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異樣?」
蕭然在龍之焰的營寨之中沒有找到神殿聖子的蹤跡,這讓他隱隱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識破了他的計謀,打算調虎離山。
所以此時,他正在朝著他們所住的叢林小院疾馳而去,同時給農夫打去電話。
「沒有任何異樣,怎麼啦,老大,難不成你沒找到神殿聖子?還是說讓那傢伙逃了?」
手機里傳來農夫的詢問聲。
「該死的,那傢伙根本就沒中計,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蕭然提醒道:「你小心一點,一旦有絲毫風吹草動,馬上帶著你嫂子她們離開。她們如果蹭破了一點兒皮,老子活劈了你。」
「是!」
農夫看上去散漫悠閒,但對於蕭然的命令,他可是會拿命去堅決完成。
在掛斷農夫的電話後,蕭然又立即給雪星劍打去警告的電話,讓這老傢伙小心戒備,防止被神殿聖子給偷襲了。
神殿聖子並不知道,自己被天眼的兩位聖使騙走,不僅完美的錯過了蕭然的搜捕,還讓蕭然陷入恐慌之中。
畢竟如果是蕭然正面面對超級宗師,絲毫不會懼怕。
但怕就怕在這個超級宗師隱匿起來,對他身邊的人痛下殺手,到時候可是無人能擋的。
由於神殿聖子對於這裡的情況並不太熟悉,在甩開兩名天眼聖使後,他選擇回到了龍之焰的營寨,打算讓龍之焰的少主凱爾幫他尋找蕭然的蹤跡。
「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是撤走了?該死的凱爾,為什麼不通知我?」
由於凱爾給神殿聖子安排的閉關地點在半山腰上,所以他並不知道今晚龍之焰有所行動。
就在他心中咒罵凱爾丟下他不管的時候,他突然感知到前方的營帳之中傳來了氣息。
他雙腳微動,身影快速一閃便來到那個營帳面前。
當他將營帳給撩起來時,發現有幾個人正蜷縮在一起,好似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般。
這幾人正是剛剛蕭然前來這裡時遇見的,由於這些人被蕭然的雷霆手段嚇破了膽子,他們也只能選擇躲在營帳之中尋求庇護。
噠噠噠!
在神殿聖子將營帳給撩起來之時,躲在營帳中的幾人見他十分面生,還以為又是敵人來襲擊,毫不猶豫的朝著他扣動扳機。
這番舉動瞬間將本就嗜血殘暴的神殿聖子給徹底激怒。
只見他身影快速往旁邊閃避的同時,抬起一張凌空拍去,那強悍的內氣至掌中竄出,整個營帳被這一掌擊得粉碎。
躲在營帳之中的眾人宛如是被炮彈轟擊一般,皆破衣爛衫,身受重傷的倒在地上不斷吐血。
有幾人運氣差的,直面神殿聖子的掌風,直接咽了氣。
「居然膽敢朝我開槍,找死。」
神殿聖子看著橫七豎八的幾人,臉色格外冷酷無情。
其中一名光頭男子,嘴裡不斷往外冒著血,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的盯著神殿聖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們可是龍之焰的人,我們龍之焰勢必會報復你,不死不休...」
神殿聖子冷哼一聲:「別說是區區龍之焰,就算是神殿的人也不敢朝我開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
隨著他那飽含內氣的一掌再度凌空轟出,光頭男子宛如是被鐵錘砸了一下,血肉模糊。
另外三個還有氣息的人看著比蕭然還殘暴的神殿聖子,心都涼了半截。
至少剛剛蕭然只是幹掉了他們四個人,可現在呢?
