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咬鉤了
聖獸軍大營,之前東鄉必契親率中軍人馬前去尋找那條神秘的通道,如今偌大的營地中只剩下了左旗的一萬人馬駐守。
「稟先生,族長急令。」常淵正在大帳內的地圖前觀察雙方的態勢,外面忽然有士卒前來稟報。
「傳,」常淵沉喝一聲,抬眼看向帳外,一名傳訊士卒聞聲大步而來,雙手奉上了一封獸皮卷。
常淵上前接過,仔細驗看後才打開了獸皮的外封,目光掃過,眼底卻是閃過一抹驚訝。
『即可率人駐守野狼谷!』心中念頭閃過,常淵抬眼看向來人,「族長現在到了野狼谷?「
「回先生,正是,「士卒拱手道,」屬下出發的時候,族長與旗主正在之前發現的斷崖處。「
「好了,你先下去吧,「常淵聞言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獸皮卷小心的收好,向著帳外沉聲道,「去請阿木爾大人過來。」
「是,」帳外有士卒領命而去。
轉眼間,大帳內再次只剩下常淵一人。
轉身重新回到地圖前,常淵盯著地圖上鹿谷的位置,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魚兒終於咬鉤了!」輕聲自語了一句,常淵的目光看向東梁邊軍大營所在的位置,眼神變得沉凝了下來。
沒多久,一名身著皮甲、光頭後面扎著一條小辮的魁梧漢子從外面大步而來。
「先生,「漢子徑直走入大帳,目光落在地圖前常淵的身上,向著常淵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然而看向常淵的眼神中卻是隱隱閃過一抹不屑。
來人正是聖獸軍的左旗主阿木爾,同時也是東鄉必契的姐夫,自身更是有著武師巔峰的實力。
「左旗主,」聽到動靜,常淵轉身看向阿木爾,抬手示意了一下,「不必多禮。」
話落,常淵邁步上前,同時從袖中取出之前的獸皮卷遞向阿木爾,「這是族長從野狼谷傳來的命令,左旗主看下吧。」
「野狼谷!」阿木爾聞言明顯有些驚訝,抬手從常淵手中接過獸皮卷,目光掃過,確認是東鄉必契的命令後,阿木爾眼神中明顯有些疑惑,」族長不是帶人去尋找那條密道了嗎?怎麼現在又到了野狼谷了?難道巴托那裡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提起巴托,阿木爾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屑。
聖獸軍左中右三部中,只有巴托是尋常出身,他阿木爾是東鄉必契的姐夫,中軍旗主東鄉良才更是東鄉必契的親低低,是以阿木爾平時很是看不起巴托這個『草根』出身的人,私下裡也總是以和這樣的人平起平坐為恥。
這次巴托率右軍攻打陷陣營損失慘重,阿木爾更是直接篡奪東鄉必契想要換掉阿木爾右旗主的位置,東鄉必契考慮到臨陣換將容易導致軍心不穩,這才將此事壓了下來。
如今聽說東鄉良才到了野狼谷,阿木爾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巴托那裡又出現什麼意外了。
「也可以說是意外,「常淵聞言搖了搖頭,向著有些疑惑的阿木爾將巴托發現鹿谷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其中隱去了那些異獸的特異之處,畢竟這些事情現在還處於保密之中,就連他自己也應該是不知情的。
以阿木爾在軍中的地位,鹿谷的事情他卻是有資格知道的。
而且若要調動聖獸軍左旗的人馬,也需要阿木爾的配合,若是不讓阿木爾知情,反倒是容易生出事端。
「還有這種事情!「聞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阿木爾露出了瞭然的神色,」這巴托還真是好運氣!「
聽上去是稱讚的話與,然而阿木爾的語氣卻是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常淵好像沒有聽出阿木爾話語中的意思一般,在一旁開口道,「事情緊急,還請左旗主儘快動身。「
「這是自然,「阿木爾點頭道,」我這就回去召集人馬,稍後我會親率大軍先行,後面的輜重就交給先生了。「
「份內之事,「常淵聞言點了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兩人商議完畢,阿木爾前去召集手下人馬,常淵卻是召來營中幾名負責後勤輜重的管事開始吩咐起來。
與此同時,鎮北城,威遠鏢局內。
「看來那鹿谷裡面的確是不簡單吶!「剛剛修整過的正堂中,申雨聽完了善左、善右兩兄弟的回報,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十幾隻武師巔峰實力的野獸!「申雨輕聲自語了一句,緩緩的點頭道,」這倒也說得過去。「
「說得過去啥,「坐在下首的徐署聞言有些無語的說道,」那是十幾個武師巔峰實力的高手,不是十幾隻阿毛阿狗,更何況這些野獸下面還有著龐大的族群,不說那隻未露面的宗師實力野獸,就憑這十幾隻武師巔峰實力的野獸,一般宗師境界的人去了都不見得能占到什麼便宜!「
話落,正堂中的幾人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你們來的時候碰到了聖獸軍的人?「一旁的宋河開口問道。
「沒錯,「善左點頭道,」是聖獸軍的右旗主巴托。「
「是他!「申雨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以入世閣的消息渠道,自然已經知曉正是巴托率人拿下了野狼谷,自身雖然損失慘重,但卻是將整個陷陣營從東梁邊軍中除名了。
「唉!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不好!「輕嘆一聲,宋河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看到善左、善右兩人疑惑的目光,宋河出聲解釋道,」那巴托的穿雲弓異常的霸道,若不是之前為拿下陷陣營已經用了幾次,這次你們遇到他還真不一定能如此安好的回來。「
善左與善右聞言相視一眼,這才明白過來。
巴托手中穿雲弓的名頭他們也曾聽說過,號稱宗師以下無人可擋,卻是沒想到自己這次卻是險些親眼見識這把弓的威力了。
看到兩人那有些遺憾的目光,端坐在上首的申雨沉聲開口道,「這次既然讓你們兄弟二人前來,就是要重用你們的,想見識那把弓,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善左、善右兩人聞言向著申雨拱手行了一禮,眼中得遺憾這才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