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小姐,你要殺我?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蕭然雖然背後沒有長眼睛,但他卻能敏銳的感覺到身後的敵意:「別質疑我的能力,我有足夠的把握在你開槍之前幹掉他,然後再躲開你的子彈。」
眼看薔薇的偷襲被識破,早已被嚇破膽的牛鼎嚇得夠嗆,急忙對薔薇哀求道:「薔薇,趕緊把槍放下,他不會殺我的,你別開槍,我不想死...」
「廢物!」
薔薇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後,還是將槍給收了起來。
畢竟她只是想要救下牛鼎,以防止牛鼎的父親借題發揮,將麻煩算在她的腦袋上。
但現在她掏出槍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就算是牛鼎父子兩想要追究此事,她也有理由搪塞過去。
並且身為一個從小玩槍的高手,當她的手剛握著槍,並對蕭然露出殺心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有一種十分直觀的感受。
那便是對自己槍術十分自信的她,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開槍命中蕭然。
這種直觀的感覺雖然很微妙,但卻十分的純粹。
所以她這才識趣的將槍給收了起來,同時對蕭然的身份也是十分的好奇。
感受到背後的那股殺意消失,蕭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怔怔的盯著牛鼎:「我發過誓,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我面前比我還囂張,剛剛你的囂張嚇到我了,所以希望你能付出一點兒代價。」
「代價?」
牛鼎嚇了一激靈:「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爸可是玫瑰十字會的堂主,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錢,我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要讓你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蕭然話音剛落,手中的來福槍突然換成了手槍,動作之快難以用肉眼捕捉。
隨即,他毫不猶豫的朝著牛鼎的大腿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直接貫穿了牛鼎的大腿,血流如注。
「這一槍,就算是你在我面前囂張的代價,下一次如果還敢在我面前囂張,我保證子彈會貫穿你的腦袋。」
蕭然將牛鼎那肥碩的身軀重重一拋,拋到了牛鼎那群屬下面前:「滾!」
牛鼎被這一摔,摔得是七葷八素,握著血流如注的大腿,惡狠狠的瞪著蕭然。
當他看見蕭然竟眨眼之間,神奇般的將手中的手槍換做了來福槍,這讓他意識到蕭然的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甚至都不敢向蕭然撂狠話,只能對著那群屬下無能狂怒著:「你們這群王八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送老子回去,你們是想要看著老子的血流幹嗎?」
那群屬下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衝上前七手八腳的將牛鼎抬上車,然後疾馳而去。
在解決了牛鼎危機後,蕭然將手中的槍隨意的丟在地上,拍了拍手,扭頭看向依舊還站在酒吧樓梯口的薔薇,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之色:「薔薇小姐,你剛剛想要殺我?」
此時,酒吧鎮場子的幾名壯漢早就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當蕭然將矛頭對準薔薇的一瞬間,那些人齊刷刷的衝出來擋在樓梯口,虎視眈眈的盯著蕭然,以防止蕭然衝上樓去對薔薇不利。
薔薇雖是一個弱女子,但蕭然的詢問卻並沒有嚇住她。
她反而還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膀:「他是四堂主的獨子,我不可能讓他死在這裡,否則我也難辭其咎,甚至有可能引發玫瑰十字會的內訌。」
她知道牛鼎那麼多人都攔不住蕭然,她那幾個屬下也就顯得更加雞肋了。
所以為了能夠打探蕭然的底細,她主動走下樓來,並且還讓那幾名屬下退到後面去。
蕭然好奇的問道:「那你是誰家的千金?」
聽見這個問題,薔薇有些刻意的想要迴避,似乎她的父親讓她有些不恥於說出口。
但猶豫再三後,她還是淡淡的開口道:「二堂主家的。」
蕭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據我所知,這二堂主是效忠你們會長的吧?牛鼎如此費心費神的追求你,想必是想要拉攏你父親,對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們玫瑰十字會內部的情況如此了解?」
薔薇站在樓梯口,警惕的盯著蕭然。
在此之前,她一直認定蕭然是龍之焰的人,但剛剛蕭然並未對牛鼎痛下殺手,從這一點來看,又推翻了她的猜測。
「你只需要記住,我是友非敵。」
蕭然朝著薔薇擺了擺手:「等空了,我會繼續來照顧你生意的。」
說完這話後,他便上了車,疾馳而去。
望著蕭然的汽車消失的方向,薔薇磨了磨後槽牙,扭頭對身後的幾名屬下道:「馬上去給我調查此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是!」
...
