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發現
山林中,東鄉必契立身於一株粗壯大樹的樹幹上,面色平靜,凌厲的目光不斷的在周圍掃視著,以其宗師境界的實力,方圓千丈範圍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稟族長,常先生有密報傳來。」一名侍從閃身而來,在樹下向東鄉必契躬身道。
「密報?」東鄉必契皺眉自語了一聲,身形一閃,無聲無息間來到了侍從的身前。
侍從見狀,原本躬著的身形再次向下低了幾分,高舉的雙手中捧著一塊獸皮。
東鄉必契抬手拿過獸皮,抖開後發現裡面還夾著一張白紙,上面的字跡他很是熟悉,正是常淵的親筆。
沒有理會手中的獸皮,東鄉必契直接拿起裡面的紙張看了起來。
目光掃過,東鄉必契原本有些不在意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將手中的紙張再次從頭到尾的仔細看了一遍,東鄉必契皺眉沉吟了片刻,目光這才看向手中獸皮上的字跡,這張獸皮正是巴托親筆所書。
一字一句的將獸皮上的內容看完後,手上微微用力,無聲無息間,手中的獸皮和紙張皆化為了碎屑從指尖滑落,紛紛揚揚的消散在空氣中。
「傳令東鄉良才,」目光掃過周圍,東鄉必契沉聲道,「擴大搜索範圍,發現異常即刻來報。」
「是,」山林中,有隱在暗處的士卒聞訊而去,東鄉必契負手站在樹下,一陣微風吹來,東鄉必契原本凝實的身影緩緩變淡,直至最終化為了一片雲煙消散在空氣中。
等此地再次恢復寂靜,山林中卻是早已不見了東鄉必契的身影。
另一邊,野狼谷中,自從消息送出之後,巴托便命人加強了駐地周圍的防禦,畢竟現在自己手下的人馬數量折損眼中,若是有強者來襲,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就在巴托等待大帳中的回信的時候,駐守在鹿谷斷崖附近的士卒又有異常傳了回來。
斷崖處,匆匆帶人趕來的巴托顧不得木合的行禮,閃身來到附近堆放著那些異獸屍體的營帳內,沉聲問道,「事情確認了嗎?當真有如此奇效?」
此時營帳內只有他和木合兩人,巴托雙眼盯著面前的木合,眼神中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確認了,」木合此時的神色也是有些複雜,雙眼看向面前堆積的小山一般的屍體,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一開始屬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聽說下面的人都有這種感覺後才確認,這些異獸的血肉當真有加速我等武者內力增長的奇效。」木合的聲音在大帳內緩緩的傳來,平靜的話語卻是隱藏不了眼神中的緊張與激動。
「此時先不要外傳,」知道此事的重大,巴托沉聲道,「凡是吃過了這些異獸血肉的人都先集中起來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與外界接觸。」
「是,」聽出了巴托話語中的嚴肅,木合躬身應下,匆匆轉身去外面安排了。
此時營帳內只剩下巴托一人,目光掃過面前堆積的屍體,沉吟了片刻,巴托上前來到一匹野狼的屍體前,抬手在其冰冷僵硬的後腿上按了按,目光閃了閃,刀光閃過,狼腿上瞬間少了一塊手指長短的血肉。
低頭看了眼手中仍帶有幾分鮮紅的血肉,巴托直接將其送入了口中。
血肉咽下,巴托微微閉眼感應了片刻,隨著血肉入腹,一股微弱的暖流緩緩的自小腹處向周圍逸散開來,隨著自己的呼吸,這股暖流融入到周圍的血肉中,與自己的血肉融為了一體,沒有絲毫的不適。
雙眼睜開,一道精芒自眼底閃過,看向前面堆積的屍體,手起刀落間,旁邊一隻山貓屍體上的血肉落在了巴托的手中,幾乎是囫圇吞棗般將血肉咽下,當那股熟悉的暖流升起的時候,巴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雙眼再次看向營帳內的這些明顯異於尋常野獸的屍體,這些冰冷的血肉此時在巴托的眼中已經變成了無價之寶,一旦這裡的消息傳出去,天下都將為之震驚。
深吸口氣,巴托轉過身不去看後面堆積的這些屍體,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冷靜,同時也在快速的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毫無疑問的是,一旦自己將這個消息上報絕對是大功一件,自己也因此會成為整個東鄉族絕對的英雄人物,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活著!』巴托心中猛然反應過來,『是啊,再大的功勞,自己也要有命享受!』
生死間的威脅讓的巴托心中迅速的清醒過來,輕吸口氣,巴托原本激盪的心緒緩緩的平息下來,心中開始默默思量著接下來的安排。
『這裡的事情知道內情的人雖然都被自己迅速控制了,但下面的人里肯定會有東鄉必契或者其他勢力安排的探子,眼下若想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將此事報知上面。』
心中閃過各種念頭,巴托很快便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再次回頭看了眼後面堆積的異獸屍體,心中輕嘆口氣,大步向外面走去。
「族長!」營帳門口,巴托邁出的腳步猛然頓時,看著面前不遠處看著自己的東鄉必契,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屬下聖獸軍右旗主巴托,拜見族長,」反應過來,巴托立即上前躬身向著東鄉必契行了一禮。
點了點頭,東鄉必契目光越過躬身的巴托看向後面的營帳,聲音緩緩的傳來,「這裡面就是那些異獸的屍體?」
「是,」巴托起身道,「這些異獸明顯異於尋常野獸,擺在外面太過於顯眼,手下人便將他們集中在了這裡。」
話落,巴托目光掃過四周,在東鄉必契疑惑的目光中,巴托輕聲道,「族長,關於這些異獸,屬下有新的發現。」
第一次見巴托如此謹慎的模樣,東鄉必契不由得有些奇怪。
目光掃過周圍,東鄉必契沉聲道,「說說看,有何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