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盧希婭。
「見鬼了，霓裳，是你？」
林白瞬間就明白過來，停滯的手，再次朝菲比那粉嫩的脖頸捏去。
但，還是捏了個空。
「師父呀，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師徒呀。」
一聲輕笑，那張臉再次變化。
而這次，乃是霓裳的模樣。
不過，不再是那個小女孩霓裳，而是一個成熟性/感的霓裳。
「說真的，師父您這是啥狗屎運呀？我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暴露身份啦。」
霓裳看起來多少有些鬱悶。
顯然，這次的突然暴露，對她來說，也有些猝不及防。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白突然就想在她身體內打入一道神魂印記。
而她的神識抵抗，完全就是一種本能。
若是林白提前說想打入神魂印記，她多半會放棄抵抗，任由林白打下印記的。
可林白真的太突然了。
於是，她就這麼莫名其妙暴露了。
「我就感覺當時這萊恩古堡的事情，就不對勁。」
林白看著霓裳，「搞半天，原來不對勁的那個人，是你。」
「那個真正的菲比，早就死了，對吧？」
「不，她是瘋了。」
霓裳嘆氣，「萊恩家族，是個相當變/態的家族，菲比從小就被家族裡的男人折磨，以至於精神失常，而我，雖然借用她的身份，但也幫她報了仇。」
「最後，我還讓她解脫了，師父呀，您說，我是魔嗎？我覺得，我至少比萊恩家族的人，要好多了。」
「你是不是好人，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林白看著霓裳，聲音冷漠，「我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你是不是我的敵人！」
「我問你一件事，你跟玉潔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
「噢，您說師娘呀，她呀，就是一直對我能隨意變化的能力很感興趣啦。」
霓裳輕輕一笑，「至於別的，您去問她呀。」
「可惜呀，我這個身份，又不能用咯，師父拜拜咯，下次您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又是一個新人啦。」
霓裳倏然消失。
林白神識跟蹤而去，卻發現，瞬間就又失去霓裳的蹤跡。
這讓林白多少覺得有些詭異。
霓裳這到底怎麼走的？
難道她這個萊恩古堡，也有什麼通道可以直接前往魔域？
林白用神識搜索了一番，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片刻之後，林白深吸口氣，回到問天書院。
「師弟，這是我給你煉製好的法器……」
蕭伊人準備跟林白介紹法器。
「師姐，我先跟你說件事。」
林白苦笑打斷，「萊恩古堡的菲比，就是魔尊霓裳。」
跟蕭伊人說這事的時候，林白也拿出手機，把消息發到了聖女老婆群里。
這消息顯然出乎每個人的預料。
而接下來幾天，林白的聖女老婆們幾乎發動了所有力量，追查神域弟子的下落。
這一查，她們就發現了更大的問題，那就是，神域看似還在，但名存實亡。
神域裡的修仙者，似乎早就不在了，現在神域裡的每個人，都是普通人。
霓裳自然是蹤影全無，完全找不到。
這件事有些打亂了林白的節奏，原本他已經打算前去仙界找盧希婭的，可現在，他又覺得，是不是該先搞定魔尊這邊。
不過，幾天下來，他卻發現，就算他想搞定魔尊，也沒法搞定。
根本找不到人。
而南宮魅也終於突破到分神期，花清影也早就準備就緒。
「師弟，其實我不太確定霓裳跟你到底什麼情況。」
蕭伊人此刻正在林白對面，聲音溫柔，「但我覺得，你無需焦慮。」
「她或許正在謀劃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但她對你，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不然的話，你應該明白，以她的修為，加上她那魔形百變的能力，她可以造成很大的破壞。」
「即便是我們，也恐怕防不勝防。」
「師姐，你的意思是，我暫時可以不管霓裳，還是按照原計劃去找盧希婭嗎？」
林白略一沉吟，「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霓裳……」
「我總覺得她有點神經質，這人，很難預測。」
「我就怕她突然發瘋，到時候就麻煩了。」
「放心吧，凡界的一切，我會照顧好的。」
蕭伊人溫柔一笑，「我也相信，你會順利找到盧希婭。」
「等你回來，或許一切都會更加清晰明了。」
林白點點頭，他也不再多說，該去盧希婭的那個仙界了。
下一秒，他就來到丹仙宗附近的那棵巨松旁邊。
除了南宮魅和花清影，還有另一個人，也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