蕭然開著車疾馳在馬路上。
剛剛他打傷牛鼎,其實就是想要逼迫牛鼎的父親牛虻現身,然後進行談判。
如果對方還想要繼續內訌,那他只能在對方面前再次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
但如果對方願意投誠的話,那就只剩下三堂主這一個反骨仔,收拾起來也容易一些。
與此同時,車上。
牛鼎這種人平日裡少不了跟敵人火拼,車上備有急救醫療箱。
兩名屬下在七手八腳之下給牛鼎的傷口止血之後,又打了一針止痛針,牛鼎的臉色這才好受了一些。
「少爺,給我五十人,五十條槍,我馬上去把那小子的腦袋給你擰回來當夜壺。」
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名彪形壯漢躍躍欲試的表態道。
其他人也連連表示,願意為牛鼎泄憤。
雖然牛鼎恨不得立刻帶上重武器去找回場子,出心中的那口惡氣,但他想到蕭然剛剛展現出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而且槍術出神入化,肯定不是普通人。
就算他真的派出五十人前去,恐怕今晚也只會多五十個孤魂野鬼。
而且最可怕的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對方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動他,這也證明對方是不害怕玫瑰十字會的報復。
不得不說蕭然這一槍,真的是把牛鼎給打醒了。
平日裡呆頭呆腦,只喜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他,現在竟學會了用腦袋去琢磨問題。
隨即,他掏出手機,給他的父親打去電話。
此時的牛虻正沉浸在溫柔鄉之中,哪兒還顧得了接電話?
他立即對自己的屬下下達命令:「你們馬上去找我爸,讓他來替我出氣。」
聽見牛鼎想要讓牛虻親自出馬,他們也沒再執意親自去給牛鼎報仇,只能答應了下來。
蕭然在從酒吧回來後,便偷偷溜進屋內,抱著陳欣怡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睡懶覺的二人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
「蕭然,快去看看誰在敲門,吵死了。」
由於昨天路途勞頓,陳欣怡少有的選擇了賴床。
蕭然滿臉無奈的翻身下床,當推開門時,看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雪莉。
雪莉神色間有些慌張,在看見蕭然後,急忙道:「蕭然,你快點兒換衣服跟我走一趟。」
「去幹什麼?發生什麼事兒了?」
蕭然打了一個哈欠,心中嘀咕著,難不成牛鼎父子倆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嗎?
雪莉急忙道:「龍之焰的人來了,我父親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擔心我哥頂不住他們的壓力。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他們帶來了不少人,點名要將我給帶走。」
...
