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樓,不過如此
水潭邊,面對著五大勢力的聯手威逼,東鄉必契的心中迅速的權衡著利弊。
在他個人而言,他心中是絕對不想與這幾大勢力的人動手的,可若讓他放下腳下這好不容易的來的機緣,他心中卻又是萬分的不舍。
只是站在這裡短短的時間,東鄉必契感覺自己的內力增長比之前修練一個月都要渾厚,按照這樣的速度,靠著腳下這塊神秘的石頭,自己馬上就能邁出第二步,到那時候,眼前這幾個宗師強者又怎麼敢在自己面前這麼的囂張。
心中念頭閃過,東鄉必契的眼神中隱約閃過一抹瘋狂。
「想讓老夫等人退出,也不是不可以,」目光從申雨幾人身上掃過,東鄉必契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來,「但我手下不少士卒都喪命在那隻白狐爪下,就連呼延族長也被那白狐重傷,此仇不報,我心中不甘,等老夫斬殺了那隻白狐,自會退出此地,如何?」
話音落下,申雨幾人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他們幾人聯手來此,除了探查這片山林中的秘密之外,最重要的目標就是那隻宗師境界的白狐了,若是那隻白狐落在東鄉必契的手上,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這一趟是白跑了麼!
然而東鄉必契給出的理由讓得幾人又找不出好的藉口來拒絕,殺人償命,東鄉必契要為自己手下死去的士卒們報仇,這個藉口到哪裡都說得通。
沉吟片刻,就在申雨想要開口答應下來的時候,一旁的申屠令卻是上前一步,雙眼直視著立身石面的東鄉必契,冷聲開口道,「殺人償命,東鄉族長的理由實屬人之常情,我等也不好太過於勉強,」話落,申屠令周身的氣勢卻是驟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東鄉族長想要報仇,只管去便是,還請讓出腳下的水潭。」
隨著申屠令的聲音,一旁的申雨和秦業幾人目光也是落在了東鄉必契腳下的水潭上,目光開始變得閃爍了起來。
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座水潭中定然有著什麼秘密,而且自從他們現身後東鄉必契就一直站在那裡沒有挪動過分毫,這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另一邊,隨著申屠令的話音落下,東鄉必契的心卻是沉了下來。
他一心想要留在這裡,為的就是腳下的這塊石面,又怎麼可能會輕易交出。
一時間,一股緊張的氛圍開始在對峙的雙方之間開始醞釀。
「老夫說過了,等殺了那隻白狐,老夫自會帶人離開,」東鄉必契雙眼直視著申屠令,聲音冷冷的傳來,「閣下為何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話落,東鄉必契周身氣勢涌動,看向幾人的目光中隱約間帶著幾分戰意。
察覺到東鄉必契周身的氣息,申屠令心中一驚,幾人相視一眼,顯然都是有些驚訝東鄉必契如今的實力。
『怕是距離邁出那一步也不遠了!』申屠令心中念頭閃過,看向東鄉必契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凝重。
「東鄉族長言重了,「申屠令的聲音傳來,即便心中有些忌憚,但申屠令看向東鄉必契的眼神中卻是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哼,「東鄉必契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冷冷的看向申屠令。
「既然東鄉族長不願讓,「申屠令此時也是看出了東鄉必契的意圖,心中不由得有些惱火,他是有些忌憚東鄉必契的實力,不過這不代表自己怕了他,眼見東鄉必契如此軟硬不吃,申屠令冷哼一聲,向前邁出了一步,」那我等也只能自己來取了。「
話落,申屠令目光掃過周圍的秦業幾人,沉聲道,「諸位,老夫先去試試這蠻子的水,還請諸位在旁壓陣。「
「好說,「秦業聞言點了點頭,目光冷冷的看向百里莫和言奪幾人,」申屠老弟只管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插手。「
此言落下,申屠令冷笑一聲,直接閃身向著石面上的東鄉必契掠去。
水潭邊,百里莫和言奪、呼延輪台眼看著申屠令閃身而來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幾人新種種那個清楚,一旦自己動手,對方那五個宗師境界的強者定然會群起而攻,到時候自己一方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另一邊,巴托等人想要上前,然而面對著宗師境界的強者,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
水潭內,面對著閃身而來的申屠令,東鄉必契卻是冷哼一聲,直接抬掌迎了上去。
『嗡~「
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驟然在兩人隔空相對的手掌之間迸發,向著周圍激盪開來。
水潭邊的巴托等人只感覺一股勁風吹來,身形都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勁氣激盪中,申屠令的身形驟然向後倒飛而回,落地後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抬眼看向仍舊站在石面上的東鄉必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遠處,秦業幾人也都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顯然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哼,」目光掃過一臉難以置信神色的申屠令,東鄉必契冷聲道,「問天樓,也不過如此。」
此言一出,不止申屠令,連帶著秦業和申雨等人在內,眾人的面色皆是變得難看了下來。
五大勢力之間雖然常有摩擦,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但那也只是他們之間的較量,大家都同屬於一個級別。
今天東鄉必契當著眾人的面說貶低問天樓,明面上是問天樓丟了面子,可在他們看來,自家勢力與問天樓齊平,東鄉必契當面貶低問天樓,豈不是也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一時間,秦業幾人看向東鄉必契的眼神中都是帶上了幾分笑意,冷笑。
「呵呵,」申屠令聞言反應了過來,輕笑一聲,目光看向百里莫和言奪、呼延輪台三人,「傳言說你們西北四部一向共進退,想來剛才東鄉族長的話也是你們心中所想的了!」
說完,不等百里莫幾人回答,申屠令已經向著幾人邁步走來。
面對著如尋常散步般一步一步走來的申屠令,百里莫幾人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