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蕭然?」
任無敵微微眯著眼,身上的煞氣猶如海浪般朝著蕭然拍打而去:「茉莉呢?還有李猛,你該不會告訴我,就憑你也能夠幹掉他們兩人吧?」
在他看來,蕭然的氣度倒是不錯,但太年輕了,就算功夫再高,也絕對在李猛的手底下過不了十招,更別提三招就能擊敗李猛的茉莉了。
所以他也很好奇,為何蕭然還能夠活著。
蕭然悠悠道:「李猛的墳頭草,現在應該快發芽了吧,至於茉莉,哼...她已經被我的帥氣所折服,願意投效到我這一邊...」
「你放屁!」
任無敵破口大罵道。
雖說他跟茉莉並不是很熟悉,但他覺得像茉莉這樣的高手肯定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底線,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
咻!
任無敵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一道黑光閃過,緊接著他便如遭重擊般飛了起來,咚的一聲撞在天花板上,然後又重重的落地,疼得他五臟廟好像錯位了,好半晌都沒緩過勁兒來。
剛剛還自持在自家地盤上,有恃無恐的魏天宇看見這一幕,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可是十分清楚,任無敵十幾歲便在刀口上舔血,一身功夫實力非凡。
可就是這樣的狠角色,在蕭然面前竟然一招都接不下來。
「任無敵,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兒,我討厭嘴臭的人。」
蕭然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臉冷酷的望著趴在地上的任無敵,就好像剛剛動手的人並不是他。
雖然他並沒有刻意的去釋放氣勢,但那股煞氣卻壓得任無敵喘不過氣來。
他是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蕭然,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僅憑剛剛那一拳,他就能感覺到恐怕就算是茉莉也未必是蕭然的對手。
他咬著牙艱難的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我作對?難道你是寧半城請來的高手?他給了你多少錢,我願意給你十倍。只要你助我拿下清江市的地下世界,我願意與你平分天下...」
「我為什麼跟你作對?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
蕭然居高臨下俯視著宛如螻蟻般的任無敵:「你派人暗殺我,這是死罪一。寧半城是我的小弟,你動他,我自然不會放過你,這是死罪二!還有剛剛你對我出言不遜,這是死罪三。」
「什麼?」
趴在地上的任無敵和旁邊的魏天宇異口同聲的驚愕道。
魏天宇率先反應過來,咆哮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我調查過你,你只不過是當過幾年兵而已,頂多只是寧半城的狗腿子,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在吼完這句話後,他突然從沙發的靠墊後面摸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槍,嫻熟的將子彈上膛後,將槍口瞄準了蕭然,得意的狂笑起來:「蕭然,跪下,跪下跟老子說話,你爹沒教過你,狂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嗎?跟老子斗,你還嫩了點兒。」
「喲,真沒想到魏少爺居然連這玩意兒都能搞到手,牛啊!」
蕭然也僅僅只是有些意外,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
曾幾何時,他被數十挺機槍團團圍住,眉頭依舊沒有皺一下,自然不會害怕魏天宇手中的燒火棍。
「你真以為老子不敢開槍嗎?實話告訴你,死在老子槍口下的冤魂足足有五個。」
魏天宇瞪大眼珠子,似乎是想要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兇狠一些。
蕭然哂笑道:「魏少爺,原本我只是想要把你揍得半身不遂而已,可我發過誓,誰敢用槍瞄準我,我必定會送他下地獄。」
情緒本就激動的魏天宇在聽見蕭然這番狂妄的話之後,更加癲狂起來,竟毫不猶豫的瞄準蕭然扣動扳機。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包廂內瞬間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魏天宇獰笑起來:「狗雜碎,這就是跟老子作對的下場,敢跟老子搶女人,我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處理蕭然屍體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背後襲來一股陰冷的涼風,讓他菊花一緊。
「小心,他在你身後...」
趴在地上的任無敵滿臉驚駭的提醒道。
他沒想到這麼近的距離,蕭然竟能夠躲開子彈,而且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蕭然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什麼?」
魏天宇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轉身想要再度扣動扳機,可卻發現手中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你是在找這個嗎?」
蕭然手中把玩著一柄黑漆漆的手槍:「材質還不錯,就是做工粗糙了一些,應該是小作坊自己做出來的吧?」
「你...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魏天宇見蕭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槍給搶了過去,頓時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同時感覺胯下流出一股暖流,顯然是被嚇尿了。
蕭然滿臉嫌棄的收起玩味之心,緩緩抬起槍口瞄準魏天宇的腦袋。
那黑漆漆的槍口此刻對於魏天宇而言,猶如是那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淵。
他的靈魂仿佛被凍住,不斷地乞求著:「蕭然,不要殺我,求你,我可是魏家的人,你殺了我,魏家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只要你不殺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沒有你的命令,我絕對不鬆口...」
砰!