神殿聖子是打算將他們給團滅了。
就在那三個還有氣息的人在心中祈禱著對方能夠放過自己的時候,他們卻突然注意到神殿聖子的眼神落在他們的身上,這讓他們心中為之一顫。
這種感覺簡直比被死神盯上了還要恐怖。
「我問你們,凱爾呢?還有駐紮在這裡的部隊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神殿聖子並沒有立即痛下殺手,而是詢問道。
那三人明顯以為神殿聖子是敵人,是在打探他們的情況,所以一時間皆選擇了閉口不言。
「不說是嗎?」
神殿聖子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見對方選擇嘴硬,他立即抬起手準備送幾人去見閻王。
「別...我說!」
其中一個怕死的急忙道:「我們的部隊已經去進攻玫瑰十字會了,至於凱爾少主,他自然是在統帥我們的部隊。」
「進攻玫瑰十字會?原來他們並沒有拋下我選擇逃跑。」
聽見這個解釋,神殿聖子心中的怒意這才漸漸消退了下來,再度道:「玫瑰十字會在哪個方向?」
那人艱難的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剛要說話時,卻發現神殿聖子已經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難道又遇見鬼了?這裡真的有鬼嗎?」
還有氣息的三人看著憑空消失的神殿聖子,再結合剛剛蕭然也以這樣的方式消失,這讓他們三個認定蕭然和神殿聖子肯定是鬼。
無論是蕭然還是神殿聖子都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玫瑰十字會周邊有鬼的事情流傳在龍之焰之中,這也讓他們對玫瑰十字會望而生畏。
直到天蒙蒙亮,蕭然也沒有等到神殿聖子的報復,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再加上三堂主已經被抓捕,龍之焰在此次戰役中損失慘重,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偽裝跟雪星劍鬧翻臉,索性帶著陳欣怡幾人回到了玫瑰十字會的總部。
在來到玫瑰十字會總部後,雪星劍率領著雪莉和雪陽暉兄妹倆親自出門迎接。
倘若此番沒有蕭然仗義出手,估計現在玫瑰十字會已經在龍之焰的強攻和三堂主的背叛中支離破碎了。
在將陳欣怡幾人安頓好之後,蕭然便被雪星劍帶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昨晚的戰況怎麼樣?損失大不大?」
蕭然抿了一口雪星劍倒的茶,開口詢問道。
雪星劍哈哈一笑,那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紅光:「昨晚因為我們提前得到了消息,並且也設好了埋伏,敵人幾乎是全軍覆沒,不過我們這邊還是死傷了百餘人。」
「提前做好了埋伏,還能死傷百餘人?看來你們玫瑰十字會的戰鬥力不行呀。」
蕭然有些鄙夷。
如果是讓他率領惡魔島的人打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戰役,他這邊能死傷十人以上,那就算龍之焰牛逼。
其實雪星劍對於這樣的戰果並不是特別的滿意,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埋伏,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憑藉龍之焰的戰鬥力,估計他們已經連總部都失守了。
隨即,他便向蕭然展開了分析,同時也有點兒推卸責任的意思:「此次並非是我方戰士不行,而是神殿援助了龍之焰不少高精尖的重火力。剛開始戰鬥還很順利,我們本想著靠偷襲迅速打亂對方的建制和隊形,可沒想到對方的武器十分精良,在對方反攻的時候,我們吃了大虧。如果不是我方戰士悍不畏死,還真不一定能夠全殲了敵人。」
蕭然對於這樣的理由是一臉的嗤之以鼻:「行了,別給自己找藉口,一將無能害死三軍,以後你不僅要提高戰鬥人員的綜合素養,也要培養那些統帥們的指揮部署能力才行。至於高精尖武器,此次神殿援助給龍之焰的,全部都被你們給繳獲了吧?以後再有戰事,別說自己的武器不行。」
雪星劍嚕了嚕嘴,通過此次戰役,他也明白玫瑰十字會的人平日裡都悠閒散漫慣了,欺負一些小勢力還行,真要遇上硬茬,他們必定吃大虧。
不過他們與龍之焰對峙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東南亞這邊。
而這一次他們全殲龍之焰的人,絕對會讓他們名聲大噪,再加上雪星劍這位會長也突破至超級宗師之境,日後在這片區,玫瑰十字會必將成為當之無愧的老大。
「對了,四堂主牛虻那邊戰況怎麼樣?」
蕭然知道這雖然是玫瑰十字會內部的事情,他沒必要插手此事,但他還是出於好奇,多嘴問了一句。
