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慧此刻看著像是正在招待客人。
而這個客人，居然是殷雨晴。
只有殷雨晴一個人，霍天成並不在。
這讓林白多少覺得不太正常。
「林公子。」
殷雨晴倒是主動起身跟林白打招呼。
「白小姐，要不，我下次再來拜訪您？」
「嗯，行，我們再約時間。」
白小慧點頭，「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便吧。」
「好的，白小姐。」
殷雨晴頗為恭敬，「林公子，那我先告辭了。」
林白自然不會留她，畢竟，他正要跟白小慧攤牌呢。
看著白小慧，林白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他想冒險用神魂攻擊，但又擔心出問題，畢竟，白小慧只是個普通人，神魂太脆弱了。
幾十秒後，他終於什麼也沒做，只是在白小慧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輪迴仙帝，還是其他人？」
林白決定來個開門見山。
既然深思熟慮也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不如乾脆點跟這人談判。
「輪迴那種廢物，連洛兮兮都搞不定，怎麼可能是我？」
白小慧顯得很淡定，絲毫也沒有驚慌，「其實我一直在好奇你會什麼時候來找我，因為，我知道秦雪瑤暗中調查我至少半年了。」
「原本我想跟她攤牌的，後來想想算了，還是等你來找我吧，畢竟，她們一個個的，都很擅長逃避。」
「她們？」
林白皺眉。
「霓裳和洛兮兮都知道我不是白小慧，可她們都不敢跟你說，或許，她們也都在想自己解決我吧。」
白小慧輕哼一聲，「她們倆都答應得好好的，說是幫我做事，結果倒好，一個個都跑掉了，害得我最終還是得親歷親為。」
林白沉默了一會。
他沒想到洛兮兮居然也知道。
「開個條件吧，你要如何才願意離開小慧的身體？」
林白不敢賭，他沒有十足把握將對方從白小慧的身體裡趕走。
「你別說，我還真有條件。」
白小慧淡淡一笑，「我來到你們這個凡界也有些時間了，先是輪迴那狗東西無意中破壞了我的計劃，後來霓裳和洛兮兮又消極怠工，等我親自處理，發現有些事，居然還是超出了我的計劃。」
「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我知道在這個凡界，有數十座所謂的修仙學院。」
「我需要將一些人送去這些修仙學院，但根據我這一年來的努力，我發現一件事，已經沒人能主動進入這些修仙學院。」
「可我相信，你可以。」
林白看著白小慧，這個條件其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這個人，居然似乎不是衝著他來的？
「你想把那些人送去修仙學院，但你自己並不想進去？」
林白有些驚訝，「你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我，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白小慧顯得很淡定，「我並不是你的敵人，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應該是你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你和你的幾個女人，其實有著無數強大的敵人，就像輪迴那樣的敵人。」
「雖然輪迴很廢物，但若是他的本尊降臨你們這個世界，你依然會毫無反抗之力。」
「或許你不信，但我實際上是在幫你阻止他們降臨。」
林白此刻多少有點荒謬的感覺，這個寄生在白小慧身體裡的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歷，但她說的這些事，跟他現在得到的很多信息，確實是能對上的。
「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你所謂的幫我們阻止仙帝降臨，所用的方法，就是阻止這個世界重新成為仙界，對吧？」
林白看著白小慧，「但我想，你並不是想暫時阻止，而是想永久阻止這裡恢復成仙界。」
「可是，看起來，你的敵人並不是冰帝，也不是魔帝，你也不把輪迴仙帝放在眼裡，難道仙帝之上，還有更強的修仙者？」
「又或者，你，也是某個仙界的天道？」
林白一步步分析推斷，越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這麼說，你真正的敵人，是我們這個仙界的天道？」
「林白，我倒是低估了你，你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多。」
白小慧看上去有些意外，「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
「沒錯，我不允許你們這裡重鑄仙界規則，我要你們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無人可以成仙的凡界！」
「你必須配合我，否則，我能做的事情，超乎你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