一道刺耳的槍擊聲響起來。
魏天宇的腦袋瞬間被開出一個大洞,緊接著他的身體便無意識的倒在地上,一滴不甘的淚花從眼角緩緩流下。
而這一道槍擊聲也是將任無敵給嚇了一哆嗦。
「當我的狗,你似乎還不配!」
蕭然在解決掉魏天宇後,扭頭看向任無敵:「你有什麼遺言嗎?」
咕咚!
任無敵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道:「我...你能放過我嗎?我...」
就算是見識過無數生死的梟雄,此刻也做不到從容的去面對死亡和失敗。
「抱歉,我剛剛已經細數了你的三條罪狀,條條都不可饒恕。」
蕭然沉聲說完後,快速抬起手槍送了任無敵最後一程。
曾經清江市的神話,最終以這樣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因為這家會所是魏家的緣故,所以蕭然並沒有讓寧半城的人來收拾殘局。
至於魏家會不會找到蛛絲馬跡,然後前來找他尋仇,他不得而知。
但如果魏家真的敢來,那他不介意讓魏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
醫院內!
寧半城的手臂打著石膏吊在胸前,身上還纏著繃帶,雖然受了傷,但卻並不致命。
霍雷則神色哀然的靠牆站著,沉默不語。
程霸虎則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霸氣與威武,臉上毫無血色,昏迷不醒。
就在病房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茉莉走進來對寧半城道:「蕭先生來了。」
聽見這話,原本沮喪的二人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快步來到門口,當看見蕭然時,兩人立即微微躬身滿臉尊敬道:「蕭先生,您好。」
「程霸虎的傷怎麼樣?」
蕭然對著寧半城問道:「剛剛你不是在電話里跟霍雷說,程霸虎受的傷並不致命嗎?怎麼茉莉又說危在旦夕?」
寧半城是真沒想到蕭然竟會主動前來探望程霸虎,心中無比感動。
他急忙解釋道:「原本他受的傷並不致命,但送到醫院後才發現,對方的武器上有劇毒。醫生說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強了。」
「劇毒?」
蕭然眉頭一皺,將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這是朱雀果,我還剩了兩顆,給他試試吧。」
「蕭先生,這原來是我送給...」
寧半城的話還沒說完,蕭然便打斷道:「救人要緊,試試吧,如果救不了,我想想其他辦法。」
「好!」
既然蕭然都這麼說了,寧半城也沒再執拗,接過錦盒將朱雀果取出來後,便將其搗碎餵進程霸虎的嘴裡。
不得不說這朱雀果真的能堪比靈丹妙藥,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原本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的程霸虎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然後他便睜開了眼睛。
「霸虎,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老大,你總算是醒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霍雷和寧半城急忙湊到床邊滿臉緊張的呼喊著。
程霸虎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道:「還死不了,放心吧,剛剛閻王爺說我長得太帥,不收我,讓我滾回來繼續和你們做兄弟。」
「長得跟熊瞎子一樣,還帥?你可真特麼自戀。」
旁邊的蕭然調侃道。
「蕭...蕭先生,您怎麼會在這兒?」
程霸虎聽見蕭然的聲音,身軀一顫,咬著牙硬撐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蕭然呵止道:「行了,躺著吧,你沒事就好。」
這時,寧半城突然想到什麼,來到蕭然面前滿臉愧疚道:「蕭先生,對不起,因為我跟任無敵的恩怨給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解決掉任無敵,而且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他知道前不久任無敵接連派遣李猛和茉莉前去暗殺蕭然,時至今日,他也不知道任無敵為何要這樣做。
而且今天任無敵的人還在酒吧里去騷擾陳欣怡。
蕭然擺了擺手道:「任無敵已經被我幹掉了。」
「什麼?干...幹掉了?」
寧半城三人滿臉驚駭,異口同聲道。