雪星劍微微一笑:「昨晚就已經接到督戰隊的消息,這一戰,四堂主首當其衝,並且親自率領警衛隊追擊敵軍,抓了不少俘虜。」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蕭然詢問道。
雪星劍沉思片刻後,道:「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既然他已經給了投名狀,我還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戴罪立功。」
說完這話後,他直接岔開了話題:「對了,神殿聖子呢?你找到他了嗎?」
蕭然搖了搖頭:「沒有,也不知道這傢伙逃到哪兒去了,不過你讓你手底下的人小心一些。雖說他盛名在外,以他聖子之尊,不屑搞偷襲,但誰又能保證他會使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神殿居然將聖子給派了出來,看樣子此番神殿聖子是對我們玫瑰十字會勢在必得了。」
雪星劍滿臉凝重。
對付龍之焰就已經讓他捉襟見肘了,如果是面對上神殿這尊龐然大物,他恐怕都沒膽量拿刀亮劍。
值得一提的是,他並不知道神殿跟蕭然之間的恩怨,也並不知道神殿讓龍之焰來攻打玫瑰十字會,實則是為了將蕭然給引出炎國。
所以他還單純的以為,神殿只是想要侵吞他這一畝三分地。
隨即,二人閒聊了一陣,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在吃完午飯後,四位堂主已經結束戰鬥,並且打掃完戰場回來復命了。
雖說此次戰役,玫瑰十字會損失有些大,但相比較繳獲的那些神殿援助給龍之焰的高精尖武器,這些損失還是能承受。
此時,四位堂主和幾位重要的指揮高層正齊聚在議事大廳內,眾人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紛紛在吹噓昨晚自己有多麼的勇猛,打退了敵人多少次猛烈的進攻。
可四堂主牛虻與這歡快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一臉的忐忑。
雖說昨晚自己作戰勇猛,全殲了龍之焰的人,但他以前畢竟跟三堂主站在一個陣營,這讓他十分擔心雪星劍會秋後找他算帳。
「老四,你怎麼啦?昨晚損失怎麼樣?我聽說你可是親自帶人去追擊敵人,沒受傷吧?」
大堂主是一個長相比較敦厚儒雅的胖子。
雖說他知道牛虻跟三堂主是一夥的,但畢竟是同朝為臣,並且現在也是在共同拒敵,明面上眾人也不會鬧得太僵。
平日咋咋呼呼的牛虻聽見大堂主的詢問,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堂主,沒...我沒受傷,損失也不重。」
眾人察覺到了牛虻的端倪,剛要圍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門口的守衛突然高聲喊道:「會長到!」
眾人聞言,心中雖然裝著疑惑,但還是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直了身體。
緊接著,步伐矯健的雪星劍快步走了進來,身後不僅跟著雪陽暉和雪莉兄妹倆,居然還有蕭然的身影。
大堂主和二堂主以及五堂主三人看見雪陽暉兄妹倆時,心中紛紛猜測,肯定是此番他們打了打勝仗,重創龍之焰的囂張氣焰,玫瑰十字會也不用再委曲求全選擇跟龍之焰聯姻,這才將雪陽暉兄妹倆給放了。
可讓他們好奇的是,蕭然為何也會在這裡?
蕭然不是已經跟雪星劍鬧翻了嗎?
「行了,都坐吧!」
雪星劍端坐在主位上,對眾人按了按手。
在眾人落座後,他接著道:「對於昨晚你們的戰況,我已經得知了,恭喜各位,重創龍之焰。此役過後,我相信龍之焰至少未來十年不敢興兵來犯。並且這一戰也打響了我們玫瑰十字會的赫赫威名,更是為我們打下了十年的太平,你們皆屬頭功,等戰事平息之後,我必定論功行賞。」
眾人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可唯獨四堂主牛虻依舊低著腦袋,臉上不見絲毫的笑容。
「不過今日有喜事,但也有壞事。」
雪星劍突然面色一沉,話鋒陡然一轉,剛剛還充滿歡聲笑語的大廳內,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壓抑。
在眾人滿腦袋的疑惑之中,被戴著重型鐐銬的三堂主,被幾人給抬了起來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三堂主哪兒還有往日的半點兒意氣風發,作為失敗者的他,此刻是狼狽至極,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眾人見狀,皆是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安。
大堂主率先站了起來:「會長,三堂主他這是怎麼啦?難道他臨陣退縮,選擇了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