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爺,這是誰的車?你認識嗎?」
一名小弟見何一鳴呆立在原地望著勞斯萊斯一動不動,便好奇的詢問道。
何一鳴邪笑一聲,喃喃道:「本來今天我打算咽下那口惡氣,只完成那個人交代給我的任務,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哼,蕭然,老子看你等一下怎麼死。」
在說完這話後,他快步朝著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走去。
酒店的門童已經快步上前將勞斯萊斯的車門給打開,隨即,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常叔,真的是你,你大晚上的來這兒幹什麼?」
何一鳴笑著走上前,十分親切的跟中年男人打著招呼。
中年男子回頭看向何一鳴:「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我朋友在這家酒店裡,我來找他有點兒事。」
「什麼朋友?該不會是一大群女性朋友吧?」
何一鳴壞笑道。
「臭小子...」
中年男子笑罵著在何一鳴的胸口輕輕錘了一下,隨即摟著何一鳴的肩膀,道:「要不要跟叔叔進去玩玩?來了幾個外國妞,很潤...」
「外國妞有什麼意思?」
何一鳴絲毫不給面子,一臉嫌棄道:「常叔,我聽說有幾個商人在這家酒店的二樓舉辦宴會,裡面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哎喲喂,不是我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輕輕一掐,都能掐出水來。特別是那身材,你看見了絕對走不動道。」
這中年男子明顯是來了興趣,眼睛一亮,滿臉的垂涎與覬覦。
不過隨即,他反應過來,一臉狐疑的看向何一鳴:「真有你說得這麼好?你吹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尿性,有那麼水靈的小妞,恐怕早就被你弄到床上去了。」
「說來也慚愧...」
何一鳴指了指那隻還有些紅腫的手指:「你侄兒我雖有那份心,但卻沒有那份能力,那女人身邊帶了一個十分厲害的高手,我剛剛還被他教訓了一頓。你看,我的手指,差點兒就被他給掰折了...」
「喲呵,少見啊,連你這位何家大少爺,他都敢打?是活膩歪了吧?走,今天叔叔幫你出氣。」
中年男子嘴裡罵罵咧咧著,拉著何一鳴就往酒店裡面走去。
「我沒看錯吧?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是西城的小霸王常飛。」
「肯定就是他,何少爺就是何少爺,你們剛剛聽見沒,這何少爺叫常飛是叔叔,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不淺。」
「常飛也是你叫的?叫常爺,走吧,進去看看,常爺肯定會把那小子的屎給打出來。」
...
那幾名小弟見何一鳴跟常飛如此熟絡,立即變得神氣起來,快步追上去打算看好戲。
而這中年男子正是號稱西城小霸王的常飛,前些日子蕭然去找楊修遠的時候,正好常飛也在場。
當時常飛見有人闖進來,立即提著砍刀衝上去,結果僅僅一招就被蕭然奪去砍刀一掌拍飛。
緊接著蕭然將砍刀朝著他擲來,好在他反應迅速,往旁邊挪動半分,那柄砍刀才沒有要他的性命,不過卻穿透了他的肩膀。
蕭然的強悍猶如夢魘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頭。
幸好當時他比較機靈,向蕭然出賣了楊修遠的一些醜聞,這才保住了性命。
原本他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但在醫院治療的這幾天,實在是將他被憋壞了,所以這才讓手底下的人在酒店裡給他安排幾個外國妞解解乏。
他剛剛之所以那麼仗義,要替何一鳴報仇,其實是有他的私心。
他十分清楚,這何一鳴在女人方面是十分挑剔的,既然這個女人連何一鳴都如此讚賞,那就證明對方真有幾分姿色。
面對這種尤物,他豈能放過?
