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龍伯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他迅速地跳了起來,衝進了小屋,手段粗暴地把江五給拖了出來。
被拖出來的江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他四下張望一眼,有些疑惑地問道:「妖怪走了?」
「還沒有,不過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再這邊了,我們快一點走,先過流沙河。」
龍伯肯定地說道:「我總感覺,如果我們一直呆在這裡,會不安全,往回走也不安全,只有過了河,你才有一線生機。」
「好,我們現在就走。」江五也是果斷之人,聽龍伯這麼一說,他便做出了決定。
隨後他想了一下,對著王良說道:「多才兄弟,這事是我引來的,你不應該跟我受這個罪,這個東西給你,我們就必別過。」
說完江五就往王良的手上塞了一個東西。
東西到手的瞬間,王良只感覺鼻中傳來一陣檀香味,他低頭一看,發現手上拿著的是一枚用檀香木雕成的蟬蛻。
「這是我小時候無意中雕刻出來的,一直跟著我這麼多年,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個就送給你好了。」
王良正想說些什麼,他手中那把傘竟然輕微地震動起來,王良看見那傘自己張開,蟬蛻很自然地便卡在了傘柄頂端傘卡的位置。
之後王良發現,這件法寶竟然完成了,只不過他沒有發現屬於這蟬蛻的屬性,那個格子上面只有一行紫色的文字說明了情況。
【金蟬脫殼:在最危險的時候激活,可瞬間送出遊戲(每個遊戲只有一次機會,再次進入此遊戲後將無法使用)】
發現這個情況後,王良不由地感嘆了一下,他的法寶就這麼完成了?
也不對,他的法寶還不算是全部完成,他的法寶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名字。
他總不能只叫自己的法寶叫傘吧。
打開了法寶界面,王良找到了填名字的位置,他想了一下,很認真地寫下了太玄傘三個字。
將法寶命名之後,王良感覺這把太玄傘就好像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算他不拿在手中,也可以輕鬆地控制。
王良試著把手鬆開,太玄傘竟然主動飄浮在王良的身後,好像有專門的人為他打傘一般。
這個發現讓王良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多謝江五兄,是你讓我的法寶變得完整,在下在這裡先謝過了。」
江五並不知道王良拿裝備煉法寶的事,看著眼前一幕,分外感到好奇。
還好此時的龍伯拉住了江五,讓他不要去過問這事。
王良也對江五說道:「那麼就在此別過,我先出去,你們隨意。」
龍伯點點頭,隨後又說道:「你自己小心些,我感覺布下此局之人並不會因為一兩聲猿聲離開太遠,他們會注意河面上的情況,如果有危險,想辦法跳進河裡。」
王良笑了一下,肯定地說道:「沒事,有危險我也能逃出去。」
說完王良便召喚出了青銅戰馬,翻身上馬向外衝去。
龍伯主動放開了法陣,讓王良逃了出去。
在王良離開之後,江五才一臉怒意地盯著龍伯。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身上帶著紫氣濃度不比你低,是一位和你一樣有身份的貴人,而他又不是那些人的目標,出現之後雖然會被盯上,但卻不會受到什麼傷害,我們需要有人吸引一下注意,不要忘記了,我們這一路上為你犧牲了多少人。」
聽龍伯這麼一說,江五也有些沉默了,他猶豫半天,卻沒能去叫下王良。
這一點王良其實也是很清楚的。
他明白自己被當成誘餌了,但他同樣也有所感覺,在看到江五的時候,王良總有一種之前拿著的取經人頭骨與江五的頭很像的感覺。
龍伯他們因為與江五呆久了,反而沒有看出來。
王良相信,河裡面的怪人,很有可能是為了專門殺死江五這樣的取經人而安排的。
從之前的四個人頭可以看的出來,他已經在這裡殺死了四位,這是第五代的取經人。
這種事王良一點也不意外,他自己腦海里就有著第一世與這一世的記憶,雖然中間記憶不全,他相信自己也是處於輪迴轉世中的第五世。
這五世他一直都向著一個目標前行,相信江五也是如此。
而且他比起自己有一個更大的優勢。
王良一面想著,一面看向了傘上卡扣位置的蟬蛻。
江五五世之前很有可能是一隻蟬精,有死前逃生的手段。
心中一面想著,王良一面駕著青銅戰馬往前衝去。
很快他便重新來到了流沙河畔。
此時這邊大戰所留下的痕跡還沒有被河水帶走,之前那具怪人的屍體還留在了岸邊。
在遠遠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王良突然感覺不對,那具屍體上有著被人清理過的氣息。
應該是有人翻動過屍體,而且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翻動。
再一下之前大佬的威壓,王良就不敢再去那具屍體邊上,他繞過了屍體,直接沖入了流沙河。
在沖入流沙河的瞬間,太玄傘不動撐開,把王良給籠罩進去。
隨後青銅戰馬發揮到最大的速度,踏著浪花不停地往前衝著。
青銅戰馬最高的速度可以達到380公里每小時,八百里流沙河也就是一個小時多一點的路程。
王良現在沒有空去理會其他,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衝過去,只要衝出了流沙河,一切就不成問題。
帶著這樣的想法,青銅戰馬在流沙河是一騎絕塵,快到浪花都沒有辦法追上。
一些從流沙河裡跳出來的魚王良也沒有理會,青銅戰馬當場便撞了過去。
那些魚跳起來的時候還生龍活虎,想要把王良給撞飛出去呢,結果被青銅戰馬這麼一撞,當場就被撞成了碎片。
而王良連看也沒有看那些魚一眼,只是盯著流沙河對岸,不停地維持著他青銅戰馬的速度與方向。
大約在衝出了半個小時後,王良感覺到之前那種威壓又一次出現在流沙河上空,似乎有什麼人鎖定了自己。
正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了咦的一聲,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迅速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