不過隨即,三人便想到蕭然那恐怖的實力,想要殺任無敵,肯定跟打哈欠一樣輕鬆。
寧半城急忙雙膝跪在地上,拱手道:「蕭先生,我何德何能,勞您出手相助?」
蕭然笑著道:「你也算是我的人,你被欺負了,我這個當老大的如果坐視不管,那我還配讓你繼續為我效勞嗎?」
「我?蕭先生...」
寧半城激動得淚流滿面,直接匍匐在地上。
雖說他是清江市首富,地位崇高,但他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憑藉他的社會地位和權勢,給蕭然提鞋都不配,所以他在內心之中一直都自詡自己為蕭然的狗腿子。
哪怕只是給蕭然當狗腿子,這也是他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如今蕭然卻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人,這讓寧半城如何不感動?
以前的寧半城只是臣服於蕭然的權勢,可是如今他卻被蕭然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一定要為蕭然肝腦塗地。
蕭然俯下身將寧半城給攙扶起來,繼續道:「我在殺任無敵的時候,發現他竟然跟魏天宇在一起,看樣子他跟魏家關係匪淺,此次針對你們的行動,魏家肯定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魏家?」
寧半城臉色一沉,急忙對蕭然道:「這魏家在清江市也是能夠排進前二十的豪族,我早就隱隱察覺到他們有吞天之志,只是沒想到這魏家敢暗地裡聯合任無敵對我出手。」
蕭然拍了拍寧半城的肩膀,道:「任無敵之所以接連派遣李猛和茉莉來暗殺我,是因為我跟魏天宇有過節,所以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也不必介懷。」
「您和魏家有仇?」
寧半城緊緊握著拳頭,信誓旦旦道:「蕭先生,您放心,接下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打擊魏家,直至魏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我跟魏天宇是私仇,我也已經殺了他,就不必再連累他們的家族了。如果魏家膽敢為了魏天宇來找我麻煩,我會親自出手了結他們。」
蕭然雖然睚眥必報,但卻並不是嗜殺之人。
而且這魏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如果他真的動手將其抹除的話,肯定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到時候難免會有一些麻煩。
寧半城急忙點頭道:「既然蕭先生發話了,那我就姑且放魏家一馬。」
坦白說,如果他真的跟魏家血拼的話,哪怕是最好的局面也是他重傷魏家倒下,要麼就是兩敗俱傷。
畢竟能夠排進前二十的家族,背後肯定是有大靠山做依仗。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那些大靠山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蕭然叮囑道:「接下來好好清掃一下任無敵的殘餘勢力吧,不要讓他們繼續在清江市作惡,省得給社會的秩序帶來隱患。」
「蕭先生,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躺在病床上的程霸虎由於吃了朱雀果,精神已經好轉了不少。
蕭然道:「說吧!」
程霸虎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後,這才道:「暗殺我的人非常厲害,他自稱自己叫柳木神,手持一長一短兩柄武士刀,只是幾息之間就斬殺了我十多名忠心耿耿的兄弟。如果不是我身上穿著金絲軟甲,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蕭先生,以後您可一定要小心防備此人,他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柳木神?」
蕭然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茉莉。
茉莉似乎在腦海中搜索著此人的信息,可半晌之後卻毫無線索,只好開口道:「我在任無敵的陣營中待的時間並不長,並不認識此人,不過我會儘快去調查的。」
蕭然嗯了一聲後,便叮囑程霸虎好好養傷,這才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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