莊園的議事大廳內,氣氛有些沉悶。
二十名鐵血男子成兩排站在一名金髮男子的身後,一個個面色凶煞,氣勢不俗。
金髮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鷹鉤鼻,藍眼睛,手中把玩著兩枚鋥光瓦亮的鐵球,一雙眼睛比利刃還要尖銳,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此人竟然是化勁巔峰宗師。
雪莉的哥哥雪陽暉坐在主位上,雖說他從小便接受雪星劍的親自教導,而卻與金髮男子年紀相當。
但此刻在氣勢上,他明顯輸了一大截,這也就是化勁中期與化勁巔峰之間的差距,宛如鴻溝。
金髮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鐵球,扭頭淡淡的瞥向雪陽暉,操著一口蹩腳的炎國語:「雪少爺,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們龍之焰並非是想要追究你妹妹雪莉與蕭然暗通的罪責,而是我家凱爾少主青睞她已久,想要迎娶她做老婆,我們兩家成為一家人,你意下如何?」
聽見這話,雪陽暉那緊縮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在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班傑明先生,實不相瞞,我妹妹已經嫁為人妻,所以我妹妹是無福進入你們龍之焰的大門,成為你們龍之焰的少奶奶了。」
「什麼?嫁人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偶買噶,雪少爺,你這是在找藉口是吧?我們已經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不僅不追究你妹妹向蕭然出賣我們的事情,還打算將她迎娶回來當少奶奶,你為什麼要將我們當小孩來戲耍?你簡直太讓我寒心了。我很氣憤,你知道嗎?」
班傑明的炎國語並不流利,十分的蹩腳,為了表示心中的不忿,他的肢體語言相當的豐富。
「這...」
就在雪陽暉琢磨著該如何打發對方的時候,蕭然和雪莉從門外走進來,這讓他看到了救星,快步走上前指著蕭然對班傑明道:「他就是我的妹夫,蕭然,他們倆是自由戀愛的,並且還在炎國辦理了結婚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此事。所以對於你家少主的心意,我深感抱歉。」
「蕭然?」
當班傑明看見蕭然時,那雙藍色的眼球中閃爍著恐懼之色,甚至都有點兒不敢與蕭然對視。
不過很快,他的情緒便調整了下來,扭頭對著雪陽暉怒吼道:「雪少爺,你看我像傻子嗎?據我們所知,蕭然已經結婚了,是一個叫陳欣怡的女孩子,難道你忍心想要讓你妹妹去當小三嗎?這要是傳出去,整個東南亞的人恐怕都要笑掉大牙。」
面對班傑明的怒火,雪陽暉則表現得十分無奈:「這是我妹妹自己的選擇,我也沒辦法,為了這事兒,她甚至都願意與我和我父親決裂。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炎國有一句古話,女大不由娘,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尊重她的選擇,並祝福她能過得幸福。」
說完這話後,他還表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了雪莉和蕭然一眼。
蕭然整個人都麻了。
原本他還想著雪陽暉急著找他過來,是為了讓他當靠山壯聲勢,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將這口黑鍋甩給了他,這讓他心中直罵娘。
班傑明立即來到雪莉面前,指著蕭然道:「雪莉小姐,你真的願意給這個花花公子當小三嗎?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們家凱爾少主,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家少主肯定會說服他父親退兵,不會與你們玫瑰十字會開戰的。這樣一來,會少死很多人的...」
雪莉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是自己哥哥拒絕龍之焰的藉口。
為了配合自家哥哥演戲,她十分親昵的挽著蕭然的手,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道:「這位先生,我已經選擇了蕭然,哪怕他是貧窮還是富貴,我都願意一心一意的跟著他。而且...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我是不可能離開他的,更不可能讓我的孩子失去父親的陪伴...」
冷汗順著蕭然的額頭淌了下來。
媽的,你們兄妹倆說話都不帶臉紅的嗎?
「孩子?偶買噶,雪莉小姐,你簡直是...太隨便了,枉費了我家少主的一片痴心,你...哎...」
班傑明甚是抓狂:「雪莉小姐,你知道嗎?你錯過了挽救玫瑰十字會最後的機會,你會成為玫瑰十字會的罪人。沒有了我們少主的庇護和阻攔,龍之焰會以你和蕭然串通,出賣我們龍之焰,而向你們玫瑰十字會正式開戰的。」
蕭然眉頭緊皺:「我說這位先生,你當我是空氣嗎?既然你們對我的底細如此清楚,還敢來這裡散播恐懼,想要讓我們自亂陣腳。你這點兒小心思,我會看不明白?而且你當著我的面搶我的女人,你不覺得你的行為這是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