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諸位做個見證
「諸位,大家多年不見,今日這第一杯酒,為今日相會,干。」邊軍大帳內,顧清明端坐在上首,向著眾人舉杯道。
隨著顧清明話音落下,下面的眾人,包括夏隆志在內,紛紛舉杯應和了一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身在邊軍大營,夏隆志幾人卻是沒有絲毫防備的意思,隨著眾人清空了杯中的酒水,後面立即有士卒上前再次滿上。
「這第二杯,」顧清明重新端起酒杯,目光掃過位置靠後的葉慎等人,緩緩的開口道,「近期我東梁境內出現了大量的新晉宗師,假以時日,這些宗師定會成為我東梁的巔峰戰力,這一杯,為我東梁。」
話落,顧清明直接抬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下方,夏隆志幾人的目光有些玩味的從梁在竹和大皇子面上掃過,卻見兩人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異色。
「呵呵,」夏隆志輕笑一聲,向著顧清明舉杯示意了一下,「顧帥胸襟寬廣,我等佩服。」
話落,同樣舉杯一飲而盡。
眼見如此,後面的葉慎等人只得再次舉杯相陪。
兩杯酒入腹,顧清明面色如常,目光掃過眾人,面上的笑意消散,眼神中隱隱閃過一抹厲色。
「喝完了兩杯慶賀酒,這第三杯,應該是罰酒了,」顧清明的聲音在大帳內緩緩的迴蕩開來,夏隆志幾人聞言相視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給念頭,『來了!』
果然,沉默了片刻,顧清明從眾人身上收回目光,緩緩開口道,「從徵調令發出到現在,剛好三天時間,鎮北城內有人還在頑抗,我顧清明一人的聲譽算不得什麼,但徵調令上面還有這大皇子的印信,這些人公然抗命,藐視的同樣是朝廷的威嚴,今日還請諸位做個見證,本作要讓這天下知道,藐視朝廷,究竟是何下場。」
話落,顧清明起身向著梁在竹拱了拱手,沉聲道,「請前輩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梁在竹聞言仍舊是一臉笑意的向著顧清明點了點頭,就好像顧清明只是出去走一走散個步一般。
下方,夏隆志幾人還有些沒搞清楚剛才顧清明所說的『做個見證』是什麼意思,卻是有些驚訝的發現顧清明直接閃身消失在了大帳內。
『這麼快!『在場的眾人,除了夏隆志和梁在竹几個實力邁出了第二步的宗師強者外,沒有人看清楚顧清明是如何離開的,葉慎幾人更是只覺得眼前一花,顧清明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如此實力,讓得葉慎等人心中震驚的同時又有些恐懼,原來在自己實力進步的同時,其他人也都沒有在閒著。
想到此處,葉慎抬眼看向前方的夏隆志等人,心中卻是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輕視。
另一邊,顧清明的身形猶如一陣青煙一般掠出了邊軍駐地,向著鎮北城的方向閃身而去。
實力到了宗師境界,全力而為的情況下,速度相比於頂尖的戰馬也慢不了多少,以顧清明的實力,全力趕路的情況下,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鎮北城外。
目光掃過面前的城門,顧清明眼中猛然爆發出一陣殺意,周身氣勢激盪開來,瞬間便發現了仍在城中的那四名新晉宗師。
朱圖作為此時仍留在城中的四名宗師之一,若說心中不害怕那是假的,不夠朱圖相信只要他們四人聯手共進退的情況下,即便是顧清明親至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三天的期限過去,朱圖的心中卻是莫名的湧起一股不安。
「什麼人!」身為宗師強者,朱圖對周身的氣息變化極為敏感,偏頭向著一側看去的同時,只感覺眼前一道青色的身形閃過,下一刻,朱圖感覺自己眉心一痛,一身的內力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顧清明,」隨著雙眼中的神采逐漸暗淡,朱圖在意識消散之前,耳中隱約傳來了顧清明的聲音。
收回點出的手指,顧清明順手一收,朱圖的腦袋猶如樹上成熟的果子一般被他信手摘了下來。
一手提著朱圖的腦袋,顧清明抬眼看向另一名宗師所在的位置,身形直接掠去。
城西一座占地頗廣的住宅內,姜北兵正在院中的演武場上練習槍法,這一處宅子是他晉入宗師後一個大戶人家『自願』獻出來的,姜北兵看中了這一出演武場,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演武場中,隨著姜北兵一槍刺出,內力激盪之下,槍鋒處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空氣的嗤嗤聲。
「太慢了!」不等姜北兵收槍,一道有些嘲諷的聲音在姜北兵耳邊傳來。
姜北兵偏頭看道信步走來的顧清明,認出了他手中提著的朱圖的腦袋,面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
「顧清明?」雙眼盯著走來的顧清明,姜北兵有些疑惑的問了句。
「是我,」顧清明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
「就因為我沒去邊軍大營,你就要來殺我?」姜北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蔑視朝廷法令,該殺。」顧清明淡淡的說了句,目光掃過姜北兵手中的長槍,聲音緩緩的傳來,「我給你一次出手的機會。」
話落,當真站在原地,靜等著姜北兵出手。
姜北兵聞言,握槍的手卻是有些微微的顫抖,朱圖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對方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殺掉朱圖,要殺自己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眼下對方敢給自己一個先出手的機會,顯然也正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有信心。
心中念頭閃過,姜北兵看向身前一臉平淡的顧清明,輕吸口氣,面色瞬間變得肅然了下來,周身氣勢涌動,待經脈中的內力運行至巔峰的剎那,姜北兵沉喝一聲,手中長槍猶如毒龍一般向著面前的顧清明刺了出去。
生死壓力之下,這一槍幾乎融入了姜北兵數十年練槍的心得,在這一剎那,姜北兵心中沒有絲毫其他的念頭,感覺周圍的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下來,眼前只有自己手中的這一桿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