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救了許多人,更是殺了太多的獸,全身已經被那些妖獸的血都染紅了。
從救下的人口子得知了老伯已經死了十來年了,不過他的孩子還在,住在了東邊比較偏僻的地方,於是石磊立刻飛過來,當石磊進到院子裡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快步衝進了屋子,發現為時已晚。
一男一女,兩隻獵豹。
女子脖子被咬斷,死了,一隻獵豹倒地不知生死,另一隻獵豹和一名男子纏在一起,獵豹的心口處被一個鋤頭的鐵頭插中,一隻眼睛被砸毀,男子的左胸口劃出長長的口子,一隻手被獵豹死死的咬住。
「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石磊自責的說道。
「救......」
「救......救......她......」
男子艱難的抬起另一隻手指著水缸,一邊說一邊噴著血,然後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手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石磊快步來到水缸前,掀開了蓋子,裡面有位小女娃睜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石磊,全身濕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可是就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對不起,我來晚了,以後,跟我走吧。」石磊一隻手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另一隻手把小女孩從水裡抱了出來,意念一動把小女孩的身子給弄乾了,走出了屋子,給這對夫妻就在院子整弄出了個坑,化出了一個棺材把兩人葬在了一起,石磊還給他們兩恢復了身子,讓他們體體面面完完整整的安葬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石磊抱著小女孩緩緩的離開了。
「我的爹娘呢?」小女娃脆生生的問道。
「他們啊......」石磊鼻子有些酸,他不想告訴小女娃真相,於是隨口道:「他們啊變成神仙了,看那天上兩顆明亮的星星。」石磊指了指天上最亮最接近的兩顆星星道:「那就是你爹娘吶。」
經過半年多的相處,老伯的孫女小女娃也長大了一些,小女娃把石磊當做了親人,還拜了石磊為師,起初石磊沒有同意,可是看著小女娃堅定的眼神還是心軟了。
「師虎師虎,我要吃那個~」小女娃拉著石磊的衣角,她如今才四歲,口齒不清,看著街邊的烤紅薯流著口水。
「是師傅,叫對了我給你買。」石磊溺愛的抱起了小女娃摸了摸她的頭。
「師虎師虎,囡囡要吃烤紅薯。」小女娃的身子朝著小攤方向掙扎。
「行行行,給你買就是了,別亂動,會摔的。」石磊滿含笑意的說道,買了一個小點的烤紅薯,畢竟太大的小女娃也吃不完。
「師虎,給你吃。」小女娃掰下了一半伸手遞在石磊嘴邊,笑呵呵的道:「可甜啦。」
石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說道:「師傅吃過了,囡囡吃吧。」
「嗯嗯。」小女娃也不嫌棄石磊咬過的地瓜,拿回來大口吃了起來,還被燙到了嘴巴。
「師虎,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小女娃不解的出聲問道。
「去找人。」
「找誰呀?」小女娃問道。
「兩個人。」石磊笑道。
「去哪裡找?」小女娃歪著頭問道。
「不知道。」
「......」
一路上有小女孩作伴,石磊的心境倒是開朗的很,如今已經是三百五十元年,正是石磊第一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石磊一直在找小山村和瓊雪的消息,也在調查聖教的事情,聽人說半年前東邊的城被妖獸屠了後背有聖教的影子,石磊倒是沒有道聽途說,真相只有自己親眼看見才知道,謠言都是不可信的,但是這話在小女娃的耳中可就不一樣了,小孩子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會把這些話都聽進耳朵里。
「囡囡,你有名字嗎?」
「沒有。」
「記得爹的名字嗎?」
「不記得了。」
「那你給自己取個名字吧。」石磊笑道。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道紙鶴出現在了石磊身前,石磊連忙摘下查看,要知道自從上一次石磊把藥給韓無雙後,韓無雙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沒有回過信,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如今已經過了五年之久了。
「大哥終於是來信了。」石磊不由得笑了,然後展開了紙鶴。
「二弟,大哥我如今身陷泥潭,自身難保,你嫂子昨日已故,大哥已無回天之術,仇家還在滿世界的找我,我死就死了,可是我和你嫂子生下的一女如今還年幼,一路隨我奔波逃離太過於危險,為兄求你帶我女兒走,為兄在小竹村等你。對了,生我女兒時雖然是夏季,但是卻是難得一見的下了雪,取名雪字,而且女兒跟隨母姓,你嫂子姓瓊。」
「雪?瓊?瓊雪?」石磊身子猛然一震,滿眼不敢置信的模樣,自己心心念念找尋了三十年的人,竟然會是結拜大哥的女兒。
小女孩看著發呆的石磊,拉了拉石磊的衣角,回答石磊之前的話,道:「師虎,我想到名字了,我爹娘在天上看著我,遙遠的光,照耀著我,我以後就叫瑤光,怎麼樣?」
「瑤......光......瑤光......麼......」石磊恍如雷擊。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自己開始的嗎?
