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要命之前說的許多東西大部分都是猜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酒和武大對於武二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那酒是鬼不要命可以找到最好的酒水,而且一買就是一大罈子。
砸出去的時候,正好就砸到了步兵統領打出的拳影,接著就聽到了轟的一聲,酒罈子當場炸開,大量的酒水在拳頭氣血的影響下被蒸發成了酒氣。
沖入酒氣之中的步兵統領似乎聞到了酒味,他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之後他又一拳打向了鬼不要命。
鬼不要命在扔出酒水之後,便把武大的那點執念給放了出來。
經過西門慶之死的洗禮,武大的這點執念也凝聚了許多,雖然沒有辦法再變回鬼魂,但顯出身影留個言還是可以的。
原本鬼不要命的計劃是用酒把武二給引出來,再把武大放出,讓武大把一些話交待出去。
這樣他就可以通過一些手段,與武二達成約定,只要之後把妖虎給幹掉,他便可以收武二成為自己手下的鬼仆護衛。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步兵統領。
在酒被砸出去之後,步兵統領不但沒有停下攻擊,反而因為酒氣的刺激發了狠。
步兵統領的天賦酒氣衝天是那種喝得越多,戰力越高的天賦。
這些酒氣正好提升了步兵統領的戰力,他沒有理會被放出來的武大,而是一拳打到了鬼不要命的臉上。
鬼不要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根本就沒來得急擋下步兵統領的一擊。
這一拳帶著步兵統領拳中的氣血,一擊就把鬼不要命的身體給衝散了。
鬼不要命心中一驚,正想要把身體給重新凝聚起來,步兵統領又是一拳打來。
這一拳帶上了更為強烈的力量,鬼不要命只感覺自己好像被扔入了太陽里一樣,身體當場便化了開來。
而步兵統領並沒有就此停下,他一連對著鬼不要命出了六拳,直到面前沒有一絲陰氣之後這才收起了手。
也不知道是出拳的原因,還是吸收了酒氣的原因,步兵統領的臉皮已經變成了微紅色,腳步卻相當的穩重,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倀鬼。
打死了鬼不要命之後,步兵統領並沒有去追王良,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武大的執念。
之後他有些猶豫,並沒有主動上前,反倒是武大的那點執念說道:「步兵統領,如何不看覷我則個?」
步兵統領的步兵一頓,顫聲說道:「哥哥……」
不過武大的靈魂已經到了陰間,這一點執念是鬼不要命花時間收集而來,又用西門慶的血洗出來的,最多只能存在不到十五分鐘。
這武大的執念沒有任何意思,在步兵統領武二的意識被激活之後,只是按鬼不要命之前的安排說道。
「二哥,我想你了,這些年……」
武大的執念開始說著這些年的事情,當然在說的時候,他還說了西門慶的事,說了鬼不要命幫他報了仇的事。
最後武大的執念說道:「我沒有其他的要求,恩人是個好人,你可以跟著他……」
武大執念的話還沒說話,步兵統領便打斷了他的話。
「不,他不配。」
這時如果王良他們看過來的話,會發現步兵統領身上的氣勢發生了變化,之前他身為倀鬼,雖然氣勢英勇,但多少都有一絲的鬼氣。
現在不一樣了,他站直了身體,一掃那種倀鬼陰森森的感覺,身體也從半透明變得凝實起來。
「不過哥哥說的對,這恩不能不報,仇也不能不報,他此行必是為了除去虎妖而來,我把那妖虎的頭帶來祭他便是。」
聽到這話,武大的執念便不再多說什麼。
這其實也很正常,鬼不要命沒有那種把鬼從陰間拖回來的本事,他能找到的只有一絲的執念,而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讓這執念幫著傳個話。
如果他還活著,他就可以開啟武二的聲望什麼的,到時和武二拉拉關係,與他一起並肩戰鬥什麼的,最後也可以混到不錯的水平。
但他被步兵統領打死了,那一切就沒有了,已經重新找回武二神智的步兵統領聽了哥哥的事情之後,心中肯定不會與投靠一個死掉的鬼修。
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找妖虎報仇,再用妖虎的頭來報恩。
武大執念得到了武二的回應後,也就不再說話,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武二,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最後眼中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智,最後竟然說了一句。
「回來就好!」
「嗯!」武二不多說什麼,他把手一抬,「酒?」
之前炸開的酒罈飛入他的手中,裡面似乎只有一點點的殘酒。
他把那酒罈碎片往地上一砸:「喝個酒都不爽利。」
隨後武二扭頭看向了戰場那邊。
此時戰場那裡是一片的混亂,在華將軍與魚將軍的指揮下,廂兵與陰兵們正與從關隘里衝出來的小妖、被王良引開不少的倀鬼戰鬥。
見到武二扭頭看向這邊,所有人都感覺到全身一寒。
他們都感覺自己被武二給盯上了。
陸城隍在甚至拿出了自己的城隍之印,準備在武二出手之前給他來上一擊。
就在這個時候,王良引著那些倀鬼又沖了回來。
剛才他已經看到鬼不要命死在了步兵統領的手上,現在他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明白,自己一定要把這步兵統領給引開。
否則步兵統領與黑熊老黑要是混在了一起,這一戰就沒法打了。
看著王良騎著青銅戰馬向自己出來,武二的眼睛紅了一下,他一拳就向著王良衝來的方向打去。
那一拳帶著一個拳影便飛向了王良。
不過那拳影並沒有打到王良身上,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法陣里沖了出來,正好就撞在了武二的身上。
那正是王良手下的暴虐霸王龍小灰,同時法陣那邊發生了輕微的波動,裡面傳來了黑熊老黑的怒吼聲。
可以看的出來,此時黑熊老黑已經被打得快不行了,各部隊的重心開始從法陣這邊轉向了提前跳出來的步兵統領身上。