電梯裡,何一鳴有些擔憂道:「常叔,要不你帶上幾個保鏢吧,我擔心那小子對你動手?」
聽見這話,常飛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我動手?老子借給他十個豹子膽。我可是西城小霸王,在這清江市,我可還沒怕過誰。」
看著常飛如此自信,何一鳴心中更加得意。
此時,二樓的宴會大廳內。
因為剛剛的鬧劇,原本還比較正常的宴會變得有幾分詭異,眾人猶如躲瘟疫一般躲著陳欣怡小兩口。
在他們看來,蕭然得罪了何一鳴,陳氏集團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再去跟陳欣怡搭話,說不一定還會被牽連。
陳欣怡見眾人都躲著自己,心中滿是無奈,扭頭對旁邊的蕭然道:「走吧,繼續待下去也沒意思了。」
「我去撒泡尿,你等我一下。」
蕭然捂著肚子道。
陳欣怡催促著:「那你快一點兒,我去門口等你。」
蕭然其實並不是真的去上廁所,而是想要給寧半城打電話調查一下何一鳴的家族背景。
畢竟今天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僵,並且剛剛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他對何一鳴的口碑也有所了解。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心中裝著隔夜的仇,肯定會失眠的。
所以今日仇,今日報,省得給陳氏集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欣怡滿臉氣餒,剛準備朝宴會廳門口走去時,她卻看見何一鳴去而復返,身邊還跟著一名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惹的傢伙,這讓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一鳴在帶著常飛進來之後,立即指著準備離開的陳欣怡對常飛輕聲道:「常叔,你看,就是那個妞,水靈吧?」
常飛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連連豎起大拇指道:「不錯,很潤,很有感覺,今天晚上,老子睡定她了。」
說著話的同時,他快步朝著陳欣怡走去。
陳欣怡見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滿臉的慌亂,轉身就準備跑。
「小妞,你跑什麼?趕緊給老子過來,你如果敢跑,老子可不客氣了...」
常飛身為西城小霸王,壓根就不顧這裡的場合,扯著嗓子就嚷嚷起來。
何一鳴生怕陳欣怡會跑掉,立即衝上前去,將陳欣怡的去路給堵住。
原本還鬧哄哄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著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居然是西城小霸王常飛?何少爺居然把這尊煞神給請來了。」
「看來這陳氏集團要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這常飛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他顯然是衝著陳欣怡來的。對了,陳欣怡的那個囂張老公呢?該不會是看見常飛,被嚇破膽,撇下陳欣怡跑了吧?」
「我還以為陳欣怡的老公有什麼大來頭呢,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軟蛋窩囊廢,居然在關鍵時刻撇下陳欣怡跑路了。」
...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面對陳欣怡的窘境,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施以援手。
畢竟一個何一鳴就足夠讓他們害怕,更別提還有一個讓他們根本就得罪不起的西城小霸王。
雖然不少人都已經能預見陳欣怡的下場,但他們也只能表示同情,愛莫能助。
「小姑娘,你跑什麼?我就長得那麼像壞人嗎?」
常飛樂呵呵的走上前,滿臉貪婪的掃視著陳欣怡,眼中滿是欲望。
「你...你要幹什麼?」
陳欣怡急忙將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小臉已經被嚇得慘白,結結巴巴道:「我可告訴你,這裡這麼多人,你如果敢亂來的話,我...我...」
「這裡這麼多人?」
常飛冷哼一聲,壞笑道:「那你讓他們站出來試試,老子叫常飛,誰活膩了,敢管老子的閒事?」
此言一出,現場鴉雀無聲。
甚至就連此次宴會的幾名發起人,也不敢站出來為陳欣怡出頭。
「小妞,我聽說你的人很不懂事,打了我侄子?今天你如果不給一個交代,哼...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常飛已經快要等不及了,抬手就要去拉陳欣怡:「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要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我們去樓上聊聊,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
陳欣怡宛如受驚的兔子般,常飛都還沒碰到她,她就條件反射般連連往後退去:「你別碰我,如果你敢騷擾我,我可要報警了。」
「報警?」
有常飛給自己當後台,何一鳴那叫一個囂張,一臉得意道:「你知道這位爺是誰嗎?這可是西城小霸王常飛,就算是清江市商會的寧半城見了,不說禮讓三分,也要給他兩分薄面。」
「小霸王常飛?」
陳欣怡嬌軀一顫,對方那惡貫滿盈的名號,她可是有所耳聞。
「常飛?小霸王?哼,名頭還真是挺響亮的...」
就在這時,一道不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當何一鳴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蕭然來了,隨即轉身怒斥道:「常爺的名號也是你能直呼的?小子,我勸你趕緊給常爺跪下磕一百個響頭道歉,要不然就連閻王爺都保不住你。」
「你問問他,我敢磕,他敢受嗎?」
蕭然一臉波瀾不驚的朝著這邊走來。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這麼狂。」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哎,陳欣怡攤上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公,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
...
就在眾人議論蕭然會被常飛砍成三段還是四段的時候,何一鳴立即怒斥道:「放肆,臭小子,你居然敢對常爺大不敬,老子保證讓你屍骨無存。」
隨即,他轉頭剛想要向常飛告狀,卻看見常飛渾身抖如篩糠,面如死灰,特別是盯著蕭然的眼睛,就好像是看見令人恐懼的魔鬼一般。
這讓他十分納悶!
