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善
「孟師兄這裡沒有,我這裡卻是有一件趣事!」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場內唯一的一名女子卻是忽然開口道。
這女子名為米貝,同樣是角木殿弟子,入門至今同樣五十年左右,修為卻只是築基初期,與一旁的史秉志相比卻是差了很多。
「趣事!」葉片上,隨著女子話音傳出,史秉志隨即反應了過來,向著女子問道,「米師妹,你說的可是小箕山上的那位新來的核心弟子?」
「正是,」米貝點頭道,「我聽說那新來的弟子姓隋名緣,如今不過是凝氣修為,卻是憑藉祖上福蔭拜入了我長春宮,而且一來就被大長老授予了核心弟子的身份,還要讓七脈聯合培養呢!」
「這事我也聽說了,」米貝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青年聞言點頭道,「聽掌管奉事堂的師兄說,日前殿主的確命人送了一批修練資源到大長老那裡,不過詭異的是這批修練資源明顯是給凝氣境界的修士準備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心中也都是明白了過來。
沉默了片刻,孟敦肅目光掃過幾人,緩緩的開口道,「你們可曾見過那隋緣?」
「這倒是沒有,」幾人相視一眼,盡皆搖頭道,「我們也是剛剛聽說沒多久。」
孟敦肅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想要前去拜訪一下這位小箕山新任的核心弟子,不知幾位師弟師妹可願隨我同往?」
此言一出,周圍的幾人面色皆是微微變了變。
「孟師兄,我們和小箕山的關係向來不怎麼樣,如果就這樣貿然前去的話,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史秉志開口道,話語中隱隱有幾分擔憂。
「師兄此言有理,」一旁的米貝聞言也是點頭道,「我們角木殿與小箕山往來向來不多,如果我們今日貿然前去的話,若是對方不見怎麼辦?」
米貝卻是提出了新的問題。
孟敦肅聞言沉默了下來,誠如幾人所說的那樣,角木殿和小箕山雖然同屬於長春宮,但因為各自的原因,雙方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或者說,小箕山與長春宮其他幾脈的關係都不怎麼好。
「孟師兄可是有事要找那隋緣?」米貝身旁,一直很少開口的青年想到了什麼,向著孟敦肅問道。
這人名為程滑,與史秉志和米貝入門時間相似,如今也是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
「程師弟此言怎講?」孟敦肅有些疑惑的看來,一旁的史秉志和米貝也是偏頭看了過來。
「若師兄當真有事找那隋緣的話,那師弟建議師兄還是去找古師兄代為通傳一下,畢竟古師兄乃是我角木殿的核心弟子,有他出面的話,想那小箕山即便有些不情願也不會輕易拂了我角木殿的臉面。」
孟敦肅聞言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要見一見那隋緣是何模樣,並沒有其他事情。」
「如此就容易多了,」程滑聞言做出鬆了口氣的模樣,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笑道,「我聽聞離火殿的熊殿主送了一件中品法器給那隋緣,而這件中品法器卻是離火殿的核心弟子金展看中了很久的,如今被熊殿主送了出去,金展無法對熊殿主怎麼樣,最近卻是準備著去找那隋緣的麻煩了!」
「哦!」一旁的史秉志聞言眼前一亮,「程師弟的意思是讓我們到時候跟在離火殿金師叔的後面去看個熱鬧?」
「正是如此!」程滑微笑點頭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米貝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異彩,心中暗暗思量著此事是否可行。
「程師弟可知那離火殿的金師叔準備何時前往小箕山?」孟敦肅明顯有些心動,偏頭看向程滑,眼神中隱隱閃過一抹希冀的神色。
「這個我倒是不知,」程滑搖頭道,眼見幾人申請中有些黯然,又接著開口道,「不過我有一相熟之人在離火殿內,他日常就在金師叔左右侍奉,到時候請他通傳一下也不是不可。」
「如此大善!」孟敦肅聞言點了點頭,「那此事就勞煩程師弟了。」
「孟師兄客氣了,」程滑擺了擺手,「不過是順手的事而已。」
對於程滑口中那位離火殿的相熟之人,孟敦肅幾人心中卻是沒有什麼懷疑,長春宮作為青宇大陸上實力最強的門派,門下弟子數萬,誰也不敢說自己能認識每一個人。
在孟敦肅幾人決定跟在金展後面前往小箕山『看熱鬧』的時候,同樣的一幕幾乎在長春宮除小箕山之外的六脈各處上演著。
對於小箕山新出現的這位核心弟子,若說大家一開始只是抱有幾分好奇的話,那麼在聽說了大長老讓七脈聯合出資源來培養他的時候,這便是觸動了他們這些弟子的利益,眾人對隋緣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好奇中多了幾分敵意出來。
尤其是隨著有心人的推動,離火殿的核心弟子金展將要前往小箕山找隋緣『討個說法』的事情很快便在長春宮上下傳了開來。
在外界關於自己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小箕山上,隋緣卻是對此一無所知,整日裡除了修練就是提著春雷在天一殿側方的竹林里砍竹子,相比於之前第一次動手的時候,這時候的隋緣已經能夠用春雷破開青竹的一層外皮,不過也僅僅只是破開一層外皮而已,面對著裡面更為堅硬的內里,隋緣此時仍舊有些束手無策。
更讓隋緣抓狂的是,這青竹好像有著很強的自我癒合的能力,往往自己前一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破開的表面,在第二天再來的時候就會恢復如初,如此一來,隋緣又只能從頭開始。
不過,幾天下來雖然沒有砍下來一根青竹,但讓隋緣有些欣喜的是自己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運行相比一開始的時候變得更為流暢了幾分,雖然只是細微之間的差別,但隋緣總也算是看到了如此堅持的意義,整日裡的幹勁也變得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