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徽宏抬手,阻止了下人:「此事不必告訴澈王。」
「為何?」
「汐兒是我的女兒,我只想她此生能找個如意郎君,幸福快樂的生活,不想她淪為別人權勢爭鬥的工具。」風徽宏說到風雲汐的時候,滿目都是慈愛。
宮沐已經讓他徹底的看清了皇族中人的嘴臉,宮冥澈跟汐兒幾乎沒有接觸,他為何這麼快就決定娶汐兒為妃?甚至不介意汐兒帶著睿兒那個不是他血脈的兒子?
只有一個解釋,宮冥澈跟宮沐一樣,也看中了風雲家族的勢力。
汐兒是風雲府的少主,利用價值遠勝過風雲蕪,這就是當初宮沐追求汐兒的原因,得知汐兒消失不見,宮沐很快就選擇了風雲蕪。
這種負心漢,可惡至極。
他真是慶幸當年汐兒離開,有了宮沐的前車之鑑,他不會再把汐兒送到宮冥澈那個火坑裡。
風雲蓉得到消息,臉上笑開了花,身上的疼痛仿佛也好了。
她惡毒的說道:「真是報應,風雲汐嫁給北夷王,她活不到明天的今天。」
虞姝笑道:「我希望她活不過三天,最好當天到北夷,就被北夷王弄死在床上。」
風雲蓉高興的大笑,又說道:「睿兒那個小雜種,風雲汐肯定不會帶去北夷。娘,等明日風雲汐走後,就把小雜種抓過來,折斷雙腿,送去毒藥師那兒做試毒童子。」
虞姝眼中閃爍著毒芒,咬牙切齒道:「好,當初風雲汐這個小賤人重傷錚兒,我也要她的兒子嘗試瀕臨死亡的痛苦,我也要讓她兒子成為廢人,活在每日被折磨的巨痛之中。」
風雲蓉得意的眉毛上挑,太好了,風雲汐被嫁到北夷,沒有人跟她爭宮冥澈了,至於劉茜思,她壓根就不把劉茜思放在眼底,那種小家小戶,也配跟她爭澈王?
撒泡尿照照鏡子去吧!
此時。
風雲汐並不知道風雲府發生的一切,她人也不在天擎王府,而是跟宮冥澈來到了暗門。
暗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隱蔽,在「天合寺」後山的斷崖邊,有顆百年老榆樹遮住了洞口,若非宮冥澈帶她去,她很難猜到這就是暗門的入口。
暗門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地下城,進入洞口,裡面便是一團黑色,沒有陽光照進來,會讓人誤以為這是洞內原本的顏色。
其實不然,這是瘴氣。
「不要呼吸。」
宮冥澈聲音響起。
風雲汐是煉丹師,在崖底六年,對這種瘴氣並不陌生,她及時屏住呼吸,臉突然被一雙微涼的大掌捧住,下一秒,微涼的薄唇親了上來。
撬她的唇。
無恥!
風雲汐弓起膝蓋,狠狠一頂。
他閃身退開,妖笑道:「本王給汐兒餵的是瘴氣解藥,沒想到汐兒出手這般狠,想讓本王不舉。本王若是不舉,你後半生的幸福何來?」
噗~
青衣,白湘很想裝作沒有聽到,可是黑洞就這麼點大,他們裝不成啊!不過聽到自家主子似乎占了風雲汐的便宜,兩人現在沒有什麼驚訝的了,反倒有點小爽。
因為風雲汐這個女人可把他們主子害慘了,暗門好進,出去難,何況他們主子現在這種元力和狀態,風雲汐簡直就是叫他們主子來送死。
風雲汐臉頰爆紅,捏了捏手指,真想抽宮冥澈這丫。
還有他的兩個狗奴才!
忍住!救娘親要緊。
「什麼人?」
黑暗中,傳來喝聲。
風雲汐耳朵微動,很快就辨別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兩根銀針飛去,悶哼聲都沒有,兩具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汐兒好身手。」
宮冥澈不吝嗇的誇獎,不知何時,又來到了風雲汐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
「滾開!」
風雲汐紅著臉怒道。
「這裡太黑了,本王看不見。」
宮冥澈厚顏無恥的說道。
風雲汐額角青筋跳了跳,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宮冥澈是這種不要臉的人?難道以前高冷的他,是裝的?
風雲汐覺得自己在此刻的宮冥澈面前,都沒法裝愛慕他了,因為這貨會求之不得,甚至會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她腳步加快,只想儘快的走出這段黑洞,走著走著,感覺宮冥澈腦袋歪在她的肩膀,整個人都快掛在她的身上。
真是夠了!
看到前面的曙光,她眼睛一亮,伸手就把掛在她身上的宮冥澈給扯了下去,感覺他又要掛上來,風雲汐黑著臉道。
「宮冥澈,你幾歲了?」
「本王逾弱冠。」
「逾弱冠啊?我還以為你沒有我家睿兒大呢!」睿兒變成孩童,尚且不像宮冥澈這般,掛在她身上懶於走路。
宮冥澈蹙眉,譏諷他比睿兒小?
他不過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離她越貼近,他越舒服,若非如此,他才不稀罕她呢!
宮冥澈摸著自己的下巴,怎麼著他也是瀾州大陸的第一美男,這幅容貌不知讓瀾州大陸多少貌美女子為之瘋狂,風雲汐這個有眼無珠的,竟然嫌棄他?
宮冥澈脾氣上來了,他打算不理風雲汐了。
兩個黑衣人倒在曙光照到的位置,風雲汐看著他們身上的穿著,跟在外面的一模一樣,包括臉都用黑巾蒙了起來,當即一個想法浮上心頭。
「只有兩套衣服,宮冥澈,我們換上。」
「哼!」宮冥澈傲嬌的不理風雲汐。
風雲汐無語,扒掉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服,換在身上,另一個黑衣人的衣服被白湘扒了,已穿戴好,青衣則是很利索的把兩具屍體給拖了出去,丟下斷崖。
風雲汐換上衣服後,宮冥澈很嫌棄,走路都離風雲汐遠遠的。
岔路口時,宮冥澈選擇不與風雲汐一條路。
白湘跟在宮冥澈的身後。
宮冥澈妖冷道:「滾。」
白湘麻溜的滾了。
風雲汐和白湘有黑衣人的衣服,一路都通暢無助,不遠處傳來起鬨的熱鬧聲音,放眼望去,很多黑衣人都圍在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風雲汐立刻運功過去,看到兩個黑衣人在打架,旁邊坐著一位像裁判的黑衣人,她眼中閃過失望,還以為這兒在懲罰「犯人」,能夠碰到母親。
「我贏了,我贏了。」勝出的黑衣人興奮的舉起手:「還有沒有人敢挑戰我?如果沒有,副尊主令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