蕭然走到陳欣怡的旁邊,低聲詢問道:「常飛,你想要打我媳婦的主意?誰給你的膽子?不想活了是嗎?」
噗通!
在眾目睽睽之下,常飛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蕭然磕頭如搗蒜:「蕭...蕭爺爺,誤會,都是天大的誤會,我...我不知道陳小姐是您的妻子,如果我知道,就算借給我一百個豹子膽,我也不敢染指陳小姐,我該死,我罪該萬死...」
偌大的宴會廳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張得屏住呼吸,空氣中只迴蕩著常飛的求饒聲和砰砰磕頭的撞擊聲,好似要將地面給撞碎。
至於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何一鳴,此刻的臉色是格外的燦爛。
他是萬萬沒想到,號稱西城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常飛,居然會被嚇成這個鬼樣子。
現在他似乎明白,派他來攪黃陳欣怡與這些商人合作的幕後之人,為何不敢公然針對陳氏集團了。
因為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常飛看見蕭然後,都是這幅德行,蕭然的背景肯定讓幕後之人畏懼,只敢在暗處搞一些小動作。
常飛有如此反應也是正常,畢竟當初蕭然一招就險些要了他的小命,那殺伐果斷的雷霆手段讓他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靈魂的恐懼。
而且他看得出來,就連寧半城和清江市地下皇帝程霸虎都對蕭然尊敬有加,唯命是從。
但凡他有點兒腦子,就知道蕭然絕非等閒之輩。
「常...常叔,怎麼回事?你怎麼向這小子求饒?」
何一鳴結結巴巴的詢問道,想要從常飛口中打探出蕭然的底細。
額頭磕得一片血紅的常飛突然指著何一鳴對蕭然道:「蕭爺爺,就是他...都怪這小子,是他指使我來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在將何一鳴給賣了之後,常飛心中是越想越氣。
如果不是何一鳴,他怎麼可能會得罪蕭然這尊煞神。
當他看見蕭然正一臉似笑非笑盯著他的時候,他是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一記掃堂腿將何一鳴給摔翻在地上,緊接著便對何一鳴瘋狂的拳打腳踢。
僅僅只是幾息的功夫,何一鳴就被他打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不斷求饒道:「常叔,別打了,饒命,我爸可是你的兄弟...」
「錘子兄弟,別以為跟老子吃過幾頓飯,就能把老子當槍使,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嗎?」
常飛的拳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打一邊罵:「敢得罪蕭爺爺,老子今晚上就帶人去滅了你們何家...」
眼看著何一鳴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陳欣怡急忙對蕭然勸道:「蕭然,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她知道像常飛這種地下勢力,或許不用顧忌那麼多,但她卻做不到目無王法,草菅人命。
如果真弄出人命來,她和蕭然肯定會被官方問責,而且到時候何家還會將這筆帳算到她和蕭然的頭上。
蕭然聳了聳肩膀:「關我什麼事兒?動手的又不是我?現場的諸位都可以做個見證。」
面對蕭然的詢問,剛剛還打算看蕭然好戲的眾人,此刻在看向蕭然的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
現在他們才意識到,蕭然為何如此囂張,敢公然得罪何一鳴。
如果他們有令常飛都畏懼的背景,他們只會比蕭然做得更狠,更絕。
陳欣怡見蕭然是鐵了心想要弄死何一鳴,心中惴惴不安,急忙走上前對常飛柔聲道:「常...常爺,別...別打了...」
常飛聽見這話,還真停下手來,扭頭愕然的看向陳欣怡,然後結結巴巴道:「陳...陳奶奶,您是蕭爺爺的老婆,您叫我小常就行,常爺二字,我是萬萬擔當不起。」
陳欣怡滿頭黑線,心說你比我爸的歲數都大,這一聲「小常」,她如何能叫得出口?
常飛急忙道:「陳奶奶,我知道您人美心善,菩薩心腸,但這臭小子敢得罪您,那就是死有餘辜,罪無可恕。」
面對常飛這個中年男人對自己的稱呼,陳欣怡一臉難為情。
蕭然擺了擺手:「把那傢伙帶上,滾吧。」
聽見蕭然肯寬恕自己,常飛如蒙大赦般鬆了一口氣,隨即對那何一鳴的幾名小弟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該死的傢伙帶走?污了蕭爺爺和陳奶奶的眼睛,老子要你們的命。」
此時的何一鳴渾身是血,狼狽至極,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幾名小弟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將何一鳴給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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