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內心也是微動。
他的確對索布德頗有好感,但是,他覺得呆在草原人的聖地,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時間過去很快,再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
他要爭取在這兩個月內踏足築基期不說,兩個月後,肯定是要回到東安,和爺爺張元黎過年的。
所以,張旭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索布德看著張旭歉疚的表情,就知道,張旭沒有準備改變自己的決定。
大滴,晶瑩的淚珠從索布德眼睛裡落了下來。
張旭有些慌張,拿出一張紙巾,塞進索布德手裡,「別哭啊,哭什麼……」
索布德就是不說話,一直掉眼淚,時不時拿紙巾擦擦眼淚。
張旭想了想,手中出現了一顆花圓果,「這個果子很好吃,你吃下去吧。」
索布德看了看張旭手裡的果子。
果實是粉紅色的,看起來非常嬌俏可人。
讓人一看就產生了吃下去的欲,望。
索布德一把拿了過來,放在嘴邊,「咔嚓」咬了一口,「嗯,嗯,真好次(吃)……」
索布德不哭了,一口一口把果子吃完了。
「還有沒有,我還想再吃。」索布德伸開了手。
張旭笑了,「這個果子吃一顆就可以了。你去照照鏡子。」
聽了張旭的話,索布德從隨身的干坤袋裡拿出了一面圓圓的鏡子。
照了鏡子,索布德「啊」地尖叫了一聲,「暈倒,這個是我,但是怎麼又不像我?」
張旭笑了。
現在吃了花圓果,更加美麗了。
容顏無可挑剔不說,整個人多了一股靈動的感覺。
看著眼前賞心悅目的容顏,張旭內心也產生了一絲不舍。
但還是狠心說道,「我真的要離開了。你不用送我了,我直接入山。」
索布德眼睛裡又蓄滿了淚水。
張旭嘆了口氣,揉了揉索布德的腦袋,起身了。
回到房間內,收拾好了東西,把閒閒放入了自己的懷裡,張旭就準備出發了。
走出房間,就看到索布德在院子裡,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張旭上前,「我走了,你多保重。」
「嗯。我送你出去。」索布德挽起了張旭的手臂。
出了聖地,張旭就讓索布德回去。
索布德萬分難受,還是點頭應了。
張旭離開了這片山谷,就往深山走去。
天山山脈地形很複雜。
張旭發現,天山上的靈氣比尋常地方充沛了不少。
張旭也不算漫無目的,沿著山峰,往西面行去。
走過了一段路,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片高山湖泊。
湖泊的水是淡藍色的,看起來特別純淨。
張旭仔細看了看,還有一些細小的魚類生活在裡面。
張旭停了下來,扎了帳篷,從儲物空間取出了狻猊,黑熊,準備處理。
剝掉了皮,去掉了骨,留下了能吃的肉,內臟,大約有兩千多斤。
該去找地方,硝制一下這兩張皮毛,張旭暗暗想到:都是不錯的東西,也許可以做成護甲。
接著,張旭拿出了兩隻熊掌,準備做個清燉熊掌。
張旭以前雖然沒有處理過熊掌,但是畢竟獲得了廚藝的傳承,對於怎麼做還是很清楚的。
熊掌用沸水煮十分鐘左右撈出。
鍋內再燒沸水,加入蔥,姜,料酒,再放入熊掌煮十分鐘撈出,去淨熊掌的腥味。
鍋內,放入熊掌,海米,冬筍,蔥,姜,注入靈泉水,用大火燒開,然後用小火燉之。
熊掌燉六,七成爛時,鍋離火,撈出海米,冬筍,蔥,姜,取出熊掌輕輕拆去骨頭切成方塊狀,使底下的皮連著。
再小火燉。把火腿片,雞鴨肉,一齊放入砂鍋繼續燉,待熊掌完全燉爛入味,調好味即成。
本來還要用到雞鴨的肉,但是張旭身邊沒有,就只有用火腿,海米,冬筍這些原料了。
這些都是張旭作為自己的儲備,在儲物空間內有的。
還稍稍加入了一點切成塊的蝦肉。
燉的時候,熊掌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
要想把熊掌完全燉爛,需要好幾個小時。所以,張旭嗅著香味,繼續燉。
坐在防潮墊上,拿出了一本小說邊看了起來。
小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張旭很喜歡這本書,看過兩三遍了,現在再看,還是覺得十分吸引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旭看到了一個人從遠方而來,速度十分快。
張旭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竟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看起來,應該是一線天境界。
來人到了湖邊,看到張旭,也是十分驚訝。
隨即,聳動了聳動鼻子,「好香啊,你在燉熊掌?」
張旭點了點頭,「是的。」
來人露出一絲笑容,「我也好久沒有吃熊掌了,能分我一點麼?」
張旭稍稍有些詫異,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初次見面,就問別人要吃的東西。
同時,張旭也是為來人的直爽而心中微動,點了點頭,「我燉了兩隻,一會兒分你一隻。」
來人高興,「我叫做連邊,你叫什麼名字?」
「張旭。」
連邊點了點頭,「這湖裡有一種小小的魚,非常美味。我去捉一些,然後處理好,和熊掌一塊兒燉,絕對好吃。」
「好。」張旭點了點頭。
就看到那人走到了湖邊,然後取出了一個編織得十分細密的漁網,撒下了網。
過了一會兒拉上來,裡面果然有不少小小的兩個指頭粗細的魚。
這人也是手腳利落。直接拿起了十條魚,拿出了一把尖利的刀子,三兩下就把魚處理好了。
來人拿著處理好的魚,走到張旭面前,「魚,我處理好了,放進去和熊掌燉,會讓熊掌更加美味。」
張旭點了點頭,接過了魚,然後放入了鍋里,和熊掌一起燉。
連邊「哈哈」大笑,「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現在,我們是魚和熊掌都可以兼得。」
過了沒有多久,也許是加入了小魚,鍋內散發出來的香味更加濃郁了。
連邊竟然什麼都不干,死死盯著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