗恪則是想到了什麼,目光驚疑不定。
周新打的是周氏初級拳法。
周新一開始打拳,就又找到了那種血脈賁張的感覺。
周新打了一趟,接著開始打第二趟。
有人開始不耐煩了,「這初級拳法誰不會啊。今天讓我們來,就是來看你打初級拳法的?」
周宗啟,周宗青則是眼睛閃閃發亮。
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周新打得雖然不過是初級拳法,但是已經領會了拳意。
如果現在,他能學中級拳法,高級拳法,一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會費什麼力氣。
周宗啟暗暗有些後悔,覺得周新的確是個人才,沒有好好培養,的確有些過了。
周宗青也是暗暗點頭。
只有周宗恪內心的警惕更加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喊叫了出來,「快看,他身上出現鱗片了,他激發了血脈了。是真龍血脈。」
「他胸前也浮現出圖騰了。竟然同時激發了兩種血脈,太厲害了。還沒有見過人後天三層就能激發血脈的。」
周宗青,周宗啟激動了。
周宗青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周氏族人終於有人能激發上古血脈了。」
周宗青,周宗啟比尋常的周氏族人更明白,激發了血脈意味著什麼。
一個激發了血脈的人,代表的就是一個絕對可以踏足築基期的高手。
周氏族人已經近二百年,沒有築基期的族人了。
周氏一族人才凋零,蝸居在這個小小的村莊內,根本不敢與外人接觸。
不管是周氏一族的傳承功法,還是周氏一族祠堂內的東西,都是引人覬覦的。
沒有築基期的高手,根本很難保住。
所以,周氏一族的人,行事低調,隱忍。生怕招來禍患。
現在,竟然有人激發了上古血脈,還是同時激發了兩種血脈。
周宗啟,周宗青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高興呢?
而周宗恪面上神情更加陰鬱了。
周宗恪看了一眼張旭,他確信,周新能夠激發血脈,肯定和這個年輕人脫不開關係。
周新打完了這趟拳。
身上黃金色,細密,閃耀的鱗片好像一件戰甲,包裹了他的四肢,臉頰。
而胸腹之間的圖騰,看起來猙獰可怖,如同紋上去的一樣。
現在的周新,再也沒有了往日隱忍,低調,自卑的感覺。
周宗青首先回神,「周新,好,好,好……」
周新露出一個笑容,「青族老,我有資格獲得三層以上的功法吧?」
周宗青點了點頭,「有資格,絕對有資格,再也沒有比你更有資格的人了。」
說著,周宗青轉身,就要往祠堂內走去,「你隨我來,我進去激發寶器,讓你獲得功法。」
周新笑了,跟隨了上去。
那些周氏族人也是回神過來,羨慕,嫉妒的目光都落在了周新身上。
他們看向周新的目光再也沒有半點鄙夷。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周宗恪說話了,「慢著,他的貢獻值不夠,不應該獲得三層以上的功法。」
周宗青說話了,「宗恪,你腦袋壞掉了?只要激發了一種血脈,就可以無條件獲得功法,也會獲得族內的資源傾斜。何況,周新還激發了兩種血脈。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獲得功法傳承了。」
周宗恪冷笑一聲,「我就是不同意。我也是族老,擁有一票否決權。我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獲得功法傳成。」
周宗啟說話了,「宗恪,宗青說得對,你腦袋真的壞掉了。周新激發了兩種血脈,前途無量,是我周氏一族的希望,你竟然不允許他獲得功法傳承。如果你繼續這樣,我就讓族人表決,廢掉你這個長老。」
周宗恪獰笑一下,「我實力是最高強的,是先天五氣朝元境界,我看看你們誰能廢掉我這個大族老……」
張旭輕笑,走近了周宗恪。
周宗恪面上浮現出一絲警惕,「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要和你談談話。」說著,張旭手中閃過一道藍光,落在了周宗恪的身上。
真言術。能讓被施術的人,一刻鐘之內,大腦處於當機狀態。
問什麼,說什麼。
是系統給的《築基期法術詳解》裡面的。
張旭所在的這個世界,是沒有這樣法術的。
頓時,周宗恪僵立在了原地。
張旭開口了,「說說看,你為甚麼不願意讓周新獲得功法傳承?」
「怕他有成就後報復我家。」周宗恪眼神木木呆呆。
「為甚麼會報復你們家?」張旭繼續問道。
「他父親,周志輝是被我兒子周志明推下山崖的。」
周宗恪說完這句話,周氏族人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