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你還在這裡幹嘛!」猴子這會找到了這裡,看著曹家地下室的樣子更加頭髮都豎了起來。
曹家莊園底下的地下研究室本來就是曹家養著的一批科研人員進行異能研究的實驗場所。
他們研究的方向千奇百怪,唯一不出方野所預料的那樣就是人體實驗。
曹家的養殖場就夠慘絕人寰的,因此在地下室里見到什麼他都不奇怪。
猴子看了一眼都覺得不能忍受,這玩意兒可比曹家的養殖場的人類木偶和瓶裝的人眼珠要噁心多了。
以前看國外人造怪物時候的實驗室與這裡相比通通不夠看,曹家不知道該說是異想天開還是真的找到了攻克點,竟然想將人類和清道夫這樣的怪物結合在一起,所以裡面的大玻璃器皿裝的都是半人半獸的模樣。
從序號一到滿室的玻璃器皿里都是實驗體,曹家這些人不僅僅是販賣人口那樣簡單,還會挑出一些身體強壯的做實驗。
成年人,少年和嬰孩都有,完全泯滅了人性。
猴子看到這樣的場景大罵:「這畜生,死得好!」
「如果不死換了地方還會這樣折騰人,他把人當什麼啊,而且這裡全都是咱們同胞,這麼有能耐為什麼不抓國外的人來禍害!」
「跪舔了國外勢力,所以國外勢力就是他爸爸了是吧!」
方野拍了拍猴子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好了,曹立信死了皆大歡喜,林震和孫棠的情況呢?」
想起了什麼又補問了一句:「曹巍去哪裡了?」
猴子對著腦袋比了個手槍的動作:「死了。」
「你安排的?」在方野的計劃里曹立信才是最重要的敵人,曹巍不過是曹立信的衍生物而已,他的死與活,自己還真不在意。
曹巍不可能也沒那個能力成為第二個曹立信,他的心和底線就沒曹立信那樣狠。
猴子搖搖頭:「也不是特意安排的吧,只是咱們起事的時候臨時派了個人和他家的司機通了個氣,結果你猜怎麼著,司機和我們不謀而合。」
「人家和曹巍曹立信父子也是不共戴天之仇,你說曹立信自以為將S城所有人的生死都拿捏在手中,卻被敵人摸到了大本營了。嘖嘖嘖,這叫什麼,人算不如天算。」
方野好笑打斷猴子的長吁短嘆:「這叫樹敵太多,敵人在他老巢里埋伏的就和篩子一樣密集。可能這次沒有我們,這些敵人就夠他們父子喝一壺的。」
猴子搖頭,表示對方野的話不贊同:「沒有我們怎麼行,那些人頂多讓曹立信父子兩人傷筋動骨,但要不了命啊!這次咱們是直接要了他的命,我看了客廳里那些被悶死的異能者,你乾的?」
方野點頭,猴子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摸出了幾顆晶體。
「你也不嫌埋汰......」知道猴子是從這些異能者的頭顱里挖掉的。
猴子將它們當做寶貝一樣拿著:「這有什麼可埋汰的,它們就像電池一樣可以給你們的異能充能,反正這些人助紂為虐的幫著曹家做這種事情和禽獸沒有分別,挖開他們的頭顱我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趁著還沒異變能挖多少挖多少吧,等成了像老黑那怪物的時候可真就成了廢物了。」
使用了神血藥劑完成進化的異能者只有在身體沒有崩潰的時候才會有晶體產生,若是完全異化,就會出現介乎於人類和天災怪物的中間存在,沒有晶體或者骨石的畸形怪物。
說完還拍了拍方野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你得早點習慣啊!」
「行了,用得著你教,快走!」
「那這裡怎麼辦?炸了?」猴子看到這裡一排排的畸形人體心裡膈應,好好的人硬是被這些禽獸弄成這樣。
方野看了一眼裡面精密的設施和設備,搖頭:「炸了幹嘛,曹家挖空這座地下實驗室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和精力,留著以後我們總會遇上的。」
「好好好。」猴子點頭道:「我馬上派人來守著這裡。」
方野點頭,將善後工作交給了猴子安排,殺了曹立信取走了隕石填充空間能量條,以及空間裡放著那一背包的神血和聖血藥劑是這次行動最大的收穫了。
曹巍和曹立信一死,整個曹家樹倒猢猻散,明明人數和武器的精良能和基地的人一較高下,此刻卻潰不成兵,狼狽而逃。
將曹家和孫家的人打怕,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劉峰那裡也傳來好消息,林震被劉峰和劉家的幾個異能者聯合圍剿而死,剩下的官方人忙不迭的逃出官方所在區域。
林震本就是曹家的姻親,曹家一倒台,顧不得老婆和女兒,帶著自己私生子就要逃。
可惜事發突然,加上劉峰提前蹲守沒有逃掉反而被殺。
曹家的勢力在S城經營了數十年,而如今顛覆只需要一夜的時間,S城就再無頭頂上的曹姓大山。
孫棠站在院落看著S城不斷響著的槍響聲,聽著徐鶴的匯報:「我們的人剛剛在小路那裡找到曹巍了......」
「怎麼樣了?」孫棠幽幽問道。
徐鶴頓了頓道:「死了。」
「曹立信呢?」
」聽說也死了。」
孫棠久久的靜默,而後道:「S城要變天了啊!」
可對於孫家來說,壞消息還遠不止於此,徐鶴儘管很不想在此刻開口,也不得不為孫棠考慮:「少主,您看您是否需要提前轉移?」
「我們區域內不少普通人參與了這場械鬥,整個S城的普通人和方野基地站在一起,對我們倒戈相向,搶了曹家的武器庫和實驗室,他們那些人手上不缺武器。」
「我們孫家雖然是不缺武器,可缺用武器的人,對方一鼓作氣攻下曹家和官方,正是人心所向的時候,我們奈何不了他,少主如果不走,等會真就走不了了。」
孫棠笑了起來,撥弄著扳指轉的越發快,冷笑出聲:「提前轉移?這四個字用得好,仿佛真就這樣說了才不顯得我孫棠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