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手
水潭邊,經過剛才的交手,申雨幾人心中皆是清楚,以東鄉必契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他腳下的那塊石頭有古怪!」目光掃過,秦妃看著東鄉必契周身縈繞的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沉聲道,「從我們到來之後他便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塊石面,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古怪!」
話落,申雨幾人抬眼看去,然而任憑几人如何感應,最終卻都沒有看出什麼名堂,看到的只是一個平常的石頭。
幾人相視一眼,雖然心中都有些懷疑,但幾人顯然都不想放棄這個只有萬一的機會。
東鄉必契的實力幾人之前也都有過耳聞,雖然在西北四部的四位宗師之中拍在前列,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那種,以東鄉必契現在表現出的實力,幾人心中都有些懷疑,即便是顧清明在此也不一定能擋得住他。
「一起動手,」申雨幾人再次相視一眼,沉喝一聲,申雨和陳宗率先出手,兩人一左一右的向著水潭中的東鄉必契閃身而來。
「找死!」東鄉必契見狀沉喝一聲,雙手迎上了兩人。
然而在申雨兩人之後,秦妃和宋河立即閃身跟了上去。
被申雨和陳宗兩人牽制住了雙手,面對著秦妃兩人的攻勢,東鄉必契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小心!」申雨目光掃過,面色一變,忍不住出聲提醒。
「晚了,」東鄉必契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下一刻,縈繞在東鄉必契周身的黑色氣息驟然凝縮為兩條手臂粗的黑色蟒蛇,嘶吼一聲,向著秦妃和宋河兩人閃身而去。
面對著東鄉必契這突如其來的詭異攻勢,秦妃面色一變,知曉其中厲害,抬手一掌迎了上去,同時身形猛然向後撤回。
一旁的宋河見情況不妙也立即閃身而回。
兩條黑色蟒蛇逼退了兩人,並沒有緊追不放,在水潭邊向著兩人無聲的嘶吼了一聲,立即搖頭擺尾的向回飛去。
「不好,」眼見黑色蟒蛇向著申雨和陳宗兩人的後心撞去,秦妃面色一變,閃身再次上前,同時抬手拋出了幾根飛琴絲。
嗤嗤聲中,無形的絲線穿透了其中一隻蟒蛇的身體,然而黑色蟒蛇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仍舊搖頭擺尾的向著申雨的後心飛去。
申雨和陳宗兩人此時察覺到異常,不再與東鄉必契糾纏,沉喝一聲,閃身向一旁掠去。
眼見逼退了幾人,東鄉必契抬手收回半空中的黑色蟒蛇,目光掃過幾人,「幾位,在下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此地我占三日,三日後此地交由幾位分配,如何?」
申雨幾人聞言目光閃了閃,幾乎同時看向東鄉必契腳下的石面。
若說剛才秦妃提醒,幾人心中還有些疑惑的話,那現在幾人心中卻是有八分確認了。
「既然東鄉族長如此好心,為何不現在便將此地讓給我等,」申屠令的聲音從一側傳來,「說什麼三天後,怕是等不了三天,明天早上這裡就會被東鄉族長手下的人給挖空了,到時候留下一個大坑給我們,好看我們笑話不成!」
聲音傳出,東鄉必契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申屠長老多心了,」目光掃過眾人,東鄉必契搖頭道,「我東鄉必契豈是那種毫無底線之人!」
東鄉必契聲音落下,申雨幾人卻是輕笑一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唉!~」東鄉必契見狀也是明白了幾人的意思,輕嘆一聲,眼神中有些感慨,「現在幾位奈何不了我,又不肯就此離去,何必呢!」
「奈何不了你!」秦業的聲音從一側傳來,幾人聞言回頭看去,見秦業面色蒼白、手捂著胸口走了過來。
之前被東鄉必契兩次打飛了出去,秦業如今已經是身受重傷。
「幾位,剛才的出手我都看到了,東鄉族長雖強,但好像只能站在那裡不懂地方,幾位同時出手,我就不信他還能站在那裡盡數接下。」
話落,申雨幾人眼前不由得一亮,東鄉必契的面色卻是沉了下來,雙眼冷冷的看向不遠處的秦業。
面對東鄉必契的目光,秦業卻是絲毫不懼,有些挑釁的瞪了回去。
「幾位,「申雨雙眼盯著石面上的東鄉必契,沉聲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話落,幾人相視一眼,幾乎同時飛身向東鄉必契出手。
面對六名宗師強者的攻勢,東鄉必契也不敢大意,沉喝一聲,周身氣勢激盪間,一道渾厚的內力屏障浮現而出,將其盡數籠罩在了裡面。
卻是直接採取了守勢。
幾乎在東鄉必契周身屏障凝結而出的同時,申雨和陳宗兩人再次一左一右的閃身而來,抬手便向著屏障按了下來。
在兩人身側,秦妃和宋河兩人同樣抬手按在了東鄉必契籠罩周身的屏障上。
申屠令和秦業兩人有傷在身,行動間慢了一絲,同樣調動周身的內力按在了東鄉必契身外的屏障上。
面對著六名宗師強者的同時出手,饒是東鄉必契如今的實力也是有些難以承受。
屏障內,東鄉必契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面色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我要你們死!「東鄉必契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傳出,雙拳緊握,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其腳下的石面上湧出,幾乎是橫衝直撞的穿過東鄉必契雙腿上的經脈,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滴殷紅的血滴自東鄉必契的雙腿上凝結而出。
「啊~~~「
像是經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東鄉必契的雙眼逐漸變得通紅了起來。
「死!「
沉喝一聲,東鄉必契雙拳驟然握緊,周身氣勢猛然激盪開來。
屏障外面,申雨幾人感覺就像是面對一股滔天巨浪一般,自己的內力猛然從手掌上席捲而回。
「噗~「
首當其衝,申雨和陳宗兩人猛然張口吐出一股鮮血,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後拋飛而去。
下一刻,秦妃和宋河、申屠令幾人也是忍不住吐出了一股鮮血,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出,重重的跌落在水潭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