第二世入了這個世界,把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但是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不了,只是從一個陸離的視角變成了如今師父的視角。
「哈哈哈,我叫瑤光,瑤光。」小女孩大笑道。
石磊如今也沒有再猶豫,抱起小女孩身子就消失了,來到了小竹村。
「二弟,你來了。」院子裡傳出了一道聲音,有些冰冷。
石磊拉著小女孩走了進去,看見韓無雙,道:「大哥,如今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無雙出聲道:「你嫂子是聖教的聖女,我們已經被仙門追殺太久了,你嫂子傷勢太重沒辦法安心修養,縱使你那麼多仙藥可是依舊還是死了。」
「仙門為何非要趕盡殺絕?」石磊憤怒道。
「隨我進屋,帶小女走吧。」韓無雙說完轉身就朝著屋裡走去。
石磊緊跟在他的身後,全然沒有防備,如此熟悉韓無雙的石磊竟然都沒有發覺有何異樣。
就在韓無雙進了屋子石磊一隻腳踏進屋子裡面的時候,韓無雙突然一個轉身,雙手猛的出手,打在了石磊的胸膛,然後連著下了十幾下死手,直接把石磊全身經脈骨骼全都打碎了。
「噗~」石磊被打飛出了院子,倒在地上,猛的噴出鮮血,滿臉怒容,喝道:「大哥,為什麼?」
「大哥?噗嗤~」「韓無雙」笑出聲來,緩步走出了屋子,神情變得不一樣。
「你不是我大哥。」石磊看著和韓無雙一樣樣貌卻完全不同的兩人,回想起韓無雙大婚之夜說的那句醉話:「這個世界有兩個我。」一切都明白了。
「師傅~」瑤光來到了師傅身前,眼神也變得清明了起來,不像是一個小女孩的樣子,然後抓起石磊的手,口中出聲道:「虛空行走。」音落,兩人身後出現一道虛空,瑤光吃力的扶起石磊就進去了。
「嗯?人呢?」假「韓無雙」怒道,一掌打出,原來石磊倒地的地方直接出現一個巨大的坑,可是並沒有人。
「該死的,跑去哪裡了?」假「韓無雙」憤怒無比,立馬飛到空中尋找兩人的身影,可是根本發現不了其實還在原地的兩人,只是在不同的空間罷了。
「師傅,走。」虛空之中漆黑無比,沒有光,沒有路,瑤光只能艱難的扶著石磊只朝著一個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石磊早已經昏迷,瑤光的臉色也是慘白如紙。
終於是走不動了,瑤光虛弱的說聲道:「沒想到我剛進這個夢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能帶著師傅先逃出來了,在第一世的時候師傅可是可以和那最後之人抗衡的存在,決不能出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帶著兩人出了虛空,掉在了一處草叢之中。
「完了,能量耗盡了,要提前出這個夢境了,石磊,還是依舊只能靠你了。」小女孩虛弱道,然後暈倒了。沒錯,她是冷心寒,第二次進入夢境的冷心寒,但是她是剛剛在來到小竹村的時候意識醒來的,比石磊整整晚了三十年。
「咦,這裡有兩個人。」一個老伯出聲道。
「先帶回去吧。」一個小孩出聲道,這模樣若是石磊還醒著的話一定會認出來。
沒錯,正是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