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皇很安靜。
但誰都能看出,他更為痛苦了。
他嘴巴一直張開,看似在吼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老婆,要不你先回去?我跟這老東西再耗會兒。」
林白隨口說道。
他現在發現銀針逼宮也挺有效,沒必要什麼人都去搜魂。
「老公,其他事情我都安排好啦,等你忙完,我們就一起回去。」
喬非煙卻也沒有離開。
「最近情況確實有點不對勁,秘境出來的人,似乎比我們想像中多,而且,他們的修為也不低,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哈哈哈,假的,這些都是假的!」
韓奇突然大笑起來,「什麼修仙者,都是假的。」
「你們這些人都是假的,幻覺,都是幻覺!」
「我走咯,哈哈哈,我不跟你們這些傻子玩咯……」
韓奇終於不再踢打韓少皇,而是一副瘋傻模樣,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往外走。
眾人神情古怪,這位韓少,是突然就瘋了?
不過,經歷剛剛這樣的打擊,瘋掉似乎也挺正常。
眼看韓奇已經走到門口,突然身體倒飛過來,摔在韓少皇身上。
「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是有多蠢?」
林白聲音淡漠,「再說,就算你是真的瘋了傻了,你覺得我就會放過你?」
「正所謂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你還是上路吧。」
「不,不要!」
韓奇猛然爬起,又馬上跪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林白……不,林少,是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女人!」
「您放過我吧,求求您,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跟您無怨無仇啊,我跟您之前也不認識!」
「都怪白明堂……對,就是白明堂那狗東西,是他覬覦那個玉寡婦,是他說青山縣的玉寡婦是每個男人都想要的女人,是他慫恿我來這裡的!」
「求求您,只要您放過我,我就給您當狗,不,您讓我當什麼都行!」
「喔,那你就當個死人吧。」
林白隨手一揮。
韓奇滾到韓少皇旁邊,徹底沒了聲息。
「不,不關我事啊,我都是被逼的,是他們陽城韓家先找到我的!」
白明堂似乎終於回過神來,他也噗通給跪下了,「林白,不,林公子,您放過我吧!」
「不要殺我,您看,我女兒跟你關係那麼好,我,我兒媳婦都給您睡了……」
「爸,你在胡說什麼?」
白璐忍不住打斷。
「我哪有胡說……不,我是說,女兒你說得對,璐璐你快幫我求求情,讓林公子放過我!」
白明堂轉而開始求白璐,「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
「璐璐,是爸一時糊塗,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呃!」
白明堂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他看著手裡拿著鐵棍的白長庚,難以置信:「爸,是,是你打我?」
「你,你做什麼……」
「明堂,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好你。」
白長庚緩緩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親自送你上路。」
「放心,你爸我年紀不小了,不用多久,就會下去陪你的。」
說話中,白長庚手中的鐵棍再次剛剛舉起。
「不,不要……呃!」
白明堂試圖哀求,可鐵棍已經再次落下,狠狠砸在白明堂腦袋上。
一下,又一下。
「爺爺,你……」
白璐張嘴想說什麼。
「璐璐,別說了,爺爺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白長庚鐵棍再次落下。
白明堂很快徹底沒了氣息,而白長庚已經是老淚縱橫。
他扔下鐵棍,無力坐在地上,像是掏空了所有力量。
而四周的青山縣其他人,心裡都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們明白,白長庚是為了保全白家。
但他們還是難以想像,白長庚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畢竟,他打死的,是親兒子啊!
「林神醫,我不想您因為明堂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所以自作主張,還請您恕罪。」
白長庚很快又有些費力站起,朝林白恭敬行禮。
「白老,其實沒有這種必要,但無所謂了。」
林白淡淡一笑,「白明堂是白明堂,跟你和白璐沒關係。」
「你也可以放心,我們沒有針對白家的意思。」
「唔,時間差不多了。」
林白一揮手,銀針在韓少皇身上扎了兩下。
「韓老頭,該你了,現在,說說吧。」
「我想,以你的修為,在秘境應該也算是個重要